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单身汉来说,无疑是一次暴击!
福隆安一愣,黑下了脸,坚毅的面容上浮现几分无语:“讲故事?”
什么叫没有他俩倾听,故事就不动人了?
永琮反应极快,见表弟被刺激到了,连忙跑远了些,对福隆安扬声道:“刚刚我说的不是实话。大冬天的站岗多冷啊,看你哆嗦了许久,担心你冻坏了……这不,带你去放松放松,高不高兴?”
担心他冻坏了?
鬼才信他!
福隆安磨了磨牙,无奈地看他一眼,姑且装作信了的模样,三两下穿上了自己的常服,随后和永琮出了宫。
“再有下次,请郡王不要再写什么上达天听的请假条了。”行走在长长的宫道上,福隆安在“郡王”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咬牙切齿地低声道,“直接与总领说上一声便好。”
他请一个假,竟要劳动万岁爷做批复,他到底是该笑还是该哭?
不出多时,他就要名扬京城了!
永琮忍着笑:“竟然还有总领这一管束你的官职?恕我孤陋寡闻了。”
福隆安:“?”
眼见着福隆安要炸毛了,他求生欲极强地应了下来,拍胸脯道:“自然,自然。”
……
和珅早早地等在了雅间内,沏好了热茶,见了他们俩,露出一个真切的笑容:“七爷,珊林。”
永琮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多日不见,你又俊俏了些。”
这么多年来,和珅精致的五官逐渐舒展开来,变为了男子气概的俊美,眼神黑黝黝的,盯着人看的时候,透着不好惹的侵略气息,不像是办差的,倒像是抄家的。
就凭这副容貌,和珅初至户部的时候,被上上下下的官员认做了关系户,没多少人把他放在眼里。因为太子和七阿哥的人情,也没人敢刁难他,不过当一个祖宗供起来而已,面子上谁都过得去。
还有人嘀咕说,和珅原先便是蓝翎侍卫,为何不去做武职,来当文官呢?
不消一月,和珅便以一己之力扭转了户部对他的印象。
当时正是查抄贪腐最为严厉的时候,满满的账簿,还有卷宗堆积在库房里,让人望而生畏。
万岁爷规定了时限,官员们没日没夜地把金银
登记造册,眼睛都熬红了,依旧有漏洞出现——不是少记,便是计算错误,又得重新推翻算上几次,有了表格也不好使。
不是表格出了问题,而是工作量太大,他们的脑子运转过甚,出了问题。
和珅深知这是一个好机会,主动请缨接了这个任务,沐浴在满是嘲讽的目光下,淡定地进了库房,颇有些高人风范。
三日后,他沉着冷静地出了门,除了衣裳乱了乱,脚步有些轻飘飘的,眼底也有着青黑,脸不红气不喘的,青春勃发,仍旧俊美得让人嫉妒,惹得一众糟老头子黯然神伤。
他指了指自己登记的册子,厚厚一叠摆在地上,井然有序,“全部的账簿,都登记好了。请查阅。”
官员们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掉落了一地的眼珠子。
和珅的上司们翻来覆去地检查,最后,一处错误都没有发现。后来,连户部尚书都给惊动了,亲自查阅过后,哈哈大笑地拍了拍和珅的肩头,连说了三声好。
从此,和珅咸鱼翻身,不对,鲨鱼翻身了。
所有涉及银子的事儿,一找他一个准,他还提了许多改善民生的建议,户部的流动银两一年年增多……
没过多久,不止户部,朝堂上下都传遍了和珅的名声。
说他是金娃娃,财神爷,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成就,日后还得了?
其余的尚书都觍着脸上折子,求皇上赐给他们这个人才。乾隆问过和珅的意思,和珅恭敬地道:“奴才答应过七爷,要管好他的小金库……”
和珅说的是真话。他觉得自己的火候还没到,永琮的小金库在他手上还没翻倍,根基都没有打好,怎能好高骛远,离开户部?
乾隆却脑补了他的未尽之意。
小金库隐喻了国库,永琮隐喻了当今皇上。
户部掌管国库,他的志向便是替朕,替太子管理国库啊!
皇帝龙颜大悦,既感动于他的忠心,又欣喜得了一位俊美的少年英才,提前给和珅预定了户部尚书的位置。
几年间,乾隆接连下旨擢升,现如今,和珅已成了朝堂最年轻的五品郎中,永琮的小金库也翻了番。
……
听闻永琮的调侃,和珅一愣,随即失笑:“皮囊好不好看,不过是天赐的…
…再说了,哪能和七爷相比?”
福隆安搓了搓通红的手,端起一杯热茶捂暖一些,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被永琮、和珅的互吹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连忙转移了话题,“表哥,你心血来潮写了请假条,到底所谓何事?”
永琮舒舒服服地坐下,戏谑地睨他一眼:“不是说了么?和你们谈谈心,讲述一番我与灵嘉的相识相知。”
和珅:“……”
七爷与他说的,不是商量福隆安的婚姻大事吗?
福隆安来不及插话,眼睁睁地看着永琮开始了长篇大论:“相识就不说了,你们次次都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