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事想说,又纠结,最后低声道:“童道长,有件事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那就想清楚了,再决定讲不讲。”
童阳秋漫不经心道,他没有接话茬,而是想着乔双鲤的事,下意识抬头透过树荫望了眼太阳,估算时间。走了这么些功夫两人已经穿过密林,前方不远处传来淙淙溪流声以及交谈人声传来,林道长他们近在眼前。
见他仍旧是不温不火的态度,鸿文斌眼底深处闪过一抹郁愤,随后掩去,用担忧口吻小声道:“您也知道,我弟弟跟在夏教授手下负责那项私密任务,可是他刚才跟我说有人在他们例行检查的时候突然闯进那里,蛮横打伤研究员,还,还让夏教授受了惊吓,这……”
“你跟我说也没有用啊。”
童阳秋奇怪看了他一眼:“如果真有这种事情发生学校和老师肯定会解决。而且你确定你弟弟说的就是事实?特战不可能有这样的人存在,就算有,刚才乔双鲤就从山下上来,还没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潜进来。”
“乔双鲤?”
鸿文斌眼睛一亮:“是那位传说中毁灭了山海鼠身躯,世猎赛第一名的——”
“阳秋啊你快来,别跟你师父那样学的磨磨唧唧的。”
一声苍老爽朗的声音从溪边传来,卡断了鸿文斌的话。两人加快步伐一前一后走去,就见在一条清澈小溪边上或趴或卧着十几只大猫。他们有的脖子上系着灰黑二色的改版道巾,有的将脑后长毛系起。大猫们团团围坐,聚精会神盯着摆在他们中央的几块圆滚光滑的上好玉石看。
刚才招呼他们的灰色大猫就蹲在最大那块玉石边上,猫爪肉垫按在玉石上,胖乎乎的脸上肉抖了抖,灰白色的火焰如烟雾般笼罩住整块玉石。
“阳秋小鸿,快来看,有好玩的!”
灰色老猫兴奋招呼道,圆脑袋后系着的小辫子一颤一颤的。就在这时旁边围着的大猫们中忽然爆发出激动喵喊声!
“又一种火焰,这是第二种火焰了喵!”
“了不得,鸳鸯眼果然是名不虚传!”
猫猫头们争先恐后都往那块玉石上凑。把灰色老猫挤得一个踉跄,他却也连忙抻脖子往前看,急的直跺爪,一连声问:“什么火?什么火?哎我刚才没看到——”他这样一动,笼罩在玉石表面的火焰抖动,画面顿时不清楚起来,引来了老猫们一阵埋怨:“稳着点,稳着点,画面都看不清了!”
“老道我观此火焰,其色透明若冰,其状轻盈若雪,有极大可能是‘心’火。”
一只白毛斑驳的老猫摇头晃脑,爪垫搓着下巴慢吞吞道。而他的话很快就被轰然而起的喧哗声盖过了。
“阵破了!林道友,你最拿手的三十六路涉色阵被破了!”
灰色老猫老顽童般兴高采烈,其他老猫也跟着复读机似的一阵喵喵嘲笑。
“你阵破了!”
“你阵破了喵!”
“哼。”
在喵声笑语中一只黑色大猫不满哼了声,愤愤抖了抖胡须,头也不回招呼道:“德林,来。”
鸿文斌应声快步走到了他身边,恭敬向其他老猫问好后目光好奇远远向玉石上瞟去,在看到上面人像时,他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僵硬。而黑色大猫没有注意,他转头恼火冲着笑的最开心的灰色老猫威胁喵道:“马老道,你笑的这么开心,难道就不怕待会自己设的阵被这个毛头小子破了吗!”
“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灰色老猫大大咧咧,得意抖着耳朵。
“嘿,看他这样子还是个学生,就算是鸳鸯眼哪里有那么多火给他用的,我估摸着也就两种。鸳鸯眼,估计是童老头那不厚道的家伙藏着掖着的宝贝学生。作为一个没有系统学过阵法年轻学生来说,靠火焰硬闯过两个阵法也够了。要不是童老头肯定不会放手,我都心痒想再收个关门弟子了。”
“诶唷,他手里是什么,你们快看看,快看看,是不是那个!”
突然间白毛斑驳的老猫惊叹失声,脸几乎贴到玉石上,连连称奇:“不可思议,真的不可思议。”
“什么,怎么了?”
刚才恼火的大黑猫现在最积极,凑过去后看了眼画面,当即“哈”了声,自得看向灰老猫,学着他刚才的语气阴阳怪气:“我有什么好怕的,他不可能破阵——马老道,你阵也被破了!”
“什么?!”
灰色老猫震惊到活生生抓下了自己一把毛,顾不得斑秃的下巴连忙凑过去看,当看到玉石画面上,在年轻人指尖跳动的苍白色火焰时,他情绪激动垂头顿足:“不可能,这不可能啊。童老头怎么舍得把这个火都给他。不可能啊——阳秋,来,你快来。”
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童阳秋,灰色老猫眼睛一亮,就跟看到救星似的忙招爪子把他叫过来,苦兮兮皱巴着脸:“你师父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把那火焰给了个小娃呢!”
“双鲤非常优秀。”
走近过来的童阳秋也看到了玉石火焰上显现的画面,他不自觉露出笑容,眉眼冷意消散,视线停留一会,童阳秋向灰色老猫拱手道:“马道长,我先下山将双鲤接上来,这也是师父的意思。”
“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