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妃挣扎了半响,困难的回头,露出最妩媚的笑容,“皇上,臣妾是开玩笑的……”
呃?没人?
“沐晚晴,你耍我!”她都快气疯了,沐晚晴眼里还有没有尊卑之分?她再怎么着,也是皇妃,是君,他们都是臣。
“胆子这么小,怎么还敢跟皇上抢人呢?”沐晚晴笑的可甜了,什么狗屁忠心,她可忠于自己。君君臣臣的哄哄自己就行了。
“要不,我们这就去找皇上说说,他若是同意,我答应你。走走走。“
她上前拉着禧妃的胳膊往养心殿走,这可把禧妃吓坏了,使劲的挣扎。
打死她都不敢让皇上知道这些小算盘,她知道这些想法上不了台面。
“放开我,放开,沐晚晴,我命令你放开我。”
她还端着宠妃的架子,可惜,沐晚晴更用力拉着她不放,“走嘛,你给皇上上一堂课,让他知道枕边人随时会冲他背后捅刀子。”
禧妃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个神经病,哪有这么说话的?
这么得罪她,就不怕她当上太后打击报复吗?
沐晚晴又不是愚忠,太后又怎么了?若敢害她,照样能将人摁死。
至于皇上呢,好就合作,不好就再见,不管何时她都能全身而退。
禧妃的手下想过来帮忙,但杜少煊拿着一根树枝拦在前面,谁越线,就抽谁。
禧妃急红了眼,“我什么都没做,你别瞎说,皇上是不会相信你的。”
杜少煊回过头,“我是证人。”
禧妃气的头脑发热,忘了对他的忌惮,“谁不知道你心里眼里只有一个沐晚晴,你的话不足为信。”
这话一出,杜少煊的脸红了,下意识的看向沐晚晴。
沐晚晴像是没听到,有意无意的一脚踢在禧妃脚背上,禧妃只觉一阵剧痛,身体往前摔去,“啊啊。”
沐晚晴似乎吓了一跳,松开手朝后蹦,任由禧妃重重摔在地上。
她吃惊的捂嘴,迟疑了一下,上前扶人,“怎么走路还摔了?多看看路啊。”
禧妃浑身都疼,颜面全失,气怒攻心恶狠狠的一把推开沐晚晴,“谁要你假好心,你就是故意的,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杜少煊勃然大怒,冷冷的瞪着她,”晚晴,别理她,她不是个好的,我们走。“
沐晚晴掸了掸衣袖,一副嫌弃的模样,这才慢悠悠的转身离开。
禧妃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气的直锤地,跟他们拼了!
皇宫是没有秘密的,不一会儿就传遍了整个皇宫。
皇上正手把手的教大皇子写字,眉头微蹙,“禧妃又闹什么?”
垂手而站的韦绍辉恭恭敬敬的说道,“禧妃娘娘想挖您的墙角,清平县主坚决不肯,一心只想做孤臣……”
他原原本本的如实说来,没有遮掩,没有添油加醋,转述了整个过程。
皇上嘴角微微勾起,“传朕口谕,让禧妃抄十卷经书,正月十五供奉到佛前。”
韦绍辉低垂的眼眸微松,十卷?禧妃这次要抄经书要抄断胳膊,时间这么赶,算是隐形的禁足了。
“是。”内侍总管应了一声,心中更看重了清平县主几分。
这一场纷争,清平县主赢了,还把皇上哄的很开心,孤臣难得啊。
大皇子眨了眨眼睛,有些担心,“母妃闯祸了吗?”
他三岁起就被皇上抱到身边养,有意隔开后妃对他的影响,但,偶尔也允许禧妃跟大皇子接触,孩子也需要母爱。
若是一味的强制隔离,对孩子的生长也不好。
当然,单独相处是不可能,无数双眼睛盯着呢。
皇上没有因为他年纪小而掖着藏着,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将是后继之君,为了江山社稷必须好好培养。
“你身边的小厮明面上听你的,背地里听别人的,你会高兴吗?”
“不高兴。”大皇子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小脸鼓鼓的,“那个别人是谁?”
皇上花在后妃身上的时间极少,身为君王开枝散叶是他的责任,可惜,他的身体不大好,孩子不多。
帝王高高在上,注定无情。
“只是打个比方,你母妃不是个聪明的,朕还没有死呢,她就急着收揽人手,她到底在急什么?”
这话重了,大皇子脸色一白,“父皇,您会长命百岁的。”
在他心里,朝夕相处的父皇才是最重要的,母妃虽然口口声声说最爱他,但孩童敏锐的天性让他觉得未必是如此。
皇上摸摸他的小脑袋,身为皇子注定要背负太多的责任。
“皇儿,你要记住,是个人都有私心,都会为自己打算,但过犹不及。”
大皇子认真思考了半响,忽然问道,“清平姐姐的私心是什么?”
为名为利为权?
皇上脸上浮起一丝错愕,随即笑道,“她想让大家都听她的话,跟她一起完成自己的梦想。”
大皇子呆了呆,有点奇怪,“她的梦想是什么?”
皇上神色很复杂,“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注(1)
大皇子知道这句话的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