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那栋搬进来人,在家都不敢随便穿衣服。
苏榆这边好一点,儿童房倒是有一扇北窗,她一般都不过去,妙妙现在还是跟她睡,分床之后倒是要注意一下。
“这胎下个月就该生了吧,又赶到了六月,你这运气简直了。”男人们在加班,女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话家常。
“谁说不是呢?”赵秀娟也是无奈的很,每次都赶上最热的天坐月子,生个孩子是真遭罪。
“生完老二我们也不生了,这次是下定决心的,”赵秀娟小声问苏榆:“你们平时都是怎能避孕的?”
这个啊,苏榆尴尬了一瞬,上次韩尚去医院买了盒安全套,回来用了一次就扔床头柜里了。
用过这个,俩人都觉得还是按照之前的法子吧。
“你们之前是怎么避孕的?”苏榆小小八卦了一下。
赵秀娟倒也没怎么扭捏:“用套啊,医院就有卖的,青启说不舒服,后来不用了,你们是啥法子?”
“算安全期。”苏榆有些不自在,这法子也就对月经超准的人适用,只要克制的住出意外的概率很小。
赵秀娟:“啥是安全期?”
苏榆给她解释了一番,赵秀娟恍然大悟,原来还可以这样。
她俩坐在餐桌旁说悄悄话,军军和妙妙不知在玩什么,头对着头坐在席子上。
苏榆掰了几瓣橘子放到小碗里给他们端过去,走过去一看,俩小孩正在翻花绳,他们现在哪会玩这个,手指头跟不听使唤似的三两下就把绳子弄得一团糟,偏偏还乐此不彼。
苏榆看不得这个,拿过来给他们捋捋顺,小家伙还反而气的直哭。
“军军哭啥?”赵秀娟坐着都没动地方。
苏榆一边安抚孩子一边跟赵秀娟解释:“不叫碰他的绳子……”
赵秀娟笑的前俯后仰,笨小孩歪理多。
今年的端午节机械厂放了一天假,车间已经连续赶工超过一个月,再不让工人休息,刘会长要闹到市委去了。
夏日的夜晚是宁静的,苏榆家的卧室是朝南的,夜里开着窗户,南风吹过人的脸庞,像是请人温柔的抚摸。
借着月光,看向孩子紧致的眉眼,有一瞬间,苏榆觉得剩下的半辈子要被这个小家伙套牢,生而为她,死后牵挂。
端午节这天丁大姐过来卖菜,几人围过去挑粽叶,小林说在她家都能听到隔壁陈立强的呼噜声,打的震天响,李月梅颇感歉意又不自觉打了个哈欠,她也没睡好。
家里的糯米不多,苏榆只包了五六个粽子,三个甜的三个咸的,每种只给妙妙吃了两口尝尝味道,怕不好消化。
今年又是个丰年,各地风调雨顺,没听说哪里有遭灾,日子平平稳稳的过着。
夏天真正来临时,苏榆还是颇为怀念空调和冰箱,这俩什么时候能被她做出来,才是真的赚钱。
妙妙渐渐表露出了一些自己的喜好,比如苏榆给她搭衣服,本来是藕荷色短袖配浅绿色的小裙子,小家伙不乐意,指着那件新做的连衣裙非说要穿。
“新衣服,穿新衣服。”别看人小,却已经知道臭美。
苏榆一般也不限制她这种主观意识的形成,除非是极过分的。
晚饭做的京酱肉丝,一个月才两斤肉票,奢侈的红烧肉就不要想了,每周买几两打打牙祭就行,这样还能时不时带点荤腥。
锅里熬了浓浓的米汤,妙妙还不能吃太咸的,苏榆把外面的酱汁去掉,夹了几根喂她,又盛了半碗米汤。
结果她吃了一口直接吐掉了,指着盘子里的说:“要这个。”
孩子不懂事,苏榆也没故意板着脸,讲道理讲不通就上手,可惜这招吓不住她。
小家伙太聪明,刚碰到她屁股就可怜巴巴的喊人,爸爸,爷爷,奶奶叫了一通,有时候给杨舒打电话会让她对着电话喊奶奶,即便是小孩子,也知道谁是真的疼她。
票制实行没多久,苏榆收到一封杨舒的信,里面夹着她和韩尚爸爸的一些津贴,大多是钱和票,四个大人养一个孩子,的确轻轻松松。
最近韩尚一直加班,每天都回来的很晚。
周六这天晚上,韩尚回来时都快十一点了,苏榆迷迷糊糊间听到开门声,套了件短袖出来,“给你留了饭,晚饭吃了吗?”
韩尚正在换鞋,闻言道了声好,走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头。
“心情很好?”苏榆不自觉笑出来。
韩尚喉咙里溢出笑意,抱着人在客厅里转了好几圈。
“我们实验成功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小可爱们*^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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