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灵嘉呆呆的立在原地,呼吸紊乱,双颊爆红。
心中有些乱,又有些甜,他怎么能、能毫不避讳地说这些?
……
“咳咳。”阿桂咳了一声,双手背在身后,沉着脸,面色黑得能滴出墨来。
永琮一个激灵,心道不好,环顾四周——
侍从还有几位少爷都被驱了出去,阿桂将军、老夫人、还有与灵嘉两分相似的贵妇人,或许就是灵嘉的额娘,正震惊不已地看着他们。
永琮:“!”
他赶忙松开了灵嘉的手,耳廓红了,面颊红了,脖颈也红了。
饶是永琮再见多识广,也被这样的场面吓了一跳,更遑论灵嘉了。
完蛋,她的玛法,还有额娘、玛嬷,全都听见了!
灵嘉又羞又气,还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狠狠地瞪了永琮一眼,飞快地跑走了。
等等,灵嘉怎么逃了?
他差点还想继续追,但岌岌可危的理智,还有周围虎视眈眈的目光阻止了他。
永琮内心哭唧唧,媳妇还没说原不原谅他……
很快,他就没机会想东想西了。
面前站着灵嘉的长辈们,还有他敬佩的阿桂将军,永琮僵硬着脸,颇有些手足无措,心虚极了。
他拐走了英勇公府唯一的姑娘。
他还当着将军的面告了白……
永琮忆起了远征的时候,阿桂的话语间,无不诉说着对孙女的爱若珍宝,霎时更加心虚。
但他不后悔。
机会不等人,若是他方才不解释,放任灵嘉跑远,日后娶不到媳妇,就是他自己的锅了!
永琮讨好地一笑,正欲说些什么,阿桂黑着脸,率先发问:“和灵嘉一道买点心的人,便是郡王?”
他黑着脸,语气却是缓
和的,颇有些小心的味道。
永琮强忍住心虚,点点头,承认了下来,“艾聪……正是我的化名。”
果然,艾聪便是靖郡王!
阿桂松了口气,说不上来此时是个什么滋味。
惊愕过后,先是气愤,气愤靖郡王拐走了他的乖孙女——不过气愤只有一瞬,更多的是哭笑不得,还有窃喜。
阿桂想到昨日和灵嘉的争执,自己把艾聪与靖郡王放在一块儿比较,并放话说,靖郡王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好夫婿……
他饱经日晒,坚毅的古铜色脸庞罕见地红了起来。
幸好,幸好郡王没听见这一席话,不然他阿桂的面子往哪儿搁?
真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他以为灵嘉吊在艾聪那一棵树上回不了头了,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暗自惋惜,他的乖孙女是没有当七福晋的造化喽。
谁知道呢?
艾聪居然和靖郡王是同一个人!
他看好的孙女婿,仍然有戏,甚至称得上板上钉钉了。
都赖今儿这番邀请!老夫可是出了大力气。
靖郡王喜欢他们家灵嘉,万岁爷和皇后娘娘还会反对不成?
老将军想明白之后,恨不得仰天长笑,心中只剩下纯然的喜悦。他故作黑脸,看向永琮的眼神,却如看着一株水灵灵的小白菜,别提多和蔼了。
老夫人握住大夫人的手,同样满心欢喜,嘴里不断地念叨:“好啊,艾聪便是郡王……”
索绰罗氏怔愣过后,激动不已,差些失了态。
她的灵嘉,喜欢的心上人,竟然是靖郡王。
且他们两情相悦……
索绰罗氏不禁后悔起来,早知如此,灵嘉何必受昨日的那份罪呢?跪了一刻钟,膝盖可还疼着?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索绰罗氏想,公爹说的不错,郡王果真俊秀不凡,哪哪都好。
……
在永琮看来,阿桂将军,还有老夫人、大夫人,差些要被气疯了。
他们看他的眼神,让永琮心里毛毛的。
“好啊,艾聪便是郡王”这句话,永琮竟觉出了一丝杀气。
他咽了咽口水,心中悲凉。
前有狼,后有虎,灵嘉还没原谅他呢,原先的追妻路,竟要发展至火葬场了吗?
永琮握紧了手,许久之后鼓起
勇气,意图表明决心,消除长辈们对他的坏印象。
他郑重道:“我会对灵嘉好的。一辈子守着她一人,绝不纳妾,她想吃点心,我陪着她吃;她想玩乐,我陪着她玩。”
话音刚落,阿桂的眼眶竟然红了。
老夫人和索绰罗氏也捂住了嘴,渐渐地通红了眼。
永琮被唬了一跳,他们竟气到如此地步了吗?
完蛋,他弄巧成拙了!
也是,要他是阿桂将军,一定恨死了拐走灵嘉的臭小子,不论是何等身份。
天底下的长辈,都是一个样的。
更何况,方才他说的话,做的事,确实是出格了些。
永琮干干一笑,“今日我就不打扰了……改、改日上门,望您通融通融……”
他怀疑,若再问上一句“灵嘉住在哪儿”,他就会被打成肉饼,从此英年早逝。
为今之计,便是赶紧回宫,缠磨二嫂举办赏梅宴,把媳妇给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