。七阿哥胡闹,万岁爷也跟着胡闹,十一二岁的孩子,哪能宽心哟!
就算七阿哥素来聪慧,文武双全,这贸贸然地远行,人生地不熟的……
唉,头疼,全身疼。
鄂大人吃了早膳,理了理官帽,等会就要前往衙门办公了。
他捧起一碗热茶,漱了漱口,茶水正含在嘴中,永琮清亮带笑的声音从外头响起,“叔父,聪儿给您请安了!”
“噗——”的一声,鄂容安喷了茶水,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永琮对外的身份,是鄂大人的远方堂侄,父母早亡,因为好学伶俐,做叔父的鄂大人怜惜万分,把他接至身边抚养,视作亲子。
籍贯、路引和身份证明都办好了,就叫“鄂聪”,聪慧的聪,且与“琮”谐音,再完美不过了。
永琮三步并作两步进来,假装看不见下人们忍笑的模样,关切地给鄂容安拍了拍背脊,顺了顺气,“叔父,叔父,您没事吧?”
叫的情真意切,无比动人。
鄂容安虚弱地道:“七爷,我的七爷哎,您就别埋汰老臣了,这声‘叔父’,臣怎么受的起?”
和亲王听见了,还不劈了他?!
永琮偷偷笑了笑,转而认真地道:“鄂大人,这话就不对了。论亲,您是我二嫂的阿玛,二哥的岳父;论理,我现下的身份,就是您的侄儿啊。怎么就不能叫了?”
鄂容安噎住了,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他憋着气道:“七爷,话虽如此,礼不可废,您在府中依旧得自持身份……”
永
琮重重地点头,一拍掌心,“叔父,侄儿明白!”
说罢,一溜烟地奔出去了。
鄂容安:“…………”
谁给我来一颗速效救心丸?
鄂大人新官上任,江宁府上门拜访的官员络绎不绝,很快,小道消息就风靡了整个江宁——鄂大人有一个视若亲子的堂侄,名唤鄂聪,聪慧伶俐,无比受宠。
起初,有人还不相信,远方堂侄,能比得过亲子?
过了几日,有人亲眼目睹了鄂聪少爷牵着鄂大人的嫡次子和嫡幼子,三人亲昵异常地逛着店铺。等到付钱的时候,唯独鄂聪少爷的荷包鼓鼓的,他们就猜测,鄂大人是把零用钱都交给鄂聪少爷保管了。
鄂聪少爷身上的衣料,华丽至极,一看就是珍品!
两个孩子也一口一个“哥哥”,亲昵得不得了,这下,人们就确认了,鄂大人是真的把侄子当儿子养。
各家夫人赏花的时候,恭维完鄂夫人,旁敲侧击地询问鄂聪的事儿。
鄂夫人笑盈盈地道:“我那侄儿,品行没得说的,读书也是一流!老爷怎么也疼不够……”
竟隐隐地透出,要把家业给鄂聪继承的意思。
夫人们无不愕然,这,这都要宠上天去了吧?
回头她们和夫君一说,官员们就心中有了数,耳提面命地叮嘱自家儿子,务必要和鄂聪交好。不论用什么样的法子,给我打好关系,听懂了么?
江宁府的官二代,从此把“鄂聪”这个名字,牢牢地记在了心底。
眼见着时机成熟了,他们派人递上了一张请柬,说是给鄂聪少爷办了个接风宴,就在繁华街道之上的茗香楼。
茗香楼有着百年的历史,一道席面得花费好几百两银子,向来是达官贵人显耀身份的地方。
作为两江总督的侄儿,还是宠爱之至的侄儿,他们得摸清楚鄂聪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再看菜下碟,努力交好,茗香楼的席面,也是必要的花费。
收到请柬,永琮兴高采烈地赴宴去了。
总督府中,福隆安欲言又止地瞧着他,“表哥,就和珅陪着你去,够么?”
永琮点点头,又摆摆手,深沉道:“你就好好地呆在这儿。要他们知晓了你的身份,哪还得了?秘密武器,总要最后出手
,才显英雄本色。”
福隆安:“……”
和珅隐隐明白永琮的打算,笑道:“放一百个心,七爷不会有事的。得先做好准备工作,打入内部,探听消息……说不定,查案的突破口,就在这些少爷身上。”
跟在永琮身边多年,和珅也学会了一些现代用语,是个合格的文秘了。
林宝眼泪汪汪地望着永琮,哽咽道别。
林宝是个内侍,有眼力的一下就能甄别出来,故而赴宴决不能带上他。
永琮和他们挥了挥手,点了几个总督府的侍从,换上了一身骚包靓丽的衣裳,装点得如花孔雀一般,持了一把折扇,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
“我的人设,就是假聪慧,真贪婪的大少爷,哦对,还要加上一丁点好色,明白了么?”永琮悄悄地附耳对和珅道。
和珅:“…………”
您真是够拼的!
作者有话要说:永琮:兢兢业业,把好色维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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