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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夸up主做事有分寸讲道理的。
廿七松了一口气。
按照阮卿的计划,拿了身份证之后,首先让廿七去学车。
开车算是现代人的一个基本技能了,倒不是说用来吃饭,但它实在是很实用的一个技能。
她把这个安排跟廿七说了,廿七说:“听你安排就是。”廿七问她:“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阮卿就嘬嘴唇。
廿七问:“怎么了?”
阮卿说:“我在考虑挪到省会去。”
廿七问:“你想通了?去那边要另找工作吗?”
阮卿说:“不找了,打工没意思,受拘束。我打算弄个自己的工作室,更自由一些。”
廿七说:“你工作的事我不懂。你自己觉得可以就行。不过如果定下来,不妨告诉伯父伯母一声,他们一定很高兴。”
阮卿一想:“我妈手里应该有写字楼的楼面,我问问她。”
她给阮妈妈又打了个电话,阮妈妈在阮祥云家吃柴火铁锅炖羊肉呢。一问,果然她手里有投资的写字楼。
“有空的吗?不用太大,我做个工作室。”阮卿说。
廿七听着她和阮妈妈那边沟通了一通,解决了工作室的选址问题。挂了电话,她啧道:“瞧把她高兴的。”
谁家父母不希望孩子走更好的路呢。阮卿窝在江城,不上不下的,在阮妈妈看来就不是正路。
好在她终于想通了。
挂了电话,阮妈妈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阮爸爸。
阮爸爸也很惊喜:“她怎么想通了。”
阮妈妈沉吟着没说话。
阮卿一直都不肯回省会或者延市,怎么说她都不行。一说她就跑路。
现在忽然改变了想法,只有一个解释。阮妈妈心想,小廿对阮卿的影响还真大。
但这影响是往她希望的方向发展,她乐见。
廿七又问阮卿:“我想寻一份教人练武的工作,该上哪里去找?”
“现在找工作的信息基本上都可以通过网络。”阮卿说,“不过不着急嘛,你先把车本考下来。考车本每天都得去上课或者练车,也不太适合找工作。”
而且阮卿主意已定,决定从江城辞职,回省会去。
虽然办公的地方是自己家里的房产,但也得装修一下。真要搞起来,事情挺多的。
“就先这样,”阮卿安排,“这两个月,你就好好学车,我往返这边和省会,搞我那个工作室的事。等都弄好了,你车本也考下来了,咱们俩一起搬过去。”
廿七又问:“那边可有地方住?”
“好几套房子呢。”阮卿这时候露出她富二代的丑恶嘴脸了,“我还没想好住哪套呢。”
廿七:“……”
好吧。
就这么决定了。
第二天收到了驾校的报名反馈,第三天阮卿开着车送廿七去上课,对他说:“下课我来接你。”
廿七站在车外,扶着车顶,弯腰对她说:“你不是今天还要去公司,我自己回去就行。”
阮卿问:“行吗?”
一脸担忧,像是第一次放孩子独自出门的妈妈。
廿七笑了:“我总不能一辈子让你接送吧。”
是啊,廿七已经有了合法身份,该真正独立进入社会了。
阮卿叮嘱:“手机有电吧?充电宝带了吧?备用的现金有把?身份证别丢了。导航软件会用了是吧?”
为了他出门带的这些随身的东西,昨天阮卿还特意拉他去商场给了他买了个男款的包包。
他自己相中了一款斜背的胸包。
他是觉得包包贴身,有种利落感。
等背上身,阮卿左看右看总觉得哪不对。
一直今天早上要出门,她才反应过来——廿七背个包包,都背出了宝剑的气势。
就觉得他要是把手放在脑后,随时可以从背后抽出一把剑来。
廿七看着她使劲地往副驾的窗户探身子,一副鸡妈妈的样子,嘴角勾了勾:“伯母还觉得你不会照顾人。”
“嘁!”阮卿说,“在她心里我永远就是小孩,什么都听她安排才是最好的。”
廿七说:“你如今看我亦如是。”
阮卿噎住,啧道:“好吧,那你自己回家。我在家里等你,迷路了别哭,给我打电话。”
她开车跑了,留下廿七哭笑不得。
目送她离去,他转身看看上课的地方,从包包里掏出一片口罩,麻利地戴在了脸上。
满世界都是摄像头,别人想拍你就拍你。
阮卿给他买的新手机,那相机能拍到极远极远的地方,还清晰如在眼前。
廿七决定,以后在外面还是戴着口罩。
这个遍布摄像头的世界对普通人来说当然是充满安全感的。想要犯罪的牛鬼蛇神做坏事之前都得抬头先看看,有时候就放弃或者中止犯罪了。
但对廿七来说恰好相反,总是让他如芒刺背。
阮卿说这是心理疾病,得慢慢调理。
但廿七觉得,这明明是一个口罩就能解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