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拧着眉头,停顿片刻,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去。
他幽幽的盯着她看,道:“都第三回了,还要我教你怎么做?”
“……”听见第三回,流萤就又羞耻又恼怒,他好像把折辱她,拿她发泄当成理所应当的事情似的?
流萤咬牙道:“我,先洗一洗行么......”
黑煞却道:“你不是才洗过?”
“......”
流萤幽怨的瞥了他一眼,只得一声不吭的上前去,顺着他的命令,如了他的心意。
可是,备受折磨的同时,她的武器就暗藏在床帐顶上,随时准备制他于死地。
他们拥抱在一起,只有床帐上的黑影随之晃动,屋内散发着带着暧昧的气息。
流萤清秀白净的脸上发丝都已经被浸湿,目光略显阴冷,悄无声息的,从床帐上取下了她藏好的利刃,握在手心里,直直对着男人的背,对准他的心脏,准备一刀下去结束了他的性命。
可是有那么一瞬间,她又犹豫了,迟疑的握住刀柄,久久没有下得去手。
记得上回黑煞说他叫魏瑾,流萤已经查过了。
十六年前先帝驾崩,辰王魏宿夺嫡,在高家的拥护下篡改遗诏,谋夺皇位,还诬陷怀穆太子下毒弑父,将其一家大小尽数谋害。
怀穆太子的长子就叫魏瑾,当年只有十二岁,应该早就死在那场宫变之中才对。
也就是说,若是辰王没有夺嫡,怀穆太子顺利继位,魏瑾现在才应该是太子,他才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
现在如果皇帝知道怀穆太子还有遗孤在世,肯定会立马杀了永除后患,昭王窝藏他也会受到牵连。
只不过,让流萤想不明白,昭王怎么会冒着这么大风险,收留怀穆太子的遗孤?他们按理说是堂兄弟,但是也是仇人猜对,毕竟魏瑾的父亲,就是被昭王的父亲杀的。
若是黑煞就是没死的魏瑾,在他眼里,她或许只不过是个奴婢罢了,随意凌.辱也丝毫不会有愧疚之心,也拿准了她忠心昭王不会把秘密说出去,他们这种人一向都是死守秘密的。
果然决定揭开他真面目的时候,不死也跌入深渊了。
当时到底哪根筋没搭对,想看那张脸……本来还想抓他的把柄,没想到反过来被胁迫了?
流萤闭上眼睛,一瞬间,脑子里就已经浮出了无数个想法。
直到男人在耳边对她说道:“你刀举了这么久累不累。”
“……”流萤一瞬间整个人定格了,举着刀的手都有些颤抖,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她咬着嘴唇,恨恨道:“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他双手环着她的腰,面对面抱在怀里,将脑袋埋在她清瘦的颈间,动作却更加凶猛的拍打,喘着粗气说着:“要杀就杀吧……再不下手可就没机会了。”
流萤痛恨交加,心下怨气更重了,当真闭着眼睛一刀刺在了他背上……
管他是什么身份,不过一个名字而已也证明不了什么,就是天王老子这么对她也得死。
不知是不是被刺激得一时间手上也没了力气,流萤一刀下去刺歪了,扎在了背心,伤口不深。
男人背上扎着一把刀,也好像不痛不痒似的,顺势将她压下,捏着她的下巴,凑下来吻住了她的唇,愈发热烈,凶猛如野兽一般。
这还是头一回的亲吻,一瞬间流萤差点冒出一丝幻想,不过想着这等禽兽作为,又只剩下了恨意,恨不得扒他皮,割了他的要害,以泄心头之恨!
完事之后,黑煞反手将背上的刀取了下来,随意扔到地上,鲜血都溅到了地面也一声不吭,随后穿上衣裳就走。
流萤缩在角落正用被子裹着身子,对着他的背影,恨恨咬牙切齿道:“要再敢来就割破你的喉咙!”
男人只留下了一声冷笑,就此离去,合上了房门。
只留流萤,一点没办法的一头栽进了被子里。
她到底为什么摊上这禽兽了!杀也不能杀,秘密也不能说出去,又不甘心被他摆布,让人怎么办!
要不然还是收拾东西跑路吧,可是,爹爹要为昭王效忠,她跑也跑不掉!
流萤蹭的一下坐直身子,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不用杀他,又不用再受他欺辱!明日就去问问,有没有那种能让男人从此不能人道的法子!把他整得不能人道了,看他还怎么欺负人!
*
反正慕含娇被“惩罚”得很惨,几乎那两天时间,除了吃饭就是在床上,魏浟好像永远不知疲倦似的,一缓过来就要找她索取,实属纵欲过度了。
慕含娇蜷缩着身子躲在被窝里,委屈的鼻子一酸,眼角滑下眼泪。
魏浟面对面搂着她,吻掉了她眼角的泪,哄道:“娇娇别哭了?”
慕含娇哭,是因为她这两天真的被虐待得好惨,浑身都疼,都没下过床……
这才成亲几天,都感觉要被折腾得实在承受不住,就这么下去,她就算一次不死,过不了两年也会死得很早。
慕含娇呜咽道:“表哥一点也不心疼人家,只顾自己快活,我现在是你的正妻,又不是侍妾,前几日母后还说了,我是亲王妃,是皇家媳妇,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