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价,为富不仁。
这些人太坏了。
有人反驳,清平郡主开的几家奢侈品店价格特别贵啊,你们怎么不说她?
其他人忍不住翻白眼,其一,价格定的这么高,本身就是赚那些有钱人的钱,你一个穷人共情什么?这不是有病吗?
其二,这是朝庭的产业,不是私产,赚来的钱都归国库,用来修路建学校建药堂,改善民生,清平郡主是在为朝庭办事。
那些背后的主使者气的要命,这是打他们的脸啊,太欺负人了。
但有什么用,沐晚晴不鸟,皇上在朝堂上训斥了他们一通,骂他们整天盯着朝庭的东西,损公肥私,太不要脸,有本事自己去捣鼓出赚钱的门道啊。
还当场革了几个官员的职。
自此,安份了很多。
沐晚晴的郡主府还好,不进新人,管的又严格,没啥漏洞可钻。
但,沐氏族人的问题很大,查出身边有不少别有用意的人。
沐氏族人这段时间被人捧的飘了,膨胀了,惹了一些麻烦,可少不了这些人的身影。
沐晚晴借机狠狠发作了一通,狂泼冷水,泼的族人都吓醒了。
该打的打,该送官府的送官府,自查的自查,都乖顺了不少。
皇宫
皇上看着影影绰绰的烛火,眼神时明时灭。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出声,“你说,为什么共患难易,同富贵难?”
暗处传来一道声音,“人心不足。”
皇上沉默了很久,“可有些人为什么就不会?”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皇上的视线看向暗处,“你今天的话有点多。”
韦绍辉从暗处走出来,一脸的关切和无措,“臣是担心皇上,想安慰却不知该怎么安慰。”
皇上冷哼一声,他是君王需要安慰?但不可否认,心里有点温暖。
内侍在门外禀道,“皇上,皇后求见。”
皇上眼神冷了下来,“让她进来。”
韦绍辉迅速又了隐在暗处,皇后穿着一袭紫色宫装进来,雍容华贵,仪态万千,“见过皇上。”
她跪下行礼,皇上没有叫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么晚怎么跑来了?”
皇后毕恭毕敬的禀道,“小公主没人照顾哭闹不休,臣妾很是担心,特恳求皇上开恩,暂时将小公主交给臣妾照顾,等太后醒来再送过去。”
皇上眉眼深沉,表情有些异样,“太后能醒来?”
皇后不假思索的开口,“当然能,太后是天底下最有福气的女人,一定会逢凶化吉。”
她很是端庄贤淑,很有母仪天下的风范。说话轻声细语。“臣妾也时时祈求上苍,让太后早点醒过来。”
她的表现完美的无懈可击,完美的国母,完美的贤妻,完美的儿媳妇。
但,太过完美本身就不对。
皇上仔仔细细的看着她,像是不认识了般,“这些年你心中有怨吧?”
“臣妾不敢,雷霆雷露皆是君恩。”皇后心里有些不安,但依旧挂着完美的面具。
“很好。”皇上一转头,扬声下令,“来人,查抄承恩公府,所有主子下人都下狱,一个都不许放走。”
如一道惊雷砸下来,皇后完美的面具一寸寸的崩了,又气又急,“皇上,臣妾的娘家不知做错了什么?到底犯了什么罪,您要这么绝情?”
皇上冷冷的道,“勾结萧熙腾,出卖朝中情报,毒害太后和杜帅,罪不可恕。”
萧熙腾是前晋王,他手里有一本跟朝中大臣勾结的名册。
之前已经将这一批人换掉,但,承恩公府不在名单里。
不是没参与,而是,人家将最重要的名单记在心里。
关键时刻,用来驱使要挟,狠狠捅上致命一刀。
萧熙腾虽死,余孽还没有彻底清干净。
皇后脸上血色全失,拼命否认,“不不,皇上,承恩公府向来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这是一个圈套,您可别中了别人的算计,做出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啊。”
她眼眶通红,泪珠滚落下来,“是不是沐晚晴?一定是她,她最记仇了,我得罪过她,我愿意向她磕头认错,只求她放过承恩公府。”
皇上更失望了,沐晚晴有什么不满都是当面说的,有仇也是现场报了,从不会背后搞鬼,做事坦坦荡荡。
而皇后总是将责任推给别人,自己永远没有错。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温柔贤良,大度宽容,从不拈酸吃醋,恪守正妻的本分,从不让朕操心。当了皇后你就变了,变的都认不出来……”
他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