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营布庄生意,你对此也要懂一些,等过些日子有空了,你也跟着一起学吧。”
并没有提让锦云继承布庄和闻人家的事情。
闻人老板看了闻人奚一眼,也没有说什么。
他此时知道,闻人奚这么做自然有自己的目的,且那是他们父女两人私下里的商量,此时不适合拿到明面上来说。
如果说之前闻人老板对此还有些不赞同,毕竟对锦安还是有感情的,从小到大惊醒养着这么个乖孙,那么现在就完全赞同闻人奚的做法了。
因为锦安从那天开始,就没有再出现在他面前,连过来看一眼都没有。
这让闻人老板有些心寒。
就算锦安和自己的娘亲闹矛盾赌气,可却连看一眼生病的长辈都不肯,这般不孝,眼中压根没有他的子孙,闻人老板自然能看清他是的真面目。
锦安又不是不清楚他之前情况多严重,也一直在读书,本朝以孝治国,像是锦安这般的人谁都无法认同。
不管是不关心他的状况,还是因为在赌气,都足够闻人老板心寒的了。
所以他现在觉得锦云也挺好的。
锦云有些不安,不过闻人奚的吩咐她觉得也正常,反正闻人奚是她娘,总不会害她的,点了点头就应了下来。
至于说自己的功课因此增多什么的,这就不在锦云考虑范围之内了。
祖孙代吃了饭,闻人奚又和往常一样给闻人老板把脉。
闻人老板已经习惯闻人奚时不时就将手搭在他手腕上的行为了,此时看着闻人奚的模样,笑眯眯地询问她,“惜儿,我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几个月了?”
正小口吃着桂花糕的锦云猛地抬头:“!!!”
整个人都被镇住了。
闻人奚知道闻人老板在开玩笑,也没有反驳他,而是一本正经地想了想,“个月了,再过几个月,我就要有弟弟妹妹了。”
院子里的下人已经习惯闻人奚和闻人老板开这玩笑了,但是第一次听到的锦云却不行。
她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傻乎乎地看着那对父女。
虽然现在才只有五岁,但锦云基本常识还是有的,比如说,十月怀胎的不应该是女人吗?为什么男人也会有身孕?
如果爷爷生孩子的话,她是不是应该叫叔叔或者姑姑?
以及……孩子的娘是谁?
“……娘?”
耳边传来小小的声音,闻人奚顿时扭头看过去。
“爷爷有身子了?”
闻人老板:“……”
“没有,说笑呢,不用在意。”
闻人奚只能给五岁的小朋友好好解释男人不能生孩子。
最终接受解释,将碎裂的世界观粘回来的锦云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遗憾,“我还以为,男人真的可以生孩子呢,如果男人也可以生孩子,那该多好啊……”
晚上回到秋风院,想起白天锦云遗憾的感叹,闻人奚还觉得好笑。
小孩子的奇思妙想,如果再大一些,肯定就不会想这么多了。
第二天一早,闻人奚又去了布庄那边,布庄的掌柜看到闻人奚立刻眼睛一亮走了出来,脸上的消融后殷切极了,“少东家!”
这次的事情被闻人奚圆满处理好,掌柜现在对闻人奚信服得很,看到闻人奚就忍不住想到一开始在这边帮忙的罗成青。
果然真东家和假东家还是不一样的,罗成青不说越帮越乱,但处理事情确实不够熟练老道,还有得学呢。
他们少东家不愧是东家一手教出来的,面对那些问题从容得很。
原本那两个被罗成青鼓动的伙计此时看到闻人奚就像是老鼠看到了猫一般,生怕闻人奚会和他们算账。
之前闻人奚忙着处理布庄的问题,没有抽出时间来,现在终于有空了。
有她坐镇,即使闻人老板现在还没有恢复,布庄这边也不会出问题,闻人老板也能安心养病,争取早日恢复。
也是巧了,今天闻人奚回府的时候刚好撞上了从私塾回来的锦安。
算起来,那天晚上锦安差点闯进房间,后来因为出言不逊被闻人奚抽了一巴掌,那之后两人就没有见面了。
闻人奚忙碌得很,锦安回到府上又去了罗成青那边,两人自然很难遇上。
此时在门口遇见,闻人奚还没有说什么,锦安就冷哼一声扭过了头。
“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一看锦安这模样,闻人奚并没有上前放缓声音,而是冷声询问,“见了长辈不知道叫人,你架子倒是挺大的,怎么,还要我先给你打招呼?”
“我不想跟你说话。”
说完锦安就迈步往府里走。
“闻人锦安,你最好搞清楚,你在这个家中吃喝是靠着谁养着的,作为一个晚辈,爷爷生病不去探望,将手伸到父母之事上,夫子是这般教导你的?”
“你以为我愿意吃闻人家喝闻人家的吗?”
见闻人奚这样的态度,锦安依旧不肯低头。
或者说,这几天下来,他更加不肯低头了。
在他眼中,这个家冰冷得很,他和罗成青像个外人一样,本来就是闻人奚在欺负人,不就是仗着这是闻人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