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看出来,还当什么奸细?
藏的好深啊,想想平时跟赵家的交往,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忍不住怀疑,她们从中得到了什么信息?
毕竟这一条巷子住的都是小官吏,官位虽小,但消息灵通啊。
赵姑娘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却被沐晚晴一句话就击破了。“县主,我不是,我没有。”
她有些气极败坏,“我知道了,你不想让我嫁进沐家,所以才扣了我这么一个要命的罪名。”
她眼眶泛红,两颗豆大的眼泪滚落下来,楚楚可怜,像被人欺负狠的小可怜。
“县主,我自知配不上二少,求您饶了我们赵家吧,我怎么着都行,但我母亲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我怎么忍心看着她受苦?我们赵家清清清白白做人,于人为善,却都不得善终,苍天你开开眼吧。”
她扑通一声跪下来,浑身索索发抖,“县主,求求您,我给您磕头。”
赵母也反应过来了,扑过去抱着女儿痛哭流涕。
她们一番唱念做打别提有多凄惨,让人心生同情,心软的妇人都动摇了,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清平县主品行好,不可能陷害一个弱女子,那只能是误会。
沐晚晴嘴角扬起一抹凉凉的笑,“令尊奸杀民女,前年五月流放到凉城,令兄畏罪潜逃不知所踪,是朝庭钦犯,嗯,清清白白的赵家。”
她嘲讽的语气,配上不屑的表情,格外惹眼。
如一道惊雷砸下来,砸的在场所有人都懵。
不是说,是被对家排挤打压陷害吗?不是说,是两袖清风,宁折不弯,敢为了百姓跟权贵抗争的清官吗?
但,清平县主没有必要骗人,这些事情认真打听的话,还是能查到。
所以,他们都被骗了?枉费他们对她们百般照顾,md,好气啊。
赵姑娘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摇摇欲坠,这么早被翻出老底是她没有想到的。
她不敢否认,也没办法否认,只能歇斯底里的尖叫,“我父亲是被人陷害的,他是清白的。”
谁知,沐晚晴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你这是指皇上老糊涂了,无法明辩是非?“
赵姑娘要疯了,面如死灰,“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向来自负聪明,靠着一张嘴将所有人耍的团团转,但,遇到真正的聪明人才意识到差距有多大。
全方位的辗压。
赵母冷汗狂流,全身直哆嗦,像得了什么大病。
沐晚晴淡淡的看着这对母女,“赵家有重大嫌疑,没有官府的允许不要乱跑,安安份份的待在家里等结果,若出门就表示自动认罪了。“
她冲其他人拱了拱手,“诸位,赵家若有什么动静,麻烦跟附近巡逻的官差说一声。”
众人纷纷还礼,恭谨无比,“是是,您放心。”
一名血气方刚的少年厌恶的瞪了赵姑娘一眼,他居然把这样的女人当天仙,又是送小礼物又出力帮着干粗活。
“县主,为什么不索性把人关进大牢?”
粉转黑回踩,杀伤力极大。
恨比爱持久。
沐晚晴嘴角微微翘起,“放长线钓大鱼。”
众人半懂不懂,但也不敢多问,这种军事机密是他们能打听的吗?“明白了,县主英明。”
沐晚晴一扬手,一个身着劲装的女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抱着沐晚晴的身体几个弹跳,就消失在众人面前。
只留下一对愧恐不安的母女,和厌恶她们的邻居,颤抖吧。
马车内,沐晚晴拈起一块酥糖吃起来,先垫垫肚子。
坐在身边的立冬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县主,为什么一鼓作气将人收拾干净了?那女子看着就心眼很多,不会甘心就此失败,万一……让她找到机会跑出去找二少……”
沐晚晴将最后一口酥糖塞进嘴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们沐家虽然经历过流放,但,其实没有吃过多少苦头,我两个哥哥从小到大没见识过最黑暗的一面,这一路又是顺风顺水,没被社会毒打过。性格比较纯良天真,没有防人之心,哎,要怪我太有本事,太强大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大哥还好些,他是长子,身负父母的厚望,性格稳重爱看书,遇事爱动脑子。
但二哥属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没有多少心机,看别人都是看优点,特别容易结交到朋友,教九流的都能说上几句。
各有千秋吧。
立冬嘴角抽了抽,自家两位少爷都很优秀,各有长处。
说句实话,她更喜欢二少爷,人好,性格随和,不摆架子。而大少爷有一种距离感,让人生畏。
“您这是要?”
沐晚晴淡淡的道,“既然有人主动送上门当磨刀石,那就让二哥磨练吧,现在吃点小亏,总比将来吃大亏送命强,眼下有我盯着翻不出什么大风大浪,但我不可能盯一辈子,他们总要独立的。”
能力和心性都要磨练,缺一不可。
以后,他们都要靠自己的本事立足于这个世界,她不可能一直庇护他们。
随着她地位的上升,越来越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