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娘松开自己的脚,转身从自己的行军包里抽出被自己小心藏起来的......一根小木棍!
这可不是普通的小木棍,这是她好不容易才在家中一堆干柴里翻出来的,唯一能够承受魔力的红杉木棍。
徐二娘把自己的草鞋放在空地上,紧接着挥动“魔杖”,在草鞋上空一阵迅速比划,一点点微不可见的白光从小棍尖端亮起,点亮了一道繁复的星芒图。
只见徐二娘手中棍子轻轻一点草鞋,星芒图瞬间融入草鞋之中,微弱的光芒一闪而逝。
徐二娘欣喜的拿起草鞋,可草鞋还是那双草鞋,看起来和之前似乎没有区别。
不,也不是完全没有区别,仔细感受,会发现这双草鞋比原来似乎坚韧了那么一丢丢。
徐二娘欣喜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伟大的光明神啊,请您原谅信徒吧。
她给魔法师们丢人了!
这深深的怨念,成功吸引了徐大的注意,他瞥了过来,看着徐二娘神情复杂的抱着自己的草鞋,满脸悲愤。
察觉到他的目光,小姑娘抬起头来,脸上涨得通红,好像被谁羞辱了一样。
这表情,徐大可太懂了!
他又何尝不是呢?
堂堂的星门长老,对着两块鱼石测了半晌也勘测不到未来的走向,这又是何等的耻辱?
父女俩隔着草堆遥遥相望,一时间竟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阿爹,把你的草鞋给我,我给你附个魔。”
“二娘,不要气馁,爹给你测一个吉卦。”
父女俩相视一笑,好一副父慈女孝的感人画面。
默默看着阿爹阿娘姊姊展示所长的徐月望着外面漫天繁星,忽然觉得这个穿越还不算太糟糕。
她只要抱紧这几条大腿,想要在这个陌生而残酷的古代生存下去似乎也不算太难了。
……
山壁外火光噼里啪啦的跳跃着,一片静谧。
山壁内,因为空间狭窄铺不下草席被褥,一家五口就坐在干草上,把行军包垫在身后当靠垫,半躺着休息。
可能是这具身体太弱小,徐月眼皮子开始上下打架,渐渐挨着哥哥徐大郎的手臂睡着了。
还没睡的四人默默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夜色渐深,不时有野兽的嚎叫声传来。好在声音离得极远,跑不到他们这边来。
一家人原以为这一晚会就此平静渡过,却没想到,临近下半夜时,忽然有密集的“沙沙”声从山下传来。
盘膝吐纳修炼中的徐大第一个惊醒。
不敢睡熟的王氏察觉到徐大的动静,立马条件反射的坐了起来。
声音更近了,不超过三十米。
徐大把山壁前的火堆熄灭,王氏拿起了手边的弓箭,顺便把柴刀递给徐大,两人站在山壁前,凝神盯着黑暗中那簇不断靠近的橘黄火光。
一伙莫约有三十来人的队伍从密林间走了出来,他们手里打着火把一窝蜂的涌出。
许是黑夜中,山壁前的火光将他们引了过来。
这三十多人有男有女,有大人有小孩,小的还在母亲的怀里蜷缩着,大的七八岁,一个个蓬头垢面,骨瘦如柴。
在他们背上,是一些乱七八糟匆忙抢夺下来的家当。
沉甸甸的包袱压在那干瘦的身躯上,仿佛要把腰折断,但事实上那干瘦的身躯远比它脆弱表象所表现出来的还要坚韧顽强。
看到这一群人,王氏和徐大暗暗舒了一口气,是逃难的村民,不是流民军。
火光照映出山壁前的徐大和王氏,看到夫妇俩提防的警惕模样,那一伙人不远不近的停在五米外。
两边遥遥相望,对方眼里散发出诡异的光,那是人濒临绝路时才有的狠绝。
王氏和徐大对视一眼,心沉了沉。
对方那么多人,而他们这边只有两个成年人,对方要是想做些什么,比如抢夺他们身后的山洞和食物,那后果......
徐大眼睛眯了起来,这是他在心中谋算时下意识的动作。
仔细观察前面这伙人,大部分穿着破布麻衣,带着孩子和家当,有几个怀里还抱着狗、鹅之类的牲畜。
山下旱情严重,这种情况下家里还能养得起牲畜,绝对是村里的富户。
而另外几个零散站在队伍旁边、衣不蔽体的人,气色和精神状态看起来却诡异的好。
那狠绝的目光,大多数出至这伙人眼里。
他们眼珠子乱转,一边观察周边人的反应,一边打量山壁里的情况。
可惜山壁前的火堆被灭掉了,王氏和徐大身后一片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
这时候大家饿得要啃树皮,徐大见过的人无不是面黄肌瘦,神情萎靡。
想到这,徐大的眸色暗了暗,这明显是两伙人!
而看他们来的这个方向,应该是从大王村那边过来的。
大旱之下,只有地势低洼的大王村还有一口古井能出水,所以在周围这十几个村庄里,大王村留下的村民最多。
不过短短一息的时间,徐大心里就有了对策,他看向人群中衣裳补丁最少,看起来最为强壮的男人,忽然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