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年龄还是太小了,即使到了京城也不好找下家,那就先干三年。”柳宵做了决定。
宋红米很是高兴,柳宵弟还是那么稳。
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柳宵对于宋红米突然发笑已经见怪不怪了。
一点不受影响的继续做规划,“蚊子腿儿再小也是肉,不能放弃打鱼,这营生还得继续做,这也是比较合法的经济来源之一,咱们还要买船呢。”
宋红米皱着眉头,“打鱼很辛苦的。”
虽然一些直播视频里看着打鱼跟玩儿似的,但她知道那不是个轻省活。
就拿黑河来说,现在黑龙江肯定是冰冻状态,想打鱼就要凿冰窟窿,下鱼钩得在冰上等着,下网得拉网。
很容易弄一手一身水,现在的江水绝对是冰冷刺骨的。
“放心,没有比我更爱惜身体的了,上辈子我比你早走了三年,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他在医院整整住了两年,浑身疼痛,备受折磨,但一直在坚持。
最后还是红米劝他放弃。
宋红米仿佛也想到了两人诀别的场景,眼泪像开了闸的自来水一样。
“快别哭了。”柳宵条件反射去掏手帕,可惜没有,只能笨拙的用袄袖子替她去擦。
宋红米抽噎着写下,“你这次再敢走我前面,我就不找你了。”
柳宵答应,“好好,这次轮到你等我了。”
“我真的感觉那三年你还在我身边。”宋红米没瞎说,也不觉得是自己的幻想。
柳宵顿了下,“也许这是我的执念。”
他是完全没意识的。
两人十指紧扣,宋红米轻轻靠在他肩膀上,谁也没说话。
气氛很是温馨。
………
两人上午就没下炕,中午吃的还是营养棒。
吃完了,两人动弹了。
开始盘点一下家当。
这是个独门独院,房子是土坯房,房顶却是瓦的。
这边的房子不像京城是平房,都是尖房顶。
这样是防止下大雪把房顶压塌了。
宋红米虽然没有记忆,常识还是有的。
围墙是紧密的木栅栏。
这种木栅栏可不是欧美小别墅那种木条,然后刷上白漆那种。
是用小孩拳头大小的圆木头条紧密排列,然后用藤木绳子上中下三道牢牢的绑住。
挖土,然后将木排打进土里。
这种木栅栏保护作用有限,它的作用是隔断,让各家有私密的空间。
院子很大,半面是乱七八糟的木柴,这里有大林场,烧的多是木柴。
另外一面还有个快塌了的仓房。
宋红米好奇进里溜达一圈,看到渔网、鱼竿了。
还有干辣椒、菜干和蘑菇干。
肉类一点没有。
宋红米哆哆嗦嗦拉着柳宵往屋里跑,她顶多出去三四分钟,就冻透透的了。
不是已经初春了么,怎么还这么冷,冷到骨子里了。
转念一想,黑河也算国家大北方了,地理位置在那呢,不冷才奇怪。
在灶坑烤了好一会火,两人才缓过来。
忍不住对视笑起来。
“看来咱们俩明年过冬的东西都要重新准备了。”柳宵摸了摸两人身上的棉袄。
厚度是有,但不松软,有些旧了,保暖性肯定就不够好。
宋红米连连点头,非常的赞同,还指了指自己的鞋子,意思是草鞋也要重新弄。
“你忘了,这个我会编。”柳宵有些可惜,家里没有干乌拉草。
要不然他现在就能动手。
宋红米又喝了一些热水,然后在电脑上记下,热水壶一对。
房子就一间,进门是厨房,往里一拐是卧室。
厨房里有一个土灶台,一口八成新的大铁锅、木头锅盖、木头菜板子。
除此还有一口大水缸一口酸菜缸和一个碗架子。
上层里有一些碗盘、筷子和几个罐子,宋红米一一打开看了,有个油罐子,只不过剩了一个底了。
还有个是大酱罐子和装粗盐的罐子。
碗架子下面是柜子,里头是粮食。
半口袋苞米面,一些高粱米和黄豆。
厨房就这些东西。
屋里也没什么家具。
地上有个放水盆的木架子,有个木箱子。
木箱子底下是用木头块垫着。
宋红米打开木箱子,里头装的是土豆,有些不解,转头看向柳宵。
柳宵有记忆,自然知道,“这是因为厨房太冷了,如果把土豆放那儿,容易冻伤。”
炕上还有个有些斑驳掉漆的红漆箱子,里头是几件衣服和棉帽子、棉手套之类的。
被褥都是直接叠成被摞子的,然后放到炕稍,不需要往箱子里塞。
宋红米心里有数了,拿着电脑笔记本开始写。
大米、白面、猪肉、暖壶、炉子、煤块、棉袄、棉被…
长长的一大串清单。
她们缺的东西真多啊。
不过对于开头过苦日子,她都习惯了。
一点一点的建设自己的小家,很让人愉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