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联想到方旭、岳奇和妈妈的反应,骆静语觉得说了以后自己又会被一通打击。
吃完饭,还没上课,徐老师坐到骆静语身边和他聊天。
骆静语用手机打字告诉徐老师,他的女朋友在上海,来陪他过周末。
“谈多久了?”徐老师捧着一杯热乎乎的白茶,笑着问道。
骆静语害羞地打字:【认识半年,谈3个月。】
“不错不错,你也二十七了吧?”徐卿言说,“是该交女朋友了,挺好的小伙子,要不是你不在上海,我都想给你介绍了。”
骆静语笑笑。
徐卿言又问:“今年忙吗?花朝节做了多少件?”
骆静语打字:【500。】
“那不多啊,我今年都没做,人在日本,懒得弄了。”徐卿言说。
骆静语觉得徐老师真厉害,花朝节这样的大单子她都可以放弃了,他还不行,累死累活也要做一点儿。
“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做这么少是不是因为一二月在做那棵樱花树啊?”徐卿言像是突然想到这件事,这话题也引起其他几位姐姐的注意,她们都是国内烫花圈里的资深从业者,都听说过这件事,但骆静语还天真地以为没人知道是他做的。
他想起方旭的话,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只看见邵姐张嘴说:“小鱼,那棵树是你做的吧?在钱塘也就是你啦,我都想不到第二个人。”
骆静语见大家都看着他,只能承认了,点了点头。
他想,她们可别再笑他了,什么疯披,什么傻逼,想到那些字眼儿他都难过得要命。
没想到,徐卿言说:“小鱼,你做得很好呢,很用心,我看过照片了,整个布景搭配得相当完美,全是你设计的吗?”
骆静语:“……”
他五味杂陈地点点头,内心还是忐忑不安。
邵姐问:“花了多长时间啊?让我接我可不敢接,这工作量太大了,不过做出来真的超好看,贼牛逼!这树后来去哪儿了?”
她坐得远,骆静语没打字,在纸上写字给她看:【1个月半,树在我家,是安装在客户家。】
小朱姐拍拍骆静语的手臂,待他转过头去,她说:“小鱼,这个活儿你那客户来问过我,我离得远嘛,当时都不敢报价,没人做过这种的,报高也不行,报低也不行。我还和徐老师讨论过该报多少,不过徐老师说,这活儿适合交给你,你就在钱塘,我们去凑什么热闹啊?”
骆静语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又回头看徐卿言,徐老师笑着说:“我觉得你就是最合适的,这个太费功夫了,她们一个个都有家有口,时间也不够,最后证明你真的完成得很好。什么时候去客户家安装呀?”
骆静语垂眸打字:【客户说5月,我没有空,约下月了。】
“挺好的。”徐卿言说,“好好干,你也的确该有大件作品了,那棵树做完后你其实应该好好推广一下,太过无声无息,我很多学生都不知道是你做的。再想一想吧,是私人客户,不声张也能理解。”
骆静语都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手心里都是汗,想笑,又不敢笑,只能低着头、抿着唇偷
偷乐。
他想,欢欢是对的,方旭真的在骗他,没有那么多的差评,她们都说好,连徐老师也说好,他没给徐老师丢脸,没给烫花手作人抹黑,真高兴啊!回去要和欢欢讲,他被夸奖了呢!
徐卿言拍拍他的手臂,骆静语抬头看她,她问:“对了小鱼,七月的钱塘造物节,你去参加吗?”
骆静语指指自己,右手食指在太阳穴边绕了几圈,意思是“他想想”,普通人都能看懂。
“去呗,搞个摊儿,姐姐来找你玩,帮你坐坐镇。”邵姐说,“唉……知道烫花的人还是太少,我们可以搞个现场体验,你们说怎么样?”
“可以啊!”小丁姐很兴奋,“我们地方远的就不搞摊儿了,蹭我们团宠的,小鱼,行不行呀?”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怎么做展示,徐卿言也给了些意见。她参加过好几次国内外的大型展览,已经不是摆个摊儿的那种档次,但对骆静语来说,能摆个摊儿已经是件大事情。
骆静语浅浅地笑起来,想了想,点点头,比一个“OK”。
七月的造物节有手作艺术方面的板块,手作人都想在造物节上展示自己,地点又在钱塘,骆静语前两年就想参加,方旭一直不同意,觉得很亏,没意义。
今年,骆静语不管方旭同不同意,都想去试试,这还不是想参加就能参加的,还得报名筛选。
聊了一阵子后,徐卿言拍拍手:“好啦好啦,上课了,早点开始早点结束,你们晚上做作业也能早点收工。尤其我们小鱼还要陪女朋友呢,我们就帮他省点儿时间吧。”
小姐姐们都大笑起来,骆静语摸摸耳朵,烫烫的,心想自己怎么这么不淡定啊,她们一说到欢欢他就脸热,哪像个二十七岁的男人,十七岁还差不多。
下午的课对骆静语来说有些难熬,他睡得太少,总归有些犯困。
不过手作人都有熬夜经验,骆静语为大家点奶茶时,给自己要了一杯咖啡,另外又泡了一杯浓茶,硬生生地把自己给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