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给!”徐月大方的甩了个水囊过来。
赵健下意识伸手,水囊精准落入他掌中。
“放心,我没下毒。”徐月戏谑解释道。
赵健看着她的笑容,总觉得她不安好心。
不过喉间实在干涩难忍,也就不客气的拔出塞子,仰头,举起水囊往口中倒水。
甘甜的清水入喉,赵健心底的浮躁总算平复下去,他一连喝了几大口,起码喝下大半袋水。
可是......这水囊拿在手里的重量怎么一点变轻的感觉都没有?
赵健还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又掂量两下,惊奇发现,感觉是对的,水囊真的没有变轻。
不过还是不敢确定,所以又喝了一大口水,饱得直接打了个响亮的嗝。
真男人从不在乎这些细节!
赵健无视徐月等人投来的嫌弃目光,又掂了掂水囊,居然还是一样的重量!
见鬼了吧!赵健在心里骂。
他回头扫了徐月一眼,怀疑她是故意整自己,这水囊是戏班子耍把戏的道具之类的,就是想吓唬自己看笑话。
徐月实在是冤枉得很,水囊可不是道具。
不过,看笑话的心思,确实有那么一丢丢。
赵健不信邪的把水囊倒过来,直接往路边倒水,他倒要看看这破水囊里有什么玄机。
然而,里面的水流就像是不会一样,越倒越有,他倒了足足一分钟,水流还没断!
“这、怎么会这样?”赵健惊奇不已,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却不知道,跟在他身后的官兵们早就看傻了眼,被这小水囊源源不断流出水的画面惊呆,一个个大张着嘴,下巴差点落下来。
“嗬!”赵健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看水流还没断,把水囊塞子盖上,丢地雷似的急忙甩给徐月。
“哈哈哈哈!”
戏班子成员们没忍住笑出了声。
先前把官兵踢倒的那个女成员看着那个跟自己有过节的官兵满眼惊悚的瞧着自己,更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徐东北似乎觉得这场面还不够热闹,趁着家里人不注意,“啪”的用小手掌凝成一颗小水球,朝赵健身上砸了过去。
赵健眼睛瞬间瞪圆,被这突然出现的水球惊到,都没反应过来。
幸好,小家伙准头不够,那水球没砸到他身上,而是砸到了马屁股上,把马儿吓得嘶鸣一声,差点发疯。
赵健急忙拉住缰绳安抚马儿,行进的队伍停了下来。
又是“啪”的一声,赵健下意识身体抖了一下,不过水球却并没有出现。
抬眼看去,是徐月一巴掌拍在徐东北屁股上发出的脆响。
徐东北睁着一双心虚的大眼,憋着嘴,眼泪珠子在眼里打转,想哭不敢哭。
打坐中的徐大刷的睁开眼,忙把大外孙接过去,这才免了小人一顿毒打。
小姨打外甥,那可是一点都不会客气的!
“小孩子淘气,赵老弟你别介意哈。”徐大面上笑着,眼神却是冷的。
赵健早已经被这接二连三的“戏弄”整到精神崩溃,哪里有空去介意什么小孩的淘气?
徐大满意了,冲徐月说:“看,人家都没介意,孩子咱就不打了。”
徐东北也眼泪汪汪的望着小姨,摇头表示自己再也不敢了。
徐平原却要大义灭哥,“哥哥不听话,要打。”
她就没有乱用魔法,她都有听小姨的话呢。
如果不听话没有惩罚的话,她以后也不听话!
徐月本想就算了的,见外甥女那副你不打以后我也不乖了的模样,只好把徐东北从老父亲怀里揪出来,“啪啪”又朝屁股打了两巴掌。
“出门前就叮嘱过了,用魔法要经过大人的允许,现在记住了吗?”徐月冷着脸问。
徐东北眼里金豆豆噼里啪啦的掉,就是不敢哇的哭出声,认真起来的小姨太可怕了,呜呜呜......
小人一边掉金豆豆一边点头表示自己再也不敢了,徐月这才放过他。
徐大心疼得心肝都在抽抽,看着赵健等人的眼神越发不善。
赵健的马儿已经安抚好,官兵们却都离车队远远的,不像是要押送他们,反而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架势。
前方是一条岔路,往左直通河间县城,往右则是去往袁嵩驻扎在郊外的军营。
徐月收拾完不听话的小外甥,朝老父亲哥哥递了个眼神。
徐大郎颔首,已经做好随时控制马匹的准备。
徐大也突然开口,笑眯眯解释:“诸位别怕,神子自出生起就能掌控水流,刚刚不过是根大家伙开个小玩笑,男孩嘛,总是调皮了些。”
“咱们继续走吧?”徐大试探。
官兵们都看向赵健,赵健情绪已经到崩溃的边缘,再也控制不住怒气,喝问道: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徐大温和一笑,“没什么没什么,赵老弟你不要急,我们只是想让你们行个方便,为河间县内的同胞们送些粮草军备进去。”
“什么?!”赵健瞠目结舌,只觉得离了个大谱。
让他们去给反叛军送粮草和军备?徐家人脑子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