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凡事要让着妹妹。”
“毕竟她们才是祖母嫡亲的孙女,我父亲是庶出,我们二房跟祖母没有半点血缘,姐姐妹妹都比我尊贵,我都懂。”
狱卒直到此时才听明白,什么最宠的孙女,假话!
其他人也听明白了,神色复杂。
沐二夫人不禁急了,“老太太,自古以来子女婚事自有父母作主,我不同意……”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沐老太太一声怒喝打断,“老二家的,你忤逆婆母,这是想被休吗?”
沐晚晴本来无意跟人撕逼,都成阶下囚了,但老太太这一手太恶臭,踩到了她的底线。
她不阴不阳的开口,“那就太好了,赶紧休吧,放我娘逃出生天,老太太总算做了一件人事。”
沐老太太眼神阴冷的盯着她,沐晚晴全然不惧,还冲她恶劣的笑了笑。
还把自己当成说一不二的老太君呀?
沐仲德勃然大怒,“沐晚晴,你怎么敢跟祖母这么说话?怎么学的规矩?”
在沐家,沐老太太是金字塔的塔尖。
接下来是沐仲德沐仲文两兄弟,再下面是他们的儿子,女儿,媳妇。
而二房沐仲平处于最底层,没有半点话语权,连三房的小孩子都不将二叔放在眼里。
沐晚晴漫不经心的笑道,“大伯,百年沐家毁在你的手里,沐家几代人的基业全被你毁的干干净净,你还配谈规矩?但凡要点脸的,都以死谢罪了。”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沐仲德浑身发抖,眼眶通红。
众人面面相视,不知所措。
沐老太太看沐晚晴的眼神如毒蛇般阴冷,忽然板起脸,神色严肃的训话。
“都听着,沐家每一个人都要以家族为重,哪怕是牺牲自己的生命,如今沐家大难当头,身为沐家的子孙责无旁贷,为家族延续努力。”
她的积威甚重,沐家人习惯性的垂手听训,“是。”
她冷冰冰的看向庶子,“仲平,你也是沐家的子孙,受沐家庇护几十年,锦衣玉食享受了这么久,是时候为沐家付出了。”
沐二爷嘴里发苦,如喝了一大碗黄连,就因为是庶出,所以遇事第一时间将他们推出去吗?
沐大爷不愧是当过高官的人,心理素质过关,很快就缓过来,摆出长兄的架子,“仲平,母亲怎么吩咐你就怎么做,她老人家是不会错的。”
沐三爷更是拼命点头,”对对,牺牲一个人换全家太值了,二哥,你还在考虑什么?”
沐二夫人不禁急了,凭什么牺牲她的女儿?
她刚想开口,就被沐晚晴轻轻按住,沐晚晴仰起脸长叹,“沐家的列祖列宗啊,你们的子孙干啥啥不行,卖女人求荣第一名。大伯,三叔,你们真有出息。”
这阴阳怪气的话一出,沐家人面红耳赤。
“沐晚晴,你姓沐,有责任……”沐老太太在沐家说一不二,不允许任何人挑战她的权威。
沐晚晴自认为是个好脾气的,但面对这样的老太太,没法讲道理。
撸起袖子干啊。
“好一个官面堂皇,将自私自利恶毒包装成了大仁大义,这就是学会话术的重要性,大哥二哥,你们都学着点。”
她嘴角轻扬,露出淡淡的嘲讽,“老太太,若论受沐家恩惠最多的人是大房的子女,他们是嫡系子孙,吃穿住行都是最好的,住最宽敞的院子,吃最好的饭菜,穿最好的衣服,如今,需要牺牲时应该他们上啊。”
“享受和义务是连带的,没道理好处都是他们的,坏事就推别人出去顶缸。”
沐老太太一脸的不认同,理所当然的开口,“嫡系子孙是家族最珍贵的,他们是家族的希望……”
而庶出就是用来铺路的,否则留着何用?
沐晚晴忍不住笑了,“是蛀虫,一无是处,遇到事就躲到父母身后,没有担当的废物。”
她嘴巴太毒了,字字句句戳到沐家人痛处。
可不是吗?抄家到现在,哪个子孙有担当的?一个个鬼哭狼嚎,只知道求饶。
但看破不说破,沐家人的挂不住了。
沐老太太气的浑身发抖,“仲平,你快管管你女儿,都成什么样子了?我们沐家的脸面都被她丢尽了。”
“原来,沐家还是要脸面的人家。”沐晚晴惊讶的睁大眼睛,表情夸张,“我第一次知道,呵呵。”
一声呵呵,太魔性了。
沐老太太只觉浑身血液直往脑门冲,脸涨的通红,头晕眼花。
沐二爷生怕她气出好歹,到时女儿也逃不脱干系,“晚晴,你就少说两句。”
沐晚晴既然出手了,那一定要有个结果。
眼下,是打破权威挣脱束缚,重建次序的最好时机。
她嘴唇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来吧,上杀手锏!
四周的人莫名发寒,齐齐哆嗦,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真好啊,真想出去走走,可惜,疫情,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