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志希立刻上前,主动开了口。
别看他昨晚酒醉有点昏昏沉沉的,但是睡过一觉倒是清醒的很。
他说:“她还偷大裤衩子,您说偷东西就偷东西,这也太不正经了吧?”
公安同志蹙起了眉头,再看这个老太太,真是充满了厌恶。
当然不是因为什么裤衩子,而是因为拿孩子威胁人。
这都是普通人,谁家没孩子,这话是很让人憎恨的。
“我没说。我没……”于老太真是转头儿就改口。
庄志希也不恼,他说:“这话你说没说,我们大家都有耳朵,如果你觉得我们大院儿的人是针对你,那这周围这么多人呢。你看,还有你们自己大院儿的人,这么多人围观,你说没说,大家来说。”
“说了,这人是说了的。”
“于老太,你装什么呢,刚才你不是挺硬气的说要对付人家院里的孩子吗?”
“你还说要让你儿子报复……”
“可不是,现在装什么啊?怎么的还以为说过了话我们都听不见啊!”
……
这小偷儿可是这个时代最不招人待见的玩意儿。
大家可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毕竟,于大妈就住在这条巷子,谁知道她今天是不是第一次下手。再说了,她要是偷上瘾了,再偷别人家怎么办?这哪有日夜防贼的道理?
“公安同志,可得严肃处理他。”
“就是,这种人不知悔改的。”
这要是个孩子,可能许多人家也就算了。毕竟,孩子嘛,这总是不懂事儿的代名词。但是你说你一个大人,而且这么大岁数了还要偷东西,这偷了东西还要威胁人,这就很过分了。
这就是品质极差。
“好你个于老太,我就说不对啊!公安同志,我怀疑这个老太太前几天偷了我的衣服。”
这时从人群里挤出来一个女人,她说:“我叫翠芬,跟她一个院子,大概是上个礼拜,我衣服晾在院子里丢了。我当时可是找了很久的,差点找公安呢。当时她就跟我说,保不齐是刮风刮跑了,其他人也觉得一件衣服,又不是新的,不好太过大惊小怪的。我也就认了没再着,但是现在看一看,这事儿不对啊!保不齐,我的衣服也是被她偷了!”
“啊,你也丢过?”
翠芬:“啊,怎么你的衣服也丢了?”
“不是,我的不是衣服,也是裤衩子,我晚上晾在外面不见了,我没好意思说……”这也是他们大院儿的一个女同志。
“啊?”
“这她娘的还是惯犯?”
“等等,你们等等,我也丢过。”这个开口的既不是赵桂花他们院子的,也不是于大妈他们院子的,不过也是这条巷子里的。她说:“我丢的是个背心,我也是不好意思,所以没说。”
“我……我丢过袜子。”一个男同志也举了手。
“我也丢过裤衩子。”另一个男同志举了手。
这倒不是他们不想找公安处理,主要是他们丢的都是小东西,而且都是贴身衣物,这又不是新的,好说不好听的,所以大家都没怎么对说,可是今天因为抓了现行,倒是让大家纷纷开了口。
“你这他妈什么人啊,我的裤衩子也被偷过,上面全是补丁啊……”一个老头开口。
公安同志:“……”
沉默,就很沉默。
他们处理过的案子也不少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没看见过,但是每次来到这条街,都能感觉到一种与众不同的味道。他妈呢也算是这条街的熟人了啊。
但是眼见这内衣大盗,还是很无语的。
赵桂花他们这些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原本以为抓到一只偷鸡的黄鼠狼,可是现在这竟然不是黄鼠狼,而是内衣大盗?赵桂花盯着这老娘们看,确定这些事儿肯定都是她干的。
没看吗?
这人眼神躲躲闪闪的,分明就是怕了。
赵桂花这个外行都看出来了,更不要说见多识广的公安同志了。
“你们认识他家在哪里吧?我们现在过去,搜查一下。”
于大妈发出尖叫鸡一样的惨叫:“不行!你们不能来!”
大家神态微妙起来,很快就说:“果然是你,你这人太坏了啊。”
“妈的。你把我裤衩子还给我!”
“你这是什么人啊。”
“不能去,你们不能去,我没有偷,我根本就没有偷!”于老太顶着猪头脸辩驳。
然而毫无信任度,大家谁能相信这个老家伙的话啊。
她看着就是什么好人。
“走!”
“不!我不去!”
于大妈原地打滚儿,公安同志可不惯着她,直接把人拖起来。
翠芬:“你们跟我走,她跟我一个院子。”
她气的不要不要的,大步流星的领着大家一起往回走。赵桂花他们也果断的跟上,庄志希倒是个机灵的,果断的给自家受惊的老母鸡抓回小栅栏里,说:“乖,明天我去抓虫子给你们吃。”
“咕咕咕!”
这是庄志希与老母鸡的约定,不管老母鸡听没听懂,庄志希是确认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