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个叫吕蒙的亲卫,每拿出一样就会大声喊一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准备吃午饭一样。
“咕噜~”一声响,营房内的士兵们面面相觑,他们好像还没吃早饭呢!
饥饿感出现,这是让人类无法抗拒的生理反应,如果不能立马得到满足的话,胃会泛酸,人会乏力,总之就是很难受。
小兵们看向屋内几个躺着的千总。
千总们喝道:“一顿不吃就要饿死你们了?!”
众人只得忍着。
只是不吃可以,营房内也没有水,渴了怎么办?
躺在床上的某个千总舔了舔嘴皮子,冲几個小兵使眼色。
小兵会意,来到门边,准备开门溜出去弄点吃喝进来。
不料,手一拉,没拉动。
小兵使劲再来,只听见房门外哐当的响了一下,门好像被人从外面用木桩堵住了,完全推不开!
“大人,不好,门被堵上了!”小兵焦急汇报道。
躺在床上起不来的几个千总对视一眼,又整齐的往窗棂外撇去。
看台上,女将军坐在伞下,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瓶子,叼着一根同样透明的管子,正吮着什么浆液,一股股凉雾覆盖到透明的瓶子上,一看就知道极凉爽。
“那、那是冰?”某千总指着女将军身旁那大木盆惊呼道。
屋内众人好奇望去,就见女将军身旁的两个亲兵正蹲在堆满冰块,里面放着满满透明瓶子的木盆前,也和女将军一样,拿着一瓶浆液放在嘴里喝着。
大热的天,呼出一口凉气,光是看二人面上那享受的神情,就能够感受到他们的畅快。
有小兵问:“这么热的天,这女将军从哪里弄来这么多冰?”
还、还如此奢靡的端了一大盆取用,实在、实在是......羡慕死被闷在只有两扇木板窗的营房内的他们了!
“不好,我想上茅房。”有小兵惶恐喊道。
旁边的士兵们被他吓得立马往旁边退去。
好在屋内还有恭桶,尚可一用。
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大家伙总觉得有股骚味儿在鼻尖回荡,让这间本就被各种男人味儿充斥的营房更臭了。
而且,要上茅房的人越来越多,那恭桶渐渐不堪复用,众人只能寻个角落,解决问题。
好在屋内地上全是土,抛开了埋起来勉强可忍。
他们是不会出去的,除非这女将军知难而退,主动离开!
可他们却不知道,女将军的字典里没有知难而退,只有迎难而上这个词。
不知不觉间,天暗了下来,四仰八叉躺在地上饿得肚子咕咕叫的士兵们忽然闻到一股诱人的饭菜香味儿。
有人扒开窗户一看,气得两眉倒竖:“伙夫营的叛变了!”
只见伙夫营的士兵们,抬着锅碗瓢盆和粮食蔬菜,来到操场上,一字摆开,熟练的生火做饭。
那股诱人的饭菜香气,就是从他们手下陶锅中沸腾的饭食里飘散出来的。
营房内响起整齐的唾沫吞咽声,准确来说,是吞干唾沫,因为他们已经一天没喝水了。
六月盛夏,不通风的闷热营房,各种味道混合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气,此种情景下,再看外面热腾腾的肉菜和鸡蛋汤——
“她要干什么!居然炖肉吃蛋汤!真是不知柴米油盐贵!”秦千总都忍不住从床上坐了起来,馋得想骂娘。
先是夏日最难得的冰块,现在又是一顿有肉有蛋的丰盛晚饭,这特么谁还顶得住!
抬眸一看周围的那些小兵,先前还嚷着要他替他们做主呢,现在倒好,全部盯着那饭菜,眼睛都绿了。
怕是那女将军什么都不用说,只需要把房门打开,这帮子混账都要立马冲出去。
果不然,有一百夫长弱弱提议:“大人们,不如咱们先服个软,出去跟将军认个错,等填饱了肚子再继续?”
某千总立刻骂道:“不是那么嚷着要为昨日死去那两个弟兄报仇的吗?一个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小兵们嘿嘿的陪着笑,有人说:“那二人本就是流寇出身,先前还犯了人命,烧杀抢掠什么都做过,将军杀了他二人,也是那二人活该。”
还有人补充:“就是就是,平日这两人在军中也是欺软怕硬的,伙夫营里那些个弟兄哪个没被这两人哄骗吃亏过?将军杀了这两人,确实是大快人心。”
秦千总等领将听得是瞠目结舌,其中一个千总没忍住,狠狠给了这几个小兵一人一大脚。
恨骂道:“去你娘的狗东西!说苦怕死的是你几个,现在要投降的也是你们几个,这是拿咱们当傻子,做刀使呢!”
当即让左右把这几个人绑起来,要拿这几个反贼出去换好菜好饭吃!
王萍萍淡定的坐在看台上,默默听着营房里传来的骚动,又看看将要做好的饭菜,觉得时候也差不多了,朝身旁抬了抬手。
吕蒙立即将手里这个大铁筒模样的东西递上去。
他是早就体验过这大铁筒的威力,神色如常,但对营房内的秦千总等一众士兵来说,仿佛神谕降临,差点震得心神俱灭。
“喂喂喂!”的声音仿佛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