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慕之人,他已然是出家之人,清规戒律早已铭记在心,母后切莫乱点鸳鸯谱,若惹怒了舅舅,他关了天王塔闭关,日后可就再也见不到了。”
太后愣了一下。
有些莫名的看向水渊:“哀家只是说说罢了,你又何必如此反应激烈。”
“无事。”
水渊撇过头去:“只是怕惹舅舅生气罢了,他年岁有了,身子骨也不好,能保持如今的康健就很好了,母后也不必太过焦急……”劝了几句,越劝越烦躁:“朕前面还有政务要忙,先告退了。”
说完,对着太后拱了拱手,便转身大步的离去。
太后一脸懵的看着他的背影,不由询问身边的贴身宫女:“他瞧着像是气着了?”
“奴婢倒是看不出来,怕是前头有事,陛下忙去了,娘娘还是先回屋吧,外头日头大,可别晒着了。”宫女上前来扶住太后的手臂,二人一块儿往屋里走去。
“这孩子,和他舅舅一样的脾气,如今做了皇帝,哀家更是说不得了。”
“太后您啊,如今就好好的享清福就是了。”
“说起来,快到太上皇万寿了,你得提醒我别忘了,把太上皇赐下的如意匣子给孩子们送去。”
宫女立刻献殷勤道:“您就放心吧娘娘,这些事儿奴婢都给您记着呢。”
太后又叹了口气:“哎,如今我就盼着皇帝能多来后宫,不拘是谁,总要给我生个孙子才是正经,我说他,他还不高兴,哎,真是……”
渐行渐远,还能听见二人的声音。
时隔大半个月,康王发丧的消息到底传到了扬州。
秦恍听了,当着范婉面呢,眼泪就不自主的落了下来,他好似被人打了一棍子似的,双膝发软,顿时就站不住了,捂着嘴巴,倚着墙壁滑坐到了地上。
“这事儿不能叫寿儿听到。”
范婉当机立断,拎着秦恍的领子就将他一下子给提了起来。
秦恍懵了一下,低头看看地面,吓得立即往后退了一步,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对对对,这事儿千万不能叫小主子知道了。”
“你主子去了,心里伤心我知道,但如今外头没人知道寿儿是康王的儿子,你便是哭,也给我躲在屋子里哭,莫要叫人起了疑心。”
范婉目光凝重的看着秦恍:“虽不知京城是个什么情况,但既然康王将寿儿送了出来,就说明他意识到京城是有危险的,你可千万不要光顾着难过,连累了寿儿。”
秦恍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
虽然还是伤心万分,可面上却是恢复了冷静,他低头用袖子将眼泪擦干:“奴婢知道,早在出来的那日起,我便想到了今日了,只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范婉闻言叹了口气:“他恐怕早就想到了,这才这么着急的将孩子送出来。”
当初康王之所以愿意将孩子送到端王府上,就说明,某种程度上来说,康王是信任端王的,亦或者说,他出了端王并没有别的人可以相信。
如果……如果她的猜测是正确的话,最后灭国的原因与无嗣有关的话,那么原著中寿儿恐怕也没能活下来。
寿儿对她的任务很重要!
如非必要,她绝不会送寿儿回京城。
想到这里,她一把拉住秦恍问道:“我只听寿儿喊殿下为父王,我问你,寿儿可知道他父王的封号?”
封号?
秦恍愣了一下,这他还真没注意过。
“王爷不喜人多,当初近身伺候的,除了我也就两个伺候小主子的老宫女,连乳娘都是没有的,咱们都是称呼王爷或者殿下,倒真不曾喊过王爷的封号。”
秦恍越说越觉得,恐怕小主子压根不知道自己的父王封号是康王。
“这要是不知晓的话,到也不必刻意拦着人不让说,那样反倒让人怀疑。”秦恍到底是康王的心腹,能在宫里做心腹的,都不差,不过一会儿脑筋就转过来了。
范婉倒是没那么乐观,只说:“你最好试探一番,若是知晓的,咱们还得早做准备。”
秦恍不停点头:“对对对,该是如此才是。”
“你也别着急,先回去洗一把脸再去接寿儿,万不能交寿儿看出来才好。”
秦恍‘欸’了一声,赶紧的告退:“我这就回去洗把脸,换身衣裳。”说着,脸上浮现羞赧:“倒叫居士看笑话了。”
“情之所至,我能理解。”
范婉点点头:“快到寿儿回来的时辰了,你赶紧去洗脸换身衣裳吧。”
“欸,奴婢现在就去。”
秦恍转身急急忙忙的走了。
范婉叹了口气,想起听话的寿儿,许是从小身边伺候的人就不多,这孩子虽然还小,却很是独立,穿衣吃饭,不假他人之手,学习除了起初因为不适应而哭了两次鼻子,适应后便迅速给自己定制了学习计划,不需要催促,到了时间,哪怕玩的正酣,也能迅速投入学习状态。
康王年少聪慧,曾有传言说很可能被立为太子,奈何慧极必伤,年纪轻轻就因为意外伤了身子,从那以后泯灭众人,寿儿完全继承了父亲的聪慧,学习能力极强,短短时日,便让林如海爱惜非常,恨不得收为亲传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