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军要打过来了吗?”
“徐主事,上面怎么说的?徐家军准备怎么办呐?”
“俺才刚种下去的神仙稻呀,眼见长势越来越好了,俺舍不得啊!”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说着,都慌了乱了。
徐氏拿着文件,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抬手让众人安静下来。
她在教会做了这么久妇女主事人,用切身行动完成了从地主夫人到徐家军女吏的转变,村民们对她很是信服。
教会里的女人们立马协助徐氏稳定住了混乱的场面。
村民们安静下来,眼巴巴的望着徐氏。
徐氏高声道:“大家伙不要慌,徐家军早就有所准备,这次危机,只要我们军民一心,一定可以顺利渡过去!”
“大家伙刚刚也看见了,上面一有消息,传讯兵立马就会过来通知大家,所以,我们要相信徐家军!”
听了这番话,所有人仿佛否吃了一颗定心丸。
这些日子以来,徐家军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这绝不是从前那些没有组织没有纪律,混乱不堪的起义兵。
徐家军装备精良,兵强马壮,还有天神神力相助,他们肯定能赢!
“更何况,徐家军还有我们这数万万农民同胞,区区一两万的朝廷军,大家何必慌张?!”徐氏冷声嗤笑道,对徐家军非常有信心。
先前她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乱了心神,但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她们渔阳县的人口可比要来的朝廷军多多了,根本无需害怕!
村民们一想,对啊,我们又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们是所有人一起战斗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都从慌乱变为坚定。
“为了俺家那几亩神仙稻,俺豁出去了!谁敢动俺的粮动俺的地,俺就跟他拼了!”赵二举起拳头,怒气冲冲的大声喊道。
村民们齐齐吃了一惊,看着眼前这个个子并不高,面容黝黑的男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村里出了名的软包子赵二,居然有这样的血性。
站在赵二身旁的羊娃子,先是震惊的看着说出这般狠话的父亲,而后已经长成青年模样的羊娃子便笑了。
他目光炯炯的说:“爹,俺想去徐家军当兵,把那些朝廷军通通打跑!”
听见羊娃子这话,旁边那些半大小伙们的热血也被激发出来,喊着自己也要去当徐家兵。
眼看这些年轻人要来真的,徐氏沉声喝道:“谁都不许乱来,备战文书已经下来了,我们当前的任务是按照文书上的指令做好迎战准备工作,谁也不许在这节骨眼上给徐家军唱反调!”
“特别是你们这帮小子,都给我老实些,现在还不到你们上场的时候!”
羊娃子等人顿时不好意思的笑了,表示自己一定乖乖的,绝不给徐家军添乱子。
徐氏见状,这才松口气,点出农民代表们,让他们去通知其他大小队长,到教堂开会,解读上面下发的备战文书。
村民们要做什么,能做什么,文书上都写得清清楚楚,简直事无巨细。
大会开完之后,村民们便在各自的队长带领下忙碌起来。
公孙衍和公孙渝,此时也赶回到家中。
加上刘氏、严氏夏氏婆媳,还有从徐家庄学堂回来的公孙盈、公孙逸、公孙芸三兄妹,除了还在忙着后勤准备的公孙安不在之外,所有人都到齐了。
就连在家里隐形人一般的那位公孙盈的庶弟,也坐在了大厅角落里,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安静的注视着所有人。
大会刚开完,徐氏说了一整天,渴得厉害,直接提着一个茶壶,边倒边喝,一副豪爽做派,全然没有了昔日大家夫人的姿态。
但现在全家没有一个人敢说她,就连大家长公孙衍也得给这位弟媳几分薄面。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她是徐家现在唯一的姑奶奶。
也因此,徐氏无比珍稀现在的机会,她也很喜欢这种可以掌握一定权利的感觉。
特别是看到老嫂子严氏那怨妇一样半死不活的模样,她更觉神清气爽,胸膛都挺得比以前更正了。
这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严氏看一次就怄一次。但这次,她不得不忍着恶心去面对这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庶弟媳妇。
“我本不该在这时候说风凉话,但我觉得,你们现在都被徐家军迷了眼,徐氏,你别忘了,你除了是徐家的姑奶奶之外,你还是我们公孙家的女人!”
“你在外抛头露面我也不说了,只说现在,你可想过,徐家军兵败之后,你的丈夫、儿子、孙子孙女,会有什么下场?你们可是反叛军!”
“倘若败了,朝廷绝不会放过你们!还会连累了整个公孙氏!”严氏恨声道。
徐氏一怔,而后豪饮一口薄荷茶水,好笑道:“嫂子怕不是忘了你娘家还有一位叫严敏的好侄儿?”
“这不应该是你们,而是我们!大家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难道朝廷不饶过我这个徐家姑奶奶,就能饶过你这位严家姑奶奶了吗?”
徐氏放下茶水,看着刚刚有被严氏说动的大伯哥和丈夫公孙渝,正色道:
“徐家军赢,则我们生,徐家军败,则大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