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们也就不会一路走来方悦儿想要哪盏便赢取哪盏,而是跟自己抢着冲向那最华美的花灯了。 至于抢来打发时间就罢了,为什么要把那花灯送给方悦儿? 段云飞表示他对花灯没什么爱好,留在手上也没有什么用处,就用来逗逗小姑娘,绝不是特意要送给方悦儿的! 少女被段云飞带到抢花灯的竹棚前,仰首往上望。虽然方悦儿内力不济,但终究是个习武之人,耳目比普通人聪敏,即使竹棚足有十层楼高,少女还是能看清楚挂在上面的所有花灯。 当方悦儿看到那盏被高高挂在最顶端的花灯时,目光都黏在上面移不开了。那花灯既然被大会选中放在竹棚顶端,自然无论手工、用料都是最好的。然而这并非是方悦儿如此喜爱它的原因,而是那花灯的造型还是一只活灵活现的松鼠,这完全戳中了方悦儿的心! 花灯造型精美无比,纸扎的松鼠下方还有几朵用鲜艳布料制成的布花点缀。无论是松鼠可爱的模样,还是花朵亮丽的色调都非常符合方悦儿的审美观。就连少女肩膀上的麦冬看到那盏花灯时也兴奋地上下跳跃了几下,吱吱示意段云飞快点把它取下来。 方悦儿被麦冬的动作惊得回神,立即醒悟到段云飞是在场最有能力把花灯夺到手的人,于是依依不舍地把视线从松鼠花灯上移开,改用亮晶晶的眼神期待又恳求地凝望着段云飞。 被方悦儿湿漉漉的小眼神凝望着,段云飞只觉心头痒痒的,这种感觉与他想戳少女酒窝时的感觉有些类似,让他心痒难耐。 “别这样看我。”看到少女因自己的话困惑地眨了眨眼,段云飞摆出一副不屑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好歹也是玄天门的门主,只不过是一盏花灯,你至于吗?” 说罢,段云飞不待方悦儿回答,便使出轻功嗖地往竹棚掠出。 方悦儿见状,满脸疑惑地歪了歪头。怎么刚刚段云飞好像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要不是她的感觉素来敏锐,知道段云飞并没有恶意,不然她都以为他对自己有什么不满了。 最近段云飞好像特别别扭?以前明明都走高冷路线的啊! 前魔教副教主原来是个傲娇,这样好吗!? 当云卓他们赶到时,正好看到段云飞朝竹棚一跃而上的矫捷身姿,以及方悦儿与麦冬用亮晶晶的眼神凝望着他的模样。 不妙!段云飞这家伙竟然抓住了机会向悦儿大献殷勤! 众人往竹棚看去,立即发现挂在最上层的松鼠花灯。那花灯光是看一眼便把他们刚刚送的比成了渣渣,原来彩灯会有这么漂亮的花灯当奖品,怎么他们竟完全不知道!? 林靖这路人甲(?)就不说了,连玄天门众人也被蒙在鼓里的事情,就只有段云飞一人清楚,这到底是出自谁的手笔根本不用猜了。 我们不是朋友吗?阿飞你竟然是这样的阿飞! 堂主们都觉得不好了,为什么以前他们会觉得那家伙性子高傲得很、完全不屑于阴谋诡计呢?现在他们家的门主都快要被拐走了! 见三位堂主神色变来变去,侍女们彼此互望了一眼都觉得有些莫名所以,其中性格最活泼的山栀忍不住询问:“其实段公子虽曾是魔教中人,但他现在已与魔教没有牵连了,当年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何况他与堂主你们是好友,人品自然不会差。武功高、长相英俊,要是门主喜欢,我看他们也很相配啊!” 云卓闻言只叹息了声,却不发一言。 寇秋则有些焦虑地辩解:“我们不是对段大哥有什么意见,只是他??”说到这里,少年像有什么顾忌般把话止住了。 连瑾拍了拍寇秋的头,随即敛起笑容,总是一脸笑咪咪、被方悦儿戏称为“狐狸”的他,难得露出严肃的神情,道:“段兄是很好没错,只是他与小悦儿??不适合。” 众侍女虽然觉得段云飞与自家门主很相配,不过看到堂主们的反应,她们也猜出应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便不再继续这话题了。 此时掠上竹棚的段云飞已迅速来到第五层,遇上负责将挑战者打下水的工作人员。这些人全都有着武功底子,为了视觉效果,并让民众能轻易分辨出工作人员与挑战者,大会安排的工作人员全都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 负责防守在竹棚上的工作人员有十二人,全戴着十二生肖的动物面具。首先对上段云飞的是戴着猴子面具的人,他拿着一根竹棒试图将段云飞击落水,手中竹棒被他舞得虎虎生威。 结果下一秒,他手中的竹棒却被段云飞轻易夺走,人反倒被青年追得上窜下跳,看起来还真满像只在树上撒野的泼猴,滑稽的模样逗得一众围观群众哈哈大笑。 段云飞视线扫到岸边,见方悦儿也被逗得开怀,他微不可见地勾起了嘴角,随即便将竹棒抛回给对方,没有再为难完全不是自己对手的工作人员,继续使出轻功向上掠去。 竹棚搭建在河中,因水流及众人攀爬的动作而不时出现摇晃,大部分挑战者在往上移动时都选择较保险的做法,就是手脚并用地爬上去,像段云飞这样使出轻功的人不足一半,其中又以青年的动作最潇洒好看。 岸边不少围观者都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投放到段云飞身上,尤其那些怀春少女,视线更是黏在青年身上移不开来。 “天呀!太厉害了!” “那位公子的武功实在太强了,而且他还长得这么英俊。” “似乎这次夺得最顶端那盏花灯的人,就是他了吧?” “要是他愿意把花灯送我,让我短十年命也甘愿。” 方悦儿听着身边少女们的对话,生气地鼓起腮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