蜕变得再快,也要花两千年左右的时间。”
杀生丸:“你想说什么?”
朴仙翁看向犬夜叉,眼神有些复杂:“妖纹颜色越深,蜕变后越强大。每蜕变一次,能吸收的日精月华也更多。蜕变完全,将成为传说中的霸主。”
正如龙蛇的进化,每蜕皮一次,身躯会变得更大,摄食也会更多。
白犬亦然,每蜕变一次,妖躯能容纳的力量更多,对日精月华、大妖血肉的转化率越高。
但蜕变需要时间和机遇,可总有人一出生站在制高点。
“可你的弟弟……他的妖纹在燃烧,是我所见的最深浓的颜色。”朴仙翁道,“即使只有一道妖纹,但它无时无刻不在蜕变。”
无时无刻不在蜕变……
霎时,缘一想到了呼吸法,杀生丸想到了血脉天赋。他们想,大概这就是根源。
杀生丸:“所以?”
“他不亚于你。”朴仙翁道,“如果你察觉他身上有什么不妥,可能是跟妖纹有关。”
见缝插针,朴仙翁赶紧地把铁碎牙的坑填上了。可惜,被驴了好几次的杀生丸并没有罢休,问得更详细了。
“我在他的身上见到过一只‘白犬’。”杀生丸道,“被黑气笼罩,身覆白骨。”
朴仙翁怀疑杀生丸“预见”了斗牙王的墓地。
他记得斗牙死后化作原形,确实身负妖力凝结的铠甲。而白犬的长毛会在死后冷硬,岂不就是形似“白骨”吗?
这小子或许在诈他,但这事他不准备扯谎,只是得换个说法。
“可能是斗牙王残留的执念。”
“父亲?”杀生丸蹙眉。
“杀生丸,也许你无法理解,但据我两千年来的见闻,父母对孩子的爱护之心,足以庇佑孩子很久。”
朴仙翁道:“你的父亲死时,不曾抱过犬夜叉一次。而犬夜叉身为半妖,很容易在失去生父的保护后死亡。”
“他会担心这个孩子,想要保护他。妖怪的执念,足够具现成你所见的那只‘白犬’了。”
朴仙翁赶紧把第二个坑也给填上。
杀生丸不语。
事实上,他不信朴仙翁所说的这些。
如果真是父亲,他不可能认不出来。可那只“白犬”,即使给了他相似的熟悉感,但绝不是父亲!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朴仙翁,要是你的脑子被雨淋坏了,我不介意帮帮你。”杀生丸抬手,五指灵活地动了动。
显然,大妖怪很乐意帮他戳五个窟窿,沥干他脑子里的水。
朴仙翁不得不使出保命技能——你的弟弟可能有生命危险!
“如果不是这样,那可能是……诅咒吧?”
谁知随口找的说辞,恰是对上了杀生丸心中的猜想。其实大妖早有了猜测,只是需要一个年长者的推算和肯定罢了。
“说清楚。”
“诅咒也会成形,变成咒灵。”朴仙翁顿了顿,接下来的话对一个孩子来说,实在是残忍。
“犬夜叉,不是受祝福出生的孩子。”
缘一的呼吸放轻了。这件事,他早就知道。
“半妖不仅受到人类的诅咒,也受到妖怪的诅咒。”朴仙翁道,“诅咒的累加,也会凝成你所见到的‘白犬’。但,这对于犬夜叉来说有害。”
缘一小声道:“我没有感到不舒服。”
“安静点,犬夜叉。”杀生丸看向朴仙翁,“人类的咒术师可以祓除诅咒,是吗?”
朴仙翁:“明知故问。”忽而一点,“你们月曜一支也懂这些。”
杀生丸冷淡转身,他何尝不知西国的底蕴,但是,他不会带犬夜叉回西国。
“说起来,西国的年典也快到了。”百年一次,譬如人类的初诣日,是西国的妖怪们特有的年节。
朴仙翁道:“你真不打算带……”
“闭嘴吧。”杀生丸冷声道。
很快,他的绒尾卷过幼崽,循着唯一认识的咒术师的气味而去。
既然不打算带幼崽回西国,他就没必要让幼崽知道西国有年典。徒增困扰的做法,他不会给朴仙翁说出口的机会。
“兄长,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找五条莲。”
“……”
缘一心头咯噔一声,直觉要完。
五条莲得给产屋敷封印诅咒,而“产屋敷”这个名字一旦让兄长听到,势必让他再度回忆起花街一事。
缘一:……
不知为何,他感觉头顶凉飕飕的。
……
缘一离开以后,觉察到缘一身上有不对的五条兄弟用秘术迅速返程。
两个六眼都是实打实的行动派,为了腾出时间探究缘一的情况,他们将产屋敷一事提前处理。
五条莲以家主的身份取出封印术式,凭实力三天三夜学完,早早地出发前往奈良。
谁知产屋敷的情况相当棘手,那诅咒根植在他们一族的血脉之中,根本祓除不了。甚至就连封印,都得沿着四肢往头顶描摹符文,再每日花时间输入咒力,尽量淡化诅咒的力量。
整个过程需要三个月,为此,他不得不在奈良安住,已许久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