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似乎不单单是因为那件事而倾心。
那个阳光少年,在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将温暖照耀进了自己的世界。
小心,而又谨慎。
笨拙,羞涩。
他可能从不曾发觉,他自以为的尊重、正直的品性早已让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神沉沦。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车上,廉星晚还是好奇地问了起来。
“小时候都在同一个学校。”
“哦~又一个青梅竹马。”廉星晚心里微微发酸。
“也不是。”贺凌一叹了口气,“她一直是属于那种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型的,虽然一直都是同一个学校,但也只是互相知道彼此名字而已,并不熟悉。”
“是她不熟悉你吧?”廉星晚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这般耀眼的存在,又有哪个青涩少年能够没有幻想呢。
“是,这我不否认,当时我跟王晨阳还打赌来着,就赌看谁能先跟她说上一句话。”
“结果呢?”
廉星晚很好奇,但心里觉得应该是贺凌一赢了。
“谁赢了不重要,重要的是王晨阳这脑残跑去骚扰人家,还勾搭着一堆不三不四的人跟她去搭讪。”贺凌一想想当时的场景就觉得尴尬,“有时候闹得不太好看,我还得去帮忙解围。”
廉星晚似乎能想象到那个场景,不自觉嘴角上扬,“然后呢?”
“后来是有一次碰上劫匪了吧,王晨阳这丫的撒腿就跑去找警察了,我当时心想,这来不及了啊,就咬牙冲了上去,脑袋挨了一下,差点英勇就义。”
回味着当时年少,贺凌一也不禁感叹,“也是因为这次,我们才结下了深厚友谊,从那以后呢,王晨阳我们三个就经常一起玩儿了。”
贺凌一说得很平淡,可廉星晚心里却微微发堵。
“因为是她,所以你才冲上去,还是说......”
贺凌一认真道:“不管当年,还是以后,就算是个凤姐,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的。”
她就知道……
廉星晚略微颔首,彻底打消了疑虑。
……
回到老宅。
许悦榕虚弱地躺在沙发上,就好像只剩下一口气。
“奶奶。”廉星晚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吓得嘴唇发白,“去医院了吗?怎么躺在这里啊?”
“去医院了。”许悦榕柔柔弱弱的声音传出,“医生说让我在家静养,毕竟岁数大了,还有很多遗憾,最终才导致的积虑成疾。”
廉星晚轻轻地给许悦榕顺着气,“上次见您还好好的呢。”
“唉,你也不算算都过去多久了。”许悦榕拉着她的手摩挲,“奶奶盼来盼去,盼了你二十年,好不容易见到你了,却又工作忙,不怎么来看奶奶。”
说着,竟挤出了几滴眼泪。
贺凌一在一旁看着,暗暗佩服。
金马影帝来了都自愧不如啊!
廉星晚被她的情绪感染,眼眶跟着红润。
苍老的手掌轻轻触碰她的脸颊,替她擦去泪痕。
“乖孩子不哭,你来多陪陪奶奶,奶奶就没什么事儿了,医生说,我这是心病啊……”
许悦榕又看向贺凌一,抓住他的手轻轻按在廉星晚手上。
“你要对晚儿好,知道吗?我和你爷爷只希望你们两个和和美美的。”
“嗯,我会的。”贺凌一沉声附和。
心里开心惨了。
这柔柔嫩嫩的小手终于是又被自己握着。
还是奶奶高明!
廉星晚当然不会当着许悦榕的面反抗。
既然来了,一切都顺着老人心意,她也做好了这个准备。
陪着许悦榕没几分钟,她就说困了要回房睡觉。
被佣人搀扶着,留给廉星晚一个佝偻的背影。
每一步的蹒跚,都在她心头重重锤凿,她害怕失去这来之不易的爱护。
所以更加珍惜。
回到房间,贺凌一的嘴角早已遏制不住。
拼命地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我睡沙发?”
“不然呢?”廉星晚语气淡漠,不明白他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行吧。”
贺凌一刚躺下,就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
在沙发上来回换着姿势。
“又不是第一次睡沙发,至于嘛?”
贺凌一沉吟很久,才说:“最近可能是工作太累了,腰背难受得厉害。”
他这还真不是故意装出来的。
前段时间跟王晨阳天天发泄喝酒,但第二天的工作丝毫没有耽误半分。
重压之下腰背有些承受不住。
看廉星晚沉默,又说:“没事儿,不管躺哪都一个样,主要是劳损太严重了。”
廉星晚有些心疼,“你都不会去按摩店放松一下?”
“这不是没机会嘛。”
本来躺好的廉星晚掀开被子,“你起来,爬这儿我给你揉揉。”
贺凌一噌的一下就跳了起来。
这是意想不到的收获,一下没控制住。
廉星晚狐疑地看着他,“我看你也不像是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