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历不明的水或饮料,那这些年轻人们也不会中招了。这种火焰就像传染性极强的病·毒,可能是并肩战斗时沾染到血液,可能是执行任务时火焰之间不经意的碰触,甚至可能是伴侣或师徒间的火焰连线,就会让人染上毒·瘾,实在是防不胜防啊。”
“竟然是这样!那这些上瘾的人……”
“只能暂时集中起来,让火焰不扩散了。”
崔院长无奈叹息:“只有毁掉火焰源头,才能真真正正解除这种毒瘾。造孽,造孽啊……”
就在这时有医生来找崔院长,看来是工作上的事,老人只能和乔双鲤暂时告别去忙了。乔双鲤靠在墙边轻轻咳嗽,崔院长的话让他心头更加沉重。盗火者这招实在狠辣无比,一旦毒火传播出去后果不堪设想。:0m
S级猎杀者到底是少数,更多A级B级的猎杀者完全抵抗不了这种火焰,火种被吞噬这辈子也就完了。
想到急诊室中情况不明的李仲卿,想到刚才在手术床上被束缚带捆着,毒·瘾发作状若疯狂的年轻战士,一股无名火从乔双鲤心底燃起,越烧越盛,越燃越烈,最后凝成极为浓烈的杀意。盗火者,盗火者,牧羊人,杀意在乔双鲤愈演愈烈,视线一片血红,不知从何而起的杀欲催促着他,内心空洞要疯狂杀戮才能填满!
“……双鲤,你怎么了?”
担忧声将乔双鲤意识牵扯回现实,抬眼看到温教授担忧神情,乔双鲤下意识道:“我没事啊教授。”
“你的眼睛。”
“眼睛?”
乔双鲤眨了眨眼,借着座椅不锈钢扶手的倒影他看到了自己的眼睛不知何时变成猫瞳,一蓝一金,瞳仁如橄榄般,其中满是杀意。
“是我刚才情绪波动太大了。”
乔双鲤深吸一口气,眼睛渐渐恢复原样:“我只是想到盗火者,就觉得他们真该死。”乔双鲤语气低沉重复道:“真该死。”
“他们确实该死,放心,国家不会放过这些鼠辈的。”
温成斐安慰道:“医院里太闷了,你要不要先出去透透气?仲卿这里有我看着,估计还得有两三个小时。”
“出去透气,这,我……”
乔双鲤犹豫一会,最后点头:“那我就出去透会气。”
走廊中那些毒·瘾发作,生不如死的病人时时刻刻勾动乔双鲤心头杀意,他几乎不能在这里停留一刻。一路上乔双鲤避开人流,不自觉来到医院最高处。他爬上楼顶,抬眼看到呜呜狂风呼啸卷起厚重土黄色云层,暴雨前的空气憋得人心慌,土腥气夹杂着湿气扑面而来,刮得乔双鲤黑发向后扬起。
眯着眼,他走到栏杆处,扒着栏杆极目远眺。围墙和铁丝网外是一望无际的荒原,一条路延伸到视线尽头,两侧隐约可见低矮房屋,再往远看是连绵起伏的山峦。
风越来越大,吹得乔双鲤闭上眼,心中焦躁似乎也随风而去。
“刚才真是太冲动了。”
他自言自语,摇头自嘲:“我现在怎么可能冲出去杀盗火者,我连他们在哪里都不知道,这些狡猾的杂碎又不可能站着让我杀。”
那股浓烈无比的杀意,想要破坏一切的恐怖欲·望现在想想都觉得有些荒谬。再者说有仲卿在,不愁将来没机会杀盗火者。
刚才实在让温教授担心了。
乔双鲤有些懊恼的想,平复下情绪的他睁开眼,长长呼出一口气,转身准备下楼回去。但就在转身的刹那间,眼角余光一瞥却让他陡然回头望去,目光瞬间锁定目标。
莽莽荒野,荒草被狂风吹得低俯下来,远方矮房边上开垦着几处稀稀拉拉的菜地。
在田埂上,站着一只野兔。
它非常不起眼,几乎和田埂同色。乔双鲤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眼就看到了它,但当视线对上的一刹那他便明了。
那只野兔在盯着他看。当注意到乔双鲤的目光时,野兔耳朵抖了抖,立起上半身,三瓣嘴咧开。
冲着乔双鲤露出了一个微笑。:0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