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怪不得学长身在地球时会没有真实感, 敢情是掉进了猩猩窝里, 和猩猩们没有共同语言。”
项海葵连连点头,收回原本看向景然的视线,眼神不定, 四处乱飘,“学长那天会出手救我,也是出于爱护猩猩的心态吧。毕竟学长似乎很喜欢动物,比如可达鸭呢。”
真是他妈的哔了狗了!
项海葵的视线最后定在前方的纱帐上, 淡紫色的纱帐被灵气涌动的起起伏伏,如同她的心绪。
她不想掺合异世界的种族之战,但听的多了,总也会有自己的判断。
就寒栖的所作所为, 同为人族, 说没有点儿同理心是骗人的,所以她也不好去判断寒栖的对错。
可天族……不, 只能说是天族上层,是真的辣鸡。
是哦,他们人口多, 比地球多两倍。
可这个世界的面积有十几个地球那么大。
上界的面积似乎更大, 且辖下还不只一个凡人世界。
根本不存在什么资源紧张的问题,富裕的流油。
说白了, 无非是仗着自身强大, 吃光所有肉, 给听话的人族喝汤,再踹翻不听话的山海族的碗。
当知道学长是帝君后,“白月光”的滤镜,让她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觉得先前是她偏听,对他有所误解。
现在,石锤了。
如坐针毡,项海葵想要站起身。
她才刚有个念头,手臂便被身边的男人轻轻一按“对不起。”
景然微微垂首道歉,“我做事很少和别人解释,令你不悦,是我的错。而且,项同学一直在用质问的语气来和我说话,也令我不悦。”
“我不是质问……”项海葵正要解释。
“从前你看我时,我是一百分的,自从知道我的身份,似乎突然就少了一个零。”
景然抬了抬眼皮儿,迎上她的目光,“所以,万幸当年你向我表白时出了岔子,若我真被你俘虏,今日醒来,必定是会伤心难过。”
“项同学的爱慕,不过是一时冲动,经不起考验,万幸我天性凉薄,并不知‘情’之一字,并未当真。”
他的声线还是低沉而冷冰冰的,但莫名能听出一丝落寞。
实话说,项海葵分不出真假。
可这“白月光”的毒,顶不住啊。
她甚至真的在脑海里想了想,倘若还在地球时,暗恋好几年之后,将他给拿下了。
之后双双来到修仙界,面对这般局面,她会怎么选?
毫无归属感的情况下,她会不会站在他的角度思考问题,陪他一起站在三界最顶端,守着他打下来的浩荡河山?
她正茫然,景然手掌撑地,站起身“行了,你我心都不静,打坐没有效率。来,我带你去逛一逛彼岸城,自从被我那位大哥霸占之后,我数千年不曾来过了。”
“哦。”
项海葵也起身,跟着他离开养魂池。
殿外跪着一排排的人,祭祖一样。
“不习惯?”景然没等她回答,拂袖将人都赶走。
项海葵随在他身边,前往十二宫,各宫的宫主,宫主不在的则是其他高官,纷纷出来迎接。
这是逛街吗,这像是跟着领导在视察工作。
根据彼岸城的格局,即使将十二宫转一遍,也没有真正的进城。
这座海上不夜城,十二宫的位置,就像钟表上的十二个时辰,环成了一个圆形。
是进入内城的十二扇门。
那些顺着忘川河漂流而来的莲灯,会根据一定的规则,分别进入这十二扇门内,
十二宫主,估摸着就是华夏神话传说里的十殿阎罗了。
实在是太无聊,她趁着宫主在汇报工作之时,溜去外面。
凭栏远眺,是一望无际的海。
低头,则是错落的盘梯。
她顺着盘梯往下走,停在一处视野开阔地。
正舒舒服服吹着海风,忽然就听见下方盘梯上有个女子在说话。
“帝君这次渡劫回来,带着一位人族女子,瞧着挺宠爱的模样,连进入养魂池,都带在身边……”
“行了,左不过是个玩意儿,也值得当个正事儿禀告。”
项海葵趴在栏杆上,往下望去“我怎么听着这么酸呢?”
大咧咧背后议论人,都不用神识瞧瞧周围有没有人,不是脑残,就是在冥界颇有些身份。
冥界之主金迎是女子,老板从极乐宫离开后,极乐宫主也换成了洛云羞。
前冥君的势力被扫荡一遍之后,提拔上来的大部分都是女子。
下方的主仆俩一起抬头,婢女刚要说话,倏地从天降下一道似火的金光。
一刹的功夫,那婢女便被金光吞噬,连呼喊都不曾,化为星点灰烬。
女子懵了似的,站在灰烬旁不动。
“帝君息怒!”一抹黑光落下,金迎出现在项海葵再上一层的栏杆上。
金迎垂头给那女子使眼色,似乎是让她速速跪下,别给帝君道歉,给项海葵道歉。
女子咬了咬唇,脸上有一些不甘,膝盖将弯,金光再度落下,同样是瞬间被焚成渣渣。
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