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定了高意如的去向,制定了救人的策略, 入夜时候, 魏浟快马来到灵山寺,准备将消息先通知慕含娇, 好让她安心一些。
在灵山寺内,走在半路昏暗之中,却见是个银色云纹鹤氅的男子挡住了去路, 手上还握着一把刀, 目光微微冷冽。
魏浟停下脚步, 负手而立, 询问道:“楚王等在此处, 所为何事?”
元曜抚着手上的刀, 淡淡道:“昭王殿下可是查到慕夫人的去向了, 可否告知一二?”
魏浟上下打量他一眼,目中闪过一丝轻蔑, 没好气道:“谁知你是不是第二个魏远。”
元曜道:“我怎可能是第二个魏远, 慕夫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只不过想帮忙将她解救回来,以此报恩,今后才好互不相欠,绝无恶意。”
魏浟气势慑人, 句句逼问道:“就凭你片面之词, 你以为本王会信?她当日若不是为了要跟你私会, 又怎可能让魏远有机可乘!你倒是走了, 可有想过她被人掳走这几日如何度过?还敢指望本王告诉你她的去向,有本事自己去找。”
“殿下……”元曜虽然有些不愿意,可为了问出高意如的下落,不得不在这比他小上一轮还多的亲王面前低头,好声好气道,“既然我找上门来,是觉得殿下应该也需要一个人帮你出面,毕竟魏远是殿下的堂叔,你总不可能对长辈翻脸吧?”
意思,如果要处置魏远,魏浟必定应该加以他人之手,元曜是想做那个人。
魏浟不给面子:“用不上你,你别添乱就行。”
说完一挥袖子,魏浟绕过他转身就走了。
元曜面不改色,袖子里的手却紧紧攥着佩刀,目中闪现一丝寒意。目中无人的家伙,确实让人讨厌。
不过魏浟说的也对,那日高意如若不是为了跟他见面,也不会让魏远有机可乘。
她骂他,让他走,他怎么就这么听话当真走了?也不管她是否安全……
*
魏浟来到慕含娇房内,她刚刚用过了晚上斋饭,正坐在榻上,双手捧着脸蛋,忧心忡忡的模样。
见了魏浟,慕含娇便是抬起头,目光明亮的看了过来,一开口,自然而然就询问母亲的消息,每日她都在焦灼的等着,也只能等着。
魏浟上前,立在她身边,道:“找到人了。”
慕含娇眼巴巴望着他询问:“在哪里?”
魏浟回答:“魏远为了掩人耳目,乔装打扮,带着小姨走的水路,现在正在船上,顺游而下,明日要经过临江……我已经安排人手在临江埋伏……”
慕含娇很心疼,已经不想管娘亲是不是被魏远欺负了,只想把娘亲活着救回来就好。
还有那个魏远,害了娘亲两世,绝对不能放过他!反正慕含娇是起了杀心了。
可是汉中王是魏浟的堂叔,魏浟肯定不会杀他吧?所以只是打算一声不吭把娘亲救回来,然后就这么放魏远走?
慕含娇原本想问什么,但是寻思之下,觉得让魏浟杀自己的同族长辈,血脉至亲,实在不太道义……
早知道魏远这么卑劣,慕含娇都后悔没有早点把他扼杀在摇篮里!害得娘亲被他给掳走受苦。
慕含娇正在沉思,魏浟在旁边眸光包裹着她。
想起昨夜,魏浟再看这小姑娘……不知怎么,越看她越觉得可怜。
平时完全看不出来,她竟然遭受过那种非人的待遇,心下有那般骇人听闻的阴影。
就像苍术所说的一样,魏浟觉得,他应该问清楚前因后果,帮她消除心魔,治好这个心病才是。
想了想,魏浟上前,一把将她捞起来抱着:“别担心了,我已经设下天罗地网,必定把小姨安然救回,过两天你就能看见她了。你这两日都没出门,我带你出去透透气。”
魏浟两条手臂提着她的两侧腋下,将她整个人从床上轻飘飘抱了起来,而且是竖着抱,面对面,圈着胸口那种。
少女只穿着件月白中衣,一头长发瞬间披散滑落下来,如丝绸一般光洁秀亮左右飘摇,她白皙如玉的赤脚悬吊着,身子面对面和魏浟贴在一起,胸前盈软之处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挤得已经变了形状,双手呈保护姿态将两人尽量隔开。
一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慕含娇吃了一惊,还试图挣扎,可是他抱得很紧,勒得有些喘不过气,而且大步走去,两步就已经出了房门,带她跳上屋顶。
魏浟在屋檐上坐下,把慕含娇就横着放在他腿上坐着,二人背靠阁楼,头顶夜空满天璀璨星辰,坐下是青瓦房顶,眼前是满天星辰,微风徐徐,景象惬意。
慕含娇被迫紧紧贴着男人结实身体,隔着衣裳都能感觉他身上很烫,真的是,让她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别提多不自在……
她蜷缩成一团,抬眸偷瞄了若无其事抱着她的男人一眼……觉得他也太为所欲为了!
慕含娇委屈道:“表哥,能不能放我下去……”
魏浟很干脆利落的回答:“不能,你脚受伤,又没穿鞋,地上冰凉。”
他搂着软玉温香满怀,鼻中全是她身上的盈盈芬芳,顺着呼吸流入心坎里,自然不想放开。
慕含娇坐在他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