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担惊受怕的回了京城,进了府里还没来得及坐下喘口气,就听说老太太召,他立刻带着银心过去了,一进门便让老太太挥退了左右。
王夫人直觉不对劲,想要留下,却被老太太给赶了出去。
过了大约一刻钟,突然荣庆堂闹了起来,老太太昏过去了。
与此同时,周恒也回到了宫里,他这次回来,不仅带回来了范婉的书信,还带回来了两淮地区大盐商的名单,以及漕运上的势力分布。
两淮是朝廷的钱袋子,那么漕运便是朝廷的经脉。
钱袋子的钱需要通过经脉缓缓输入京城,可自太上皇当政起,对漕运就渐渐失去了掌控力,尤其是金陵之地,更是甄氏一族独大,以至于水渊想要插手金陵漕运水域之事,竟然遭遇了极大的阻力。
水渊到底隐忍惯了,并不曾生气,只在私下里加大了渗透力度。
周恒前往两淮,看似只为了范婉,实则更多是为了这份名单和势力分布图。
水渊拿了名单,坐在御案后头分析半宿,一直到了凌晨,才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换上龙袍去上朝,周恒也换上制服,十分低调的换掉了徒弟,跟随着水渊后头上了朝。
朝堂之上依旧是闹哄哄。
水渊虽然登基做了皇帝,可太上皇还在,如今正住在万福宫,只等着挑个黄道吉日便起驾前往承德,只是到底还没走,如今朝中有些老资格,还扯着这张大旗与水渊唱着反调。
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水渊冷眼看着下面吵闹的臣子,听着他们叫嚣着要与太上皇告状,他一言不发,只掩藏着心中怒火,静静的看着。
直到大朝会结束,他才起身往万福宫去,一如还未登基之前那般,对着太上皇毕恭毕敬。
水渊的态度得了太上皇的满意。
父子俩用完午膳后,太上皇才开了口:“老五那里……陵寝可曾修缮好了?”
“已经好了。”水渊自然是点头。
太上皇唏嘘一声:“挑个日子,发丧吧,趁着朕没离宫之前。”
“是,父皇。”水渊恭敬的低着头应道。
太上皇看着水渊这样,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如今已经登基做了皇帝,当拿出些帝王君威出来才是。”
“在父皇面前,儿臣只是儿子而已。”
水渊这话回的太上皇龙心大悦,父子俩之前的气氛顿时更加和谐了,这副模样落在甄太妃眼里,只觉得碍眼的很。
等水渊离开后,太上皇喊来自己的大太监安康:“如今老四皇位也坐稳当了,也该让他们好好养养身子,绵延子嗣了。”
安康低垂着头:“奴婢知晓了,这就去办。”
太上皇挥了挥手,便让他下去了。
将解药送了出去,也算是了解了一桩心事,下午他跑到坤宁殿去,对着祖宗牌位枯坐一下午,而甄太妃则在半路上等来了安康。
她扶着大宫女的手,走到安康跟前:“大总管这是打算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