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丢了不要紧,“儿子”可不能丢,瓷娃娃受了伤,也得有钱
才能以魂补魂,他们爷俩在这桌上赢了总有七八百两银子,也该收手了。
金道灵上下打量谢玄一眼,心里不由打了个突,这小子剑眉入鬓,额生日月,乃是富贵之极的相貌,这样的人运程极旺,逢赌必赢。
装作瞧不上谢玄那一角碎银,摆摆手:“罢了罢了,何必巴巴的给我送钱使呢,不少你这一角碎银。”
余下那些人拦着金道灵,不许他走:“说了有人赌就应战,怎么还瞧不起这小兄弟的碎银子。”
方才一下输掉一百两的人伸手给谢玄添了十两:“我给小兄弟加注,你总该赌了罢。”
他一加注,身边人也纷纷加注,多是散碎钱,没一会儿谢玄面前就堆了一小堆碎银。
王三简直喘不过气来,这万一要是输了,拿什么钱赔这些人,他缩身退出赌局,退到门帘边儿,预备着谢玄一输,他就赶紧开溜。
金道灵看银子多起来,心里想到,管他什么富贵相,他这会儿运程未到,何况还有乖儿助阵,本就是弄鬼出千,不怕他旺。
“那就最后一把,赌大还是赌小?”
谢玄扣住色盅:“赌大。”
金道灵方才连开三把,把把都是大,余下人便劝:“该赌小才是。”
谢玄一言不出,头一个替他加注的人道:“统统住口,不许放声。”赌字一事靠的是个人运程,最听不得旁人闲言。
谢玄气定神闲,看着金道灵念念有词,等他念完经开始摇盅,谢玄才跟着动起来。
他一上手,别人便知他是新手,不会飞盅,只会贴在桌上摇动,有的轻轻摇头,怕这少年赢不了。
金道灵知道谢玄运势旺,念经的时候特意吩咐乖儿,把他那盅色子好好调一调,调出五个一点,让他摇个最小。”
金道灵认不出谢玄,瓷娃娃却认识谢玄,它本来缩在人皮口袋中,一念经,就从袋中飞出,在色子上弄鬼,为何只比大小,就是它只识得出大小。
旁人它不怕,可这回刚从袋里钻出来,顺着桌子飘过去,抬眼一看,吓得魂飞魄散,眼前这个满是金光的人,就是把它震伤的人。
飞快溜回人皮袋中,瑟瑟发抖,动都不敢动。
金道灵以为术成,停下色盅:“开罢。”
谢玄笑一笑:“一起开。”
金道灵点点头:“好好好,让你输得明明白白。”
他伸个懒腰,十分风骚的对着观战的人笑一笑:“承让了承让了,今儿我出酒钱,大伙儿一起喝一杯。”
谢玄一言不发,掌心扣在色盅上,他心里也并不十分确定,可从小到大,逢赌就未曾输过。
出了村子更是一路赢钱,头回赌这么大,掌心还真有些出汗。
方才金道灵念经,他也念了一段咒,破秽咒,不论对方念的什么,只要是邪术,都能破除。
金道灵显摆完了,对谢玄点点头:“开!”
色盅应声而揭,满场齐声欢呼起来,谢玄先看金道灵的,五个五点,再看自己的,五个骰子个个六点朝上,最大。
金道灵本来老神在在,只当自己是必赢的,一看点数大吃一惊:“怎么可能!”
说着伸手去捏挂在裤腰带上的皮袋子,乖儿子理都不理他,缩在袋中一动不动。
金道灵看向谢玄,难道这人运势这样旺,阴物轻易不敢近他的身?可自己这个婴灵,炼华多年,寻常人物它才不惧,疑心谢玄有什么来历。
眼前这七八百两的银子,一下成空,金道灵输得面如土色,诸人见他刚刚还得意,立刻便输个精光,都调笑他道:“还请不请咱们吃酒了?”
金道灵面皮一抽一抽,除了输钱,更想知道谢玄有什么厉害处,竟让乖儿不敢动他。
谢玄笑了笑,他虽从未有过这么多钱,可并不贪婪,伸手抓了一把,掂一掂约莫有百来两:“我只取这一把,算是一赔百,是我那一角碎银子赢来的,方才大伙加的注,也算赌本,自己取钱罢。”
那头一个加注的大汉哈哈大笑,拍着谢玄的肩:“小兄弟,必要跟我吃酒去!”
他加了二十两,不仅把刚刚输的钱赢回来了,还翻了一倍。
王三一听见开盅就挤进人群,这会儿对着谢玄两眼放光:“爷,您可说了,赏我一成。”
谢玄听了,从手里拿了十两,扔给王三:“你的一成。”
大汉看谢玄从自己赢的钱里取,更觉得此人可交,必要拉他吃酒。
谢玄辞了:“我妹妹还病着,这钱得给她补身子,若不然,我也不为了。”
大汉十分想知道谢玄是如何断定自己一定能赢的,问明白谢玄住的地方,对他道:“咱们必要吃酒,明儿我在就在院里请你。”
谢玄谢过,王三跟在他身边:“爷,您要点什么,只管吩咐小的。”
“乌鸡汤一天都不能断。”
王三一听就知道是给小小预备的,他道:“您这手气,就是一天三只鸡那也吃得起,明儿我再买些枣子糕,这东西补血。”
“对!对!再买些补血的东西,让厨房好好置办,钱不会少他们的。”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