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啊。
我算了算,就刚才奴柘点的这些我都付不起了,再加上我们俩穿得破破烂烂的,真到了结账的时候,还得把我们俩当成骗吃骗喝的要饭花子。
所以,我也没多想,直接开了口。
这姑娘听我这么说,怔了怔,随即笑了笑。
我尴尬的不行,低头挠了挠头顶,嘀咕道:“最近受金融危机波及,再加上西边在打仗,波.斯弯的石油产量一降再降,西.伯利亚的寒风持续南下……所以……最近囊中羞涩,求你帮个忙,结个账。”
“愿意效劳!”这姑娘抿着嘴又是一笑。
我正准备将带着她去款台结账,哪知道就听见我们那桌的角落传来了服务员的叫喝声。
“早就盯着你们父子俩呢!就你们这幅吃相的,不是骗吃骗喝,就是逃单。你家大人呢,还管不管?”
我一听,赶紧跑过去,就看见那女服务员正指着奴柘的鼻子骂。
“没有家教的东西,小小年纪,就学会偷东西了。有其父必有其子,看他那副德行,能养育出好孩子就怪了。”
我一听,肯定是奴柘惹事了,忙上前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服务员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皱眉道:“你也就二十来岁吧,有能耐生,没能耐养啊?自己的孩子管不好?他偷东西了。赶紧把账结一下,离开我们店。”
“你骂谁呢!”奴柘一脸奶凶的架势,瞪眼道:“你骂我行,可你不能骂妖……我爸爸,你才是有娘养没娘教!”
“奴柘!”我白了奴柘一眼道:“到底怎么回事。”
服务员抢先道:“他为你偷了我们一瓶茅台!”
“我没有!”奴柘道:“你胡说。”
“还说没有?”服务员指着桌上的瓷瓶道:“你们两个人,一个大人一个孩子,点了四瓶老窖我记得清清楚楚。可这瓶茅台的瓶子哪来的?你这人也真是,自己穷也就罢了,还嗜酒如命,一个人喝四瓶还不够,竟然纵容自己的孩子偷酒,你丢不丢人啊。”
奴柘尴尬地看了我一眼,嘟囔道:“这是旁边那桌走掉的客人剩下的,我……我见没喝光,就拿来喝了……”
我真想骂他一句没出息,可再想想,还是算了吧。
他可不是我儿子,而是我兄弟。再说了,说到底,还不是我身上没钱嘛!
“你听听,你听听,这么大点的小孩子就会撒谎了!”服务员尖厉的嗓子吸引了不少的看客,她八婆是的指着我道:“谁能相信,这三岁的小孩喝酒?你这当爹的还要不要脸?自己偷了也就偷了,还说是捡的旁桌的,那可是茅台,别人凭什么给你们?”
以老子的脾气,真想抽她个大嘴巴。
“你说吧,一共多少钱。”我冷声道。
“三千二百五,给三千吧,把二百五给免了。”服务员一梗脖子道。
很明显,这服务员就是要羞辱我们一下。价格虚高就不说了,这二百五就是骂给我听的。
一听这话,奴柘急了,叫道:“喂,你这小丫头,话里有话啊!谁是二百五啊!”
服务员一脸冷嘲道:“叫我小丫头?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还没三块豆腐高呢,就学着大人在这了大吃大喝逃单,你有身份证吗,我都怀疑您是他拐来的……”
奴柘是个“黑户”,我可不想惹出什么麻烦来,倒时候如何证明他的身份就成了麻烦。
“服务员,这位先生和小朋友的餐费,算在我们章家的账上就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姑娘走了过来,微笑着朝我天道:“这个人情您该不会拒绝吧。”
服务员一瞧这姑娘,忙点头哈腰道:“没问题,原来是章小姐,放心,有您这话,我们照办就是了。”
这姑娘朝我一笑。
“你也喜欢和茅台?那就再给他带上两瓶茅台吧!”她转而朝服务员道。
我顿时无语,正要拒绝,奴柘忙道:“姐姐你是不知道,我爸爸他最喜欢喝的就是茅台,还常常给我背诵那首诗呢,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遵义村……”
我狠狠瞪了奴柘一眼,用唇语骂道:“你还要不要脸,你不要也不能不让我要啊!再说了,你这张冠李戴的,不怕人家酒厂告你啊……”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姑娘却摸了摸奴柘的小脸蛋笑道:“小弟弟,真会说话,还知道叫姐姐。”
说着话,服务员已经把两瓶酒递过来了。
奴柘自告奋勇接过来,朝我眨了眨眼,抱住人家姑娘的大腿就撒起了娇:“谢谢姐姐,爸爸再也不用睡不着觉了……”
尼玛,这小东西化人形了之后,怎么这么不要脸了。
打发走了服务员,这姑娘朝我一笑道:“不要在意,谁都有困难的时候,我相信你,一定也是碰见了什么过不去的坎。我也不知道怎么帮你,这样吧,你救了我爸爸,我给你一点感谢……”
说着,就从包里撕出了一张支票,就要填写。
又是个有钱人啊。
“别了,你要这样,那就等于把我的脸放在地上使劲踩了两脚!”我自己伸手,从她的包里夹除了一张名片。
“章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