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班。
廉星晚早早的就已经坐不住。
她幻想了无数个见到贺凌一的样子,可每一种都不能满意。
正当准备拿着包离开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挺拔的身子,直视前方。
怀里抱着一尊儿很大的木制弥勒佛像。
表面有些肉眼可见的损毁,让的整尊雕像显得不堪。
廉星晚视线从佛像上挪开,这才看到来人,正是安羽飞。
“不好意思廉小姐,冒昧打扰。”安羽飞小心翼翼地放下佛像。
从他的动作便可看出,他对这尊佛像的爱护。
这是装不出来的。
“你有什么事吗?”虽然已经大概猜到,廉星晚还是问了出来。
“麻烦你看一下,这尊佛像有希望能修复吗?”安羽飞态度诚恳,“其实今天晚上冒昧想要请你吃饭也是说这个事情,但是刚刚邱小姐说你今晚有事不太方便,我这才来打扰。”
廉星晚对他的绅士风度感到欣喜,心中赞叹他没有那么大的架子。
如果换了别人,可能并不会这么客气。
相由心生,这句话一点不错。
他看起来就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廉星晚只是扫了一眼佛像,“很难。”
安羽飞瞬间有些失望,“出多少钱我都愿意,只要能修复好。”
话刚出口,似乎也意识到他的话有些不太礼貌。
“不好意思,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如果连你都说没办法的话,可能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这尊佛像对你很重要?”
廉星晚审视着佛像,如果想要修复到原先的样子确实无计可施。
“特别重要。”
“既然这么重要怎么会损毁成这样?”
面对廉星晚的质问,安羽飞解释道:“这尊佛像一直在老宅,奶奶年龄大了回去的次数也少了,马上要八十大寿了,一直惦记着佛像,我就想在寿宴上给她一个惊喜。”
廉星晚听完他的解释,陷入思考。
这尊佛像应该也是请大师开过光的,如果用新的木料修复,肯定会让老人家心里觉得别扭。
失了原来的味道。
“修复到原样是不可能的。”
安羽飞刚要说话,被廉星晚按下,“你先别急,我有一个想法。”
“你说。”安羽飞眼前一亮,像是抓住了希望的稻草。
“在现有损毁基础上直接挖断,在身子上掏出一片祥云状的空白。”
安羽飞脑子里想象着她说的样子,可怎么也想不出成品会是什么样。
“我给你画一下。”
廉星晚拿起笔随手就在一张空白纸上画了起来。
安羽飞就站在一旁,也不说话,静静地等着她。
笔尖很快勾勒出大致形状,安羽飞觉得她就是个天才!
这么快就能想出这么完美的解决方案,但心中也有些疑问。
“按照你画的,把中间掏空一块儿,会不会站不稳?”
廉星晚胸有成竹,“这只是初步画出的效果,如果真要做的话,肯定得计算好重量。”
“好,那就麻烦你了!”
安羽飞干脆地答应下来,但廉星晚却有些为难了。
“你可以拿着这个方案去找别人做,效果都一样的。”
“那怎么可以,既然是你提出来的,怎么能让别人抢占功劳!”
廉星晚尴尬地举了举受伤的胳膊,“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安羽飞这才意识到,如果要进行加工,一只手肯定是做不成的。
“不好意思......”
廉星晚毫不在意,把画好的图案交给他,“没关系,你拿着这个,朗行工作室应该就可以做。”
顺便给顾朗行拉了一个客户。
她也相信余诗茉一定可以完成得很好。
安羽飞沉声道:“好,我明天再去问一下。”
时间已经不早,两人一起从公司走出,有说有笑。
远处的贺凌一早早地便到了,一直等到现在。
看到廉星晚身边的男人,心里发酸。
但想想曾经的教训,还是按耐住了冲上去的念头。
廉星晚自然注意到了寒风中的贺凌一,径直走去。
“早就来了?”
“嗯。”
廉星晚落落大方,“介绍一下,这位是安羽飞,我的客户,来找我修复木雕的。”
又转向安羽飞,“这是贺凌一,我的......”
廉星晚没有再说下去,现在两人身份尴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介绍。
安羽飞率先伸出手,“贺先生您好,久仰大名。”
“你好,不知道安先生是做什么生意的?”
安羽飞的手与贺凌一微微一握便松开了,并没有暗自较量。
“主要是做国际贸易的,在国外的时间会多一些,也是最近才回上京。”
贺凌一不想与他多说,催促着廉星晚,“我们走吧?”
“好。”廉星晚将包递给贺凌一,“安先生,我们先走了。”
她递包的动作很自然,安羽飞看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