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们的生死大权,想要谁生就生,想让谁死就死。
若有不服,全家去死。
最可恨的是,哪家成亲他就先去睡新娘子,不从就拿全家要挟,害了无数家庭。
清平军都是女人,听的怒气勃发,把她们恶心坏了,“你们为什么不去衙门告状?”
一个年轻女子眼泪刷刷的流下来,“我们都出不去,全被他死死把住皇庄,他还跟内务府的官员称兄道弟,官官相护,我们又能找谁?我们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别看皇庄庄头这位置不起眼,但要坐稳谈何容易,后台要硬,关系要铁。
沐晚晴面如沉水,没想到天子脚下还有这样的事情,她忽然想起中世纪国外荒唐可笑的领主享有处NU权,好色是一回事,更多的是权力的象征。
对待这样的人渣,她绝不手软。“继续打,打到他招供为止,注意分寸,别轻易让人死了,那也太便宜他。”
“去抄家。”
一道道命令发下去,清平军有序的动起来。
“县主,这些都是从庄头家里抄出来的。”
好家伙,光是金银珠宝就好几箱,银子就上万两,家具是一水的梨花木。
这可比一般的京官还要滋润。
这就是铁证,你一个皇庄庄头再怎么着,也不可能挣得这么多钱。
“县主,他招了。”
他不光招了,还将身边的帮凶卖了个彻底,包括沆瀣一气的内务府官员。
这是要共沉沦的节奏。
沐晚晴可不怕事,内务府又如何?犯了事就该接受惩罚。
她将所有的罪证收集起来,画押的供词一股脑的送到御前。
皇庄嘛,皇室的资产,出了问题自然是找皇上。
“所得的财物一半换成粮食,分成庄上的百姓,一半捐给国库。”
这是贪污所得,属于皇庄的利润,她半分不沾。
“从今天开始,改名为清平庄。”
“是。”
沐晚晴安抚原来的庄民,分发财物,这让忐忑不安的庄民们彻底安心了,清平县主跟别的权贵不一样。
沐晚晴在农庄一角建钟表作坊、玩具作坊和香氛作坊,进行密封式军事管理。
三个作坊需要大量的人手,不光吸纳了原来的庄民,还将二千清平军都安置上了。
她平时只带五十人就够了,清平军轮流值勤,其他时间就在作坊挣钱和操练。
清平军习惯了这样的模式,平时是女工,有事时是女兵,拿的是双份俸禄,福利好,过年还有大红包收,这小日子美滋滋。
庄民们发现新来的主家是个宽厚仁慈的,还多了一份丰厚的工钱,对沐晚晴是感激涕零。
沐晚晴亲自盯着三家作坊的兴建,手把手的教出一批技术人员,把秘方拆开分发到不同的亲信手里,培训员工,整天忙的脚不沾地。
按照惯例,她从跟来的族中子弟中挑选一拨,两两组队,每队负责一家作坊的管理事务。
又是派人去搜罗合适的店面,只等作坊生产出商品后贩卖。
可惜,好地段都被城中的权贵占了,差的地段又不合适,她要建的是奢侈品专柜,地段很重要。
那就找皇上呗,这算是国有资产,利润归国库,贡献出几家店面理所应当。
皇上挑了京城最繁华地段的店面给她,她一分为三,开始进行装修。
她搞基建热火朝天,不过问外界之事,外面有些官员想借机派人混进清平庄打探,却不得其门而入。
她管控的特别严格。
在沐晚晴大搞基建时,外面却平地一声雷。
皇上大肆整顿内务府,内务府大半的官员落马,又牵扯到别的部门官员,为此,督察院和大理寺忙疯了,大牢人满为患。
等打听到始作俑者是清平县主,受到波及的人将她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以快。
沐晚晴虽然没有正式露面,但已经成了无数人议论的焦点。
“她怎么还没有来报道?难道皇上改了主意?”
“皇上批了一个月的假,给她时间在京城安家。”
“一个月?那应该快了吧。”
正议论纷纷,一名官员忽然惊咦一声,“咦,那……那是清平县主吗?”
只见一个唇红齿白的女子身着孔雀补绯服袍,意态闲适的走过来。
“请问吏部哪里走?”
官员呆呆愣愣的看着她,像看着什么天下奇观,听到她问话下意识的往一个方向指了指。
“多谢。”沐晚晴拱了拱手,踩着轻快的脚步走开。
众人目视她远去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都激动起来。
啊啊啊,清平县主来报道了。
有好戏看了,吏部掌管天下官员的任免,权利滔天,吏部尚书是最反对女子入朝的中坚力量。
而清平县主也不是省油的灯,一进京就拿皇庄和内务府开刀。
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