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伟到底是没有相亲。
他坚决不干,李厨子总不能强按牛头喝水吧。
李伟伟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最近爷爷奶奶看他不顺眼,搞得他每天夹着尾巴做人。他早出晚归,但是这一找出晚归,还别说,还真是看出点道道儿。
嗯,跟找对象没关系。
而是摆小摊子,自从他们这条街上的阿伯搬家去了别的地方炸油条,他们这条巷子就没有人做这个了,他爸杨立新一直都有这个打算,但是现在这年头儿放弃正经工作不做去干这个,那是很丢人的。
李厨子都不同意的,杨立新现在内心很纠结。
李伟伟倒是没什么感觉,不过吧,这段日子他因为每天出门早回来晚,倒是留意了一下,他发现这些做小吃的流动摊位,其实赚的都不少。
他是做厨子的,也时常跟着李厨子和亲爹出去做酒席,自然知道大概的成本,稍微一算就晓得了。这个买卖,真的就是很可做的。别说他爸动不动心,他反正是动心了。
而且把,他还看到于小妹夫妻在医院门口卖卷饼了,他下班不敢回家在外面溜达,碰巧遇见的,这个时候二林已经住院了,于小妹在医院照顾孩子,她男人在门口摆摊儿,有时候是于老头,有时候是于老太太。都在跟着帮忙。
他们家生意竟然很不错,李伟伟看的很嫉妒。
于小妹他们家可不是做厨子的,就这,人家都能干起来,所以他觉得自家其实也行的。他现在在机械厂也不是正式职工,虽说他这边转正比他大哥在铁路转正更简单一些,但是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
李伟伟倒是生出了自己摆摊的想法,他的手艺做大酒席那是坑人,他肯定不行,但是他如果卖一点简单的小吃,或者是早上卖个油条豆腐脑,他自认为还是可以的。
这种简单的早饭他做的多,所以很熟练。
现在难题就是怎么说服自家人,毕竟,因为不同意相亲,他已经被爷奶埋怨了。他现在要说服自家人,那可不是难上加难?除了辞掉工作很难,另外也是需要本钱的。
他赚钱都交到家里了,只留一点零花,根本不够的。
李伟伟很惆怅,一宿一宿的睡不着,他大哥的工作三班倒,有时候不在家,他睡不着也无所谓,直接蹲在门口唉声叹气。
“嘎吱……”隔壁房门响了,李伟伟一转头,就见到苏金来了,苏金来也顶着黑眼圈,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你咋不睡?”
李伟伟:“要你管,你自己还不是不睡觉?怎么的?白天睡得多了?”
这话要是这么说,苏金来就不满意了,他说:“你会不会唠嗑儿啊,什么叫睡得多了?我白天根本没睡觉,我可是出去找工作了。”
李伟伟惊讶的看向了苏金来,不敢相信苏金来竟然出去找工作了。
这就跟母猪上树一样,让人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你找工作?”
苏金来尴尬:“怎么的,不行吗?”
妈的,真的找不到。
他愁的不行,说:“你有烟吗?”
李伟伟:“我不抽烟。”
李厨子是家学渊源的厨子,讲究的是老一套,不仅自己不抽烟,也不赞成自己的徒弟抽烟,在他看来,抽烟的人本身身上就有烟味儿,除了影响人对菜品干净的观感,另外身上烟味儿重也容易影响对菜色的色香味的判断。
抽烟是不可能抽烟的,谁要是抽烟,就锤死谁。
所以不管是李军军还是李伟伟,都不抽烟。
李军军虽然不是厨子,但是全家都不抽烟,没这个环境。
至于李伟伟,那肯定是更不了。
他嫌弃的看着苏金来,说:“你一分钱也没有,爱好还挺多。”
苏金来就很愤怒:“你这人这么回事儿,你会不会说话呢。谁说我一分钱没有?我的钱都在我妈那里,你真当我是不赚钱的人啊,你看不起谁呢。”
李伟伟:“呵呵呵。”
苏金来更怒:“哎不是,你笑什么啊,你这笑容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我就纳闷儿了,我怎么招惹你了,你整天对着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他怒道:“我小时候也没欺负你吧?”
虽说小的时候他经常领着兄弟欺负人,但是那个时候他们可不怎么敢欺负大院儿里的人,毕竟啊,大院儿里的人都很凶,那是真的能去他家找事儿。
而且当时他家还是估计管院儿的威力,所以并不会招惹李军军李伟伟。
这么看,苏金来就很委屈,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李伟伟了,这么不招待见。
李伟伟眼看苏金来还不乐意了,瞪大眼:“你还觉得委屈?那行,我们就来说一说。”
“你说啊,你要是不说出个花儿,我是不能原谅你的。”
“啊呸,我用得着你原谅?你算是哪根葱啊?”
李伟伟也很不客气了,说:“咱不说旁的,我对你最有意见的事儿就是你招来了拐子。如果不是大家比较敏锐,如果不是大家齐心协力,那我们现在还能好好长大吗?如果不是你,他们能找到这边,能找到各家各户的情况吗?”
苏金来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