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妹一起撂桌子。”玲子拉着盼盼一起抬着炕桌。
宋红米看她们抬的稳稳当当的,而且以前也常干,也就没再阻拦。
她知道,她今天的变化有些大,已经让孩子有些不安了。
孩子其实都很敏感的。
让她们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儿也好。
午饭很快做好。
宋红米摆放碗筷,“玲子、盼盼把你爸喊醒。”
玲子和盼盼却没敢动。
宋红米心里叹口气,知道孩子们有些怕。
柳宵原身脾气是越发的暴躁了。
生活的重压让他不堪重负,前途无亮,所以就破罐子破摔了。
她亲自上前推了两下,“老公起来了,吃午饭了。”
柳宵还是很警醒的,一下子坐了起来,“吃饭啦。”
下地去洗脸洗手了。
宋红米也拿着水盆,让玲子她们三姐妹洗小黑手。
一家人终于落座,宋红米端起饭碗,“吃饭吧。”
连三岁的多多也能用筷子吃菜,而且不会弄哪都是,倒是省了不少事。
宋红米给柳宵夹了块红烧肉,又一次给仨孩子也夹了,“肉这么一大碗,你们都使劲吃啊,不要剩,晚上喝鱼汤。”
仨孩子吃的满嘴油光。
这样的饭菜,她们过年都很少吃到。
宋红米庆幸,得回她多舀了半碗大米,要不然不够吃了。
吃完饭,老三就闹困。
宋红米不想让她们吃饱了就睡,就拉着她们一起串珠串。
这活她们也是干熟悉了的。
她这次接了两副门帘的,穿一副才两毛五分钱。
真的是廉价劳动力啊。
好在没剩多少了,下午就能串完。
以后她也不接这活儿了。
挣不着钱。
柳宵也不睡了,在那烧水,下午全家要洗澡。
就是时间不够,要不然宋红米还想洗被子洗衣服。
只能往后排排了。
主要是就一个铁锅一铺炕,烧火太多,晚上没法住了,会太热。
水很快好了,柳宵关上门,擦身洗头。
家里就有块肥皂,就用那个洗的头。
之后是宋红米。
轮到三个孩子,宋红米帮忙洗的。
发现三个孩子头上都有虱子,特别是老三,都有点起癞了。
忍不住挠挠自己的脑袋,估计她脑袋上也少不了。
找来剪刀,给玲子和盼盼剪了个小短发,等到老三,直接毛寸。
要是有推子,她就给剃光头了。
“老婆,把我头发也剪剪。”柳宵也过来凑热闹。
宋红米轻咳了声,“你如果剪了,有可能就盖不住虱子、麂子啦。”
柳宵又很神经质的挠了会头,“剪。我去买药粉和篦子去。”
宋红米没在逗他,痛快给剪了。
她对自己也下剪子了,不过就是把齐腰的长辫子剪成学生头了。
头发她也没扔,可以卖钱的。
家里穷,蚊子腿也是肉。
柳宵回来的很快,拿着篦子一顿梳,然后拿着像粉笔一样的药粉棍在头上划拉上演。
最后全家都顶着一脑袋药粉一起串珠子。
人多力量大,很快串好了。
宋红米也没耽误,立马就给送去了。
她这活儿是拜托房东给找的。
房东就住她们后院。
“大姐,我把这两副串好了,您给看看。”宋红米帮着展开,让人家检查。
房东检查可仔细,嘴上却说,“这干活仔细,我放心。行行,挺好的。”
宋红米看她收起门帘,“大姐,你看把钱给结下。”
原来这活并不是当日结的,房东一般会压一段时间。
然后扣除她的房租才会把其余的给她。
宋红米猜测,是不是人家怕她们交不上房租,才给介绍活的。
不过她们下个月不会租了,这事她和柳宵已经达成一致了。
正好还有五天,用来找房子足够了。
“你家又没钱了?”房东大姐撇撇嘴。
“不是,是准备回老家了。”这也是她和柳宵商量的。
这样避免麻烦。
房东大姐一听这么说,“我就说了,不是谁都能当城里人的,不过你们也算开了眼界了,也没算白来一回。”
很是有优越感。
宋红米有些无语了,三十多年后,很多城里人就该羡慕农村人了。
“我给你拿钱去。”很痛快把钱给了。“对了,把房子给我好好打扫打扫。”
宋红米应了,这是应该的。
揣着五块五毛钱回家了。
她和柳宵商量搬去和平区,那边有政府有学校,适合她们做买卖。
要是再早几年,她们会首选东区,那边工厂多,可以如今很多厂子都要黄了,工人都快开不出工资了。
树挪死,人挪活,她们家的新生活会从搬家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