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李氏的作死,周群和姜芦是完全没人管的,周李氏站在院子里嗷嗷叫骂:“你们这些个丧良心的,缺德玩意儿……你们不帮我家就不得好死……啊!”
一盆洗脚水泼了出来,赵桂花可不惯着她,怎么的?
我是你爹还是你娘啊!
惯着你?
不要做梦了。
赵桂花毫不气的泼水,回骂:“你再嘴臭,别说我扇你!”
这个时候明美终于打着哈切出来,她捏着拳头说:“揍谁?我来!这种事儿我能代劳!”
周李氏吞咽了一下口水,虚张声势:“别以为人多我就怕你们!”
她虚晃着吼了一声,转头儿就冲着白家喊:“白老头,白奋斗,你们两个倒霉东西还不赶紧给我出来帮忙,大老爷们的不懂得邻里之间应该互相帮助吗?怪不得白奋斗你娶不到媳妇儿,你这种好吃懒做,心地一点也不善良的狗东西,活该打光棍儿。白老头,白老头你也出来,你个该死的老东西……啊!”
不就泼水吗?
他们白家也会!
白老头的洗脚水,也是毫不犹豫的就泼给了嘴臭大娘。
白奋斗挥舞拳头,气势汹汹:“妈的,我没去找你们家,你还敢来?我告诉你,你家周群冤枉我秀姐的事儿,这事儿可没个完。你们要是不在整条街挨家挨户给我解释清楚。我他妈见你儿子一次打他一次。还有你个老不死的!你还敢骂我爹……”
他瞬间出拳头,咣的一下子,直接就给了周大妈一个黑眼圈。
周大妈:“……啊!”
她摔倒在地,捂着眼睛。
“再他妈嘴臭,我就打死你!”
周大妈受到重创,大叫:“杀人啦!!!”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擦亮了,大家其实也都没睡了,不过谁也不出来看她。看个屁啊,这种缺德的老太太,活该挨揍,打死拉倒。反正,又不是他们打的。白奋斗是暴躁了点,但是未尝不是为民除害!
周李氏嗷嗷的叫了几声,眼看没人管,她直接扭着屁股咣咣的砸王大妈家的门:“王大妈,你是管院儿,你可得管管,你看看白奋斗这个狗东西,一点也不知道尊老爱幼,你可得批评他,赶走他……啊!”
王大妈,也会泼洗脚水的。
她指着周李氏的鼻子骂:“给我滚,不然我就不气了。你信不信我把你另外一边眼也打成乌眼青。”
周李氏踉跄着后退几步,突然间就嚎哭起来,“天啊,没有天理了……啊!”
现在她不管说什么,最后一个词儿的结尾几乎都是“啊”,你不是愿意嚎叫吗?大家也不吝啬泼点脏水的。
后院儿的二狗子有起床气,刚才看热闹都没去,听到这老太太在院子里咋咋呼呼,直接起来就把昨天的刷锅水泼出去了:“滚!”
他高声一吼,周李氏哆哆嗦嗦的,哭丧着脸,猫到了一边儿。这个时候她才真的发现,自己是犯了众怒的。好像人人都厌恶她,都恨不得揍她。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心里有点怕了,想到儿子和儿媳还躺在外面呢,她不敢在院子里闹了。
以往闹是有用的,她就觉得这是无往不利的。但是现在看来才晓得,好像一点用也没有,今次,是彻彻底底的栽了,没有一个人惯着她。
也没有一个人由着她的性子。
她踉跄着赶紧往外走,她一走,就听到好几声议论。
“呸,一家子丧尽天良的,还指望别人帮忙,谁是瞎了眼才要帮他们家。”
“他们家不要脸,我们还要呢,跟这样的人有来往,说出去都丢人。”
“你瞅瞅她那张臭嘴,不知道是吃了多少粪才能喷出那么难听的话。”
“以后离他家远点吧,恶心死了。”
“就是……”
“哎不是,你们说周群真的有那种爱好……”
“那谁好说呢,我觉得这事儿是真的,不然怎么就他遇到这种事儿了,那酒蒙子都敢发毒誓见鬼了,他肯定不能撒谎啊……”
“妈的,越想越恶心,这狗东西是一点也不懂尊师重道,连师母都下得去手……”
“哎不是哈,我刚才一直在想,杏花姨是什么人……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儿,刚才我就突然想起来了,是不是以前食堂那个胡杏花啊?高高大个儿,眼睛不大,挺风-骚,专门找小伙子唠嗑儿,还捏人家屁-股那个?”
“唉我去,还别说,真不好说啊!她男人是厂里负责考级的邹师傅,他们两口子不是都把工作让给儿子了?”
“这要是从年纪上说,保不齐是她。”
“这他娘的都什么事儿……”
这个时候还没有“社死”这个名词儿,如果有,那么这条街的第一号人物,非周群莫属。
这位仁兄托了酒蒙子的福,那点粑粑事儿已经被倒了个一干二净。
其实,周群真的不是只搞定老大姐,年轻的他更喜欢。但是吧,他早些年为了个人的前途,找的都是岁数大的,基本上都是他老娘这个年纪了。
没办法,这想走后院儿枕边风路线,可不是就只能找岁数大的。
他倒是喜欢年轻的,但是年轻的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