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檀知许不乐意了,谷雨连忙跑到马车边上,“姑娘,奴婢瞧着……”
“谷雨,你的小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了。”不等谷雨说完,檀知许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眸光相交,谷雨心虚地低下头。
其实在看到顾淮景的那一刻,檀知许就知道了这一切都是谷雨跟藤惜的密谋,他们以为她没看到,实则她全都看到了。
他们眉眼之间的眼神交流,可不就是在撮合她跟顾淮景。
四至此,檀知许叹气一声。
“谷雨,我跟顾大人之间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如今我在这侯府前路凶险,将他牵扯进来合适吗?”
檀知许不动声色质问谷雨,只一句话,对方便哑口无言了。
谷雨怔怔看着檀知许,最终丧气地低下头。
“好了,回去吧。”
檀知许知道自己无须多言,谷雨已然明白。
这边谷雨跟随檀知许离开,另外一边藤惜还在懵圈的状态,直到看不到侯府的马车,他才看向身侧人。
只见自家主子正在看着檀知许乘坐的马车出神。
片刻顾淮景看向藤惜,“最近你是越发大胆了。”
“主,主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藤惜肉眼可见地慌了下,低下头不敢直视顾淮景的眼睛。
再看看顾淮景这边,不依不饶地来到藤惜跟前,“你当真以为我与檀知许看不出来?”
只一声,藤惜瞬间跪在地上,“属下知错。”
“日后莫要如此多事。”
“是。”
藤惜低垂着头,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他只等到顾淮景策马回了顾府,才起身跟随。
另外一边,檀知许跟谷雨也回到了国公府。
檀知许二话没说直接回了卧房,自这日开始她一直都没搭理谷雨。
谷雨被吓坏了,几次热脸去话哄檀知许都不见成效,最终她忍不住了,趁着无人注意,跪在地上,“姑娘,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再也不敢了,您就原谅奴婢吧。”
话至此,谷雨小脸上布满了泪水。
檀知许将人扶起来,“知道错了?”
“嗯。”
谷雨连连点头,于是檀知许也回了笑容,“好,既如此,那我就不生气了。”
实则檀知许并未真的生气,只是想要让谷雨涨涨记性,否则日后她跟藤惜再来这么一遭,她真担心自己先忍不住就范了。
此事过后,檀知许跟顾淮景都不曾见过,她日日忙着国公府寿宴跟铺子的事情,而顾淮景也是日日巡视码头。
如今雨水季节,自然是要更为注意。
如此一来,顾淮景没空去管檀知许,倒是没想到,再次听到她的名字会是在街边。
顾淮景跟藤惜刚到街边,就看到几个小贩在窃窃私语,仔细听来,他便听到了檀知许的名字。
想到那日她的冷漠,顾淮景是想假装听不到走人的,奈何其中一人的话吸引了他的注意。
“你们说,这侯府二夫人是不是天生就是如此不知廉耻的人?”
“这是何意?”
“你不知道吗?这侯府二夫人啊,为了勾搭国公爷,不顾礼义廉耻地去了国公府,也不管侯府了,日日在国公府待着,简直是有辱咱们京城女子的脸面。”
“当真如此?”
“这还能有假,我母家有人在国公府当差,亲眼看到檀知许勾引国公爷。”
“啊!!!”
众人惊叹,这样的言论很快就在京城传开了。
藤惜听到这话,一个没忍住直接冲了过去,奈何没等他说什么,顾淮景拽住了他。
他回头看向顾淮景,“主子,您能忍?”
“不想知道谁是主谋?”
“我。”
顾淮景表情冷淡地看着藤惜。
藤惜驻足思忖片刻,点点头,“那,主子咱们怎么办?”
“跟踪那个说的最欢的人。”
“是。”
藤惜二话没说,直接追上了那个一直在说檀知许不是的夫人,跟着她七拐八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只是看到眼前出现的牌匾时,藤惜脸色异常难看,那夫人四下看看,就跟着进入酒楼。
这酒楼就是侯府的酒楼,藤惜锁着眉头紧跟其后。
酒楼上房内。
周氏吃着茶,听着连翘说街上有关檀知许的言论,她眉眼含笑,“你说檀知许若是听到这样的言论会如何?”
“夫人,奴婢觉得这也不算是诋毁,二夫人该是要知道收敛吧。”
“收敛?”周氏冷笑,“就檀知许这样的人,能知道什么叫收敛?”
“大夫人。”
彼时,一道身影出现。
周氏侧眸看向门口,只见一夫人站在门口,她轻笑,“王夫人,别来无恙。”
王夫人得到周氏的话,赶紧来到上房内。
在房门关上的瞬间藤惜也到了二楼长廊,他看到了自己跟踪的夫人进了周氏的上房,一切不言而喻。
他来到隔壁,将二人的谈话听了一清二楚。
等半个时辰后,藤惜回到顾淮景身边,整张脸因为生气而涨红。
“主子,您说侯府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