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含娇本来无精打采的坐在床上, 一听此话挺直了身板,眼巴巴的望着魏浟询问:“你知道了!是谁?我娘在哪?”
魏浟诡异的一勾唇,反问:“想知道?”
随后缓缓靠近床边, 居高临下,竟是缓缓抬起了袖子,两根手指捏住慕含娇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与他相互对视, 两人清澈见底的眼眸中都倒映出了对方的模样。
他凝视她的眼, 意味深长的轻声道, “我既要忙公务,还要连夜还要找人, 如此劳碌奔波,你是不是也该表示下。”
慕含娇眼睁睁看着相隔咫尺的魏浟, 他那般龙姿凤采, 翘楚之仪, 好看得有些过分, 一双略显得灼热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好像在暗示什么……
慕含娇喉中干涩,不自觉咽下一口唾沫, 垂下眼帘不敢看他, 细如蚊丝的声音道:“就算……就算我该感谢表哥, 那至少等我娘找到再说吧?现在人都没见到, 让我如何表示……”
看魏浟胸有成竹的模样, 他绝对是掌握到娘亲的去向了!
重活一次, 娘亲对慕含娇来说是最重要的,却没想到把她给弄丢了……
还要指望着魏浟能找回娘亲,她能怎么办?
她只能忍一忍,只要魏浟别太过分就好,他想怎样就怎样……等母亲找到了之后,他们差不多也扯平了,到时候她与母亲回东莱,再跟他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慕含娇紧紧攥着被子,软声软气的嗓音,讨好道:“表哥,我娘是你小姨,只要你能尽心尽力替我找我娘亲,你让我走东我绝对不走西,好不好?”
听见这娇软顺从的嗓音,魏浟勾了勾唇,这才将捏着下巴的手指收了回去,这才道:“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不尽心尽力,似乎也说不过去。”
慕含娇才问:“那我娘到底是谁掳走的,现在何处?”
魏浟往简洁回答:“汉中王魏远。”
魏浟还说,他几乎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势力,也加上高家的人手,跟着夜光粉的线索,以找乱党的名义,用了整整两日的时间,才查到是汉中王掳走的高意如。
只是魏远现在已经带着高意如回汉中去了,而且夜光粉的线索已经被发现,他有意隐藏行踪,无迹可寻,如今魏浟正派人在通往汉中的路上寻找。
慕含娇听完此话,简直醍醐灌顶。
汉中王!她怎么还忘了这个人!
不是假道士,也不是元曜,正是母亲前世曾经嫁过了那个汉中王!
前世汉中王就想方设法求娶母亲,最后让他给得逞了,却不知怎么对待母亲,害得母亲嫁过去没半年就水土不服病逝了。
这一世,慕含娇算是成功阻止了母亲跟汉中王的婚事,可没想到魏远竟然这么卑鄙龌龊,没求娶到母亲,竟然胆大包天直接把人掳走!
而且,回想起来外祖母生辰那天他见了母亲的眼神,慕含娇觉得,他分明就是早有预谋的!说不定就是一直让人暗中盯着母亲,等着将她掳走,等到了灵山寺,总算趁乱找到一个机会!
那母亲现在落到他手中,岂不是很危险!说不定已经……
魏远真是够禽兽的,魏家的人都是什么妖魔鬼怪,一个比一个恐怖!
特别是这个魏远,慕含娇就想不明白了,他有什么必要,冒着得罪高家的风险也要掳走母亲?
想起前世娘亲的死,还有自己的不孝,加上重活一次还把娘亲弄丢了,慕含娇一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那现在怎么办。”慕含娇抹着眼泪询问。
魏浟皱着眉头,道:“先把人找到,再派人暗中拦截,把小姨救回来……”
魏远再怎么说也是个郡王,皇族贵胄,皇帝的堂弟,魏远就是吃准了,只要回了汉中在他的地盘上如鱼得水,就算是高家也奈何不了他。
即使他掳走高意如的事情被拆穿,那也只有一个结果,就是逼得高意如只能委曲求全,下嫁给他。
原因其一,魏远是皇亲国戚,皇帝不会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而公开处置皇家的丑闻,说不定直接一道圣旨赐婚,平息此事。其二,高意如已经失踪了两天,还不知道被魏远给怎么样了,就算是救回来,也免不了被外头的闲言碎语淹没,更有过分的地方,高家可能不会接她回来,只说她是跟人私奔了,从此再不管她死活。
听完魏浟分析,慕含娇就惊讶得差点咬了舌头:“表哥,你不是开玩笑的吧,汉中王掳走了我娘,还要这么逍遥法外,只能任由他把我娘带回去?”
还逼得母亲这辈子只能跟着他了?这还有没有天理!
魏浟安慰:“你别急,既然能确定人在魏远手里,那他肯定跑不掉,就算他回了汉中我也有法子收拾他……现在首要的是确保小姨安全,救她的事情只能暗中进行。”
慕含娇一想到母亲在汉中王手上受苦,就愈发心神不宁。
魏浟还安慰:“回汉中只有那么几条路,我已经出动人手沿途寻找,魏远跑不掉的。”
慕含娇垂头丧气,自己没能耐,加上腿又受伤了,不可能真的去找母亲,只能仰仗魏浟,除了着急,实在也帮不上什么忙。
二人正在屋中说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