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高贵大方。
元曜唇角微微勾出笑意,伸手过去,抓住了妇人的手攥进手心。
旁边高意如还皱了皱眉,有些不好意思的缩手。
元曜问:“你现在都嫁给我了还不让碰?”
高意如侧开脸没有理他。
元曜嗤笑一声,干脆一把勾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他的胸口上,另一手还是握着她的手,埋头下来,柔声道:“路途辛苦,靠我身上休息,舒服一些。”
高意如靠在他胸口上,心下还猛然一跳,离得这么近憋得有些不习惯,嘟囔了一句:“硬邦邦的,还不如靠着我的枕头。”
元曜笑意更深,道:“让你靠着就靠着,都一大把年纪了,难不成你还害臊……”
高意如自然知道年纪不小了,儿女都这么大了……可是她对着元曜总有种错觉,好像他们还是当年灵山上邂逅的少年少女似的。
在她心里,只留下了那时候的印象,对于现在的元曜,其实很是陌生,了解甚少,毕竟十多年都过去了,人总是会变的。
想了想,高意如又埋下头,道:“我之前与你说过,当年我生了娇娇之后就不能再生,你不介意么……”
意思今后不会为他生儿育女。
元曜捏着她的手,柔声道:“我不是又多了个女儿了,还生什么生。”
高意如靠他肩上渐渐放松下来,自然了许多,只再次强调:“娇娇就算跟着你也不会改姓。”
她知道,元曜有一对儿女,是嘉宁长公主所出的龙凤胎,如今十六岁,长公主过世至少也有十年了,元曜一直不曾再娶,不过,应该有妾侍就是了,只望她别成了插足之人才好。
但愿元曜念在当初的恩情,能照着承诺那般善待她们母女,不求有什么感情,只求今后能安安稳稳的度过就好。
第二辆马车稍微秀气一些,里头坐着的就是慕含娇。
昨夜睡前吃了魏浟给的小药丸再睡,果然一夜无梦,今日起来也是精神抖擞,从未有过的神清气爽。
此刻阿桃在马车里陪着慕含娇,正席地而坐,清理今日一早魏浟送过来的箱子。
对,魏浟没有来送行,只是吩咐流萤送过来一个箱子。
阿桃打开箱子查看,口中发出啧啧的声音,道:“姑娘,昭王送的怎么全是药!”
有什么治伤去疤的药,止痛的药,治多梦的药,甚至还有一些药方,治风寒,调理身子,经血不顺,诸如此类……
反正慕含娇好像也没什么病,魏浟就把她当成了药罐子似的,别的没有全是药。
之前好像也是每回都给她送药,送了有三回!除了药,他难道就送不出什么别的?
送药也就算了,还送了两个人,把流萤和一个叫黑煞的暗卫送给她了,是以皇后的名义。
慕含娇就觉得,莫不是她都已经走了,魏浟还要派人来监视她?
不过慕含娇并不反感,毕竟流萤机敏能干,还会武艺,能带着她去安乐也好多个帮手,免得她们娘俩被欺负,至于黑煞……听说没人见过黑煞的真面目,见过的人都死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慕含娇正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外头就听见高殊的声音,喊了一声“娇娇”。
慕含娇让阿桃打开车窗,看着外头骑马的高殊,这才询问:“三表哥怎么了?”
随后就见,高殊从背后拿出来一束花,笑得灿烂,道:“娇娇,我刚刚看见路边这些花开得正好,就叫人摘了一些给你,很香。”
慕含娇看了一眼这红红绿绿的一簇花,有点不敢接……
虽然没有魏浟在了,也没人跟她说不许收高殊送的东西,可是慕含娇琢磨着,他既然拒绝了高殊,就应该拒绝得彻底一些,不能纠缠不清的。
虽然说路边的野花也不值几个钱,但是以后他送的东西还是都不收为好,才好让他早点死心。
于是慕含娇回答道:“我不喜欢花,三表哥留着玩吧。”
随后就让阿桃把窗子关上了。
高殊还骑在马上,看着马车合上的窗子,脸上笑容渐渐消失,看着手上慢慢垂下的花,暗自叹息了一声,只好顺手将这束小野花插在她马车的缝隙处作为装饰,随着马车前行,一摇一摇的看上去也挺好看。
从洛京出发,此去北方边境的安乐郡,相聚一两千里的路程,坐马车快一些也要半个月时间,跟去东面的东莱相距路程差不多远。
头一天晚上,众人在驿馆歇息。
慕含娇面对楚王的时候,既警惕又恭敬,毕竟她们母女今后都得仰仗着这楚王照顾了,千万不敢得罪他,只希望他什么时候不想造反了才好,不然她们母女都要跟着遭殃……
在旁边看着,倒是觉得楚王对母亲温柔体贴,不管是不是真心的,至少看上去表面功夫到位就是了。
驿馆内,慕含娇在自己的房间,被褥之类的贴身之物,还有碗筷以至于脸盆都是随行携带的,阿桃和流萤替她铺上,吃了饭,用了药就可以安安稳稳的休息。
另一间客房之内,元曜却被高意如拦在门口。
元曜皱眉,压低声音道:“我们现在是夫妻,我难道不该跟你住?”
高意如侧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