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璇!”他用最深恶痛绝的声音,念出她的名字。
出口的话,字字滴血诛心。
“你就这么贱么。因为朕不碰你,便怨毒生恨……好,好的很,朕今天就满足你——”
帝王粗暴地将后位上的皇后扯下来。
浑身僵硬地永宁公主跌跌撞撞地跟在后头,她已经后悔了,极度的后悔。
一地一地,那么多的血,她不能让父皇再杀了母后……
沈郁抱着阮瞳,一脚踢开寝宫门,将她狠狠扔在床榻上。
男人高大伟岸的身躯在下一刻,不容分说地压了上去。
皇后满目羞愤,“陛下想干什么?既然不爱臣妾,为何要碰臣妾……”
“为何要碰你?呵,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他连语气都是轻蔑。
她将脸别到一旁。
“陛下以为这样就可以羞辱臣妾么?臣妾是陛下的发妻,你的皇后。陛下这样,只是在羞辱自己罢了。”
“是么。”男人修长的手指紧紧扣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正过来。
“可是,朕怎么觉得,这样做比让你死还管用。只要能看着你这个毒妇崩溃绝望,朕跟着受这么一点羞辱,又算什么。”
听到这番话,皇后眼底最后一丝希望都跟着湮灭了。
“在陛下心中,臣妾是毒妇,那姬嬿妹妹又算什么?背信夫家,私会陛下……陛下殊不知,您捧在心尖上的人,才是臣妾眼里的毒妇……”
她声音平静,就好像事不关己的局外人在叙述某种事实。
夜无渊眸色狠狠一沉,冷戾划过,“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话落,男人动作粗暴地扯开皇后衣袍,大掌更是直接撕开了领口,布帛破裂的声音清晰传来。
在这样的高压下,皇后挣扎不过,只剩身体在不住颤抖。
“住手,臣妾不想成为陛下的人……”
“停下……”
“夜无渊!”
下一瞬,皇后忽然摸到了枕头下放着的小巧匕首。
因为每个夜晚都是那样孤寂冰冷,她总是噩梦缠身,所以听了老人家的话放了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在枕下。
锋利的匕首,随着姬璇抬手的动作,扎进了夜无渊上臂。
鲜血流了下来。
帝王的动作忽地顿住,他看了看左臂流淌的鲜血,双眼腥红,“你这个毒妇!”
谋杀亲夫,也就她做得出来。
刀伤并没让帝王停下手下的动作,他紧紧掐住皇后的脖子,俯身下去埋首在她脖颈之间。
羞耻和侮辱混着着呼吸不畅的痛苦感,几乎将姬璇埋没。
可是她还记得,她不能……
空气越来越稀薄,最后的最后,姬璇挣扎的手指碰到了被帝王拔下扔在一旁的那把匕首。
她知道,她伤不了他。
她知道,她一辈子,都伤不了他。
就像她明明知道永宁在帷帐后面,明明知道永宁会告密一样……
强压着皇后,就要做到最后一步的帝王,指腹下忽然触及到一片温热黏腻的东西。
他抬手,指间满是猩红。
身下,传来皇后虚弱无力的声音。
“陛下心中,我终究不如妹妹。十九年的屈辱我都忍过来了……为什么,不让这屈辱继续……”
“我到死,也只想当个处子皇后……”
“不想成为陛下的人呢……”
姬璇看着她心爱的男人终于停下了疯狂的动作。
看着他满手的鲜血,她终于无力地扯动唇角。
“陛下……”
“无渊……”
最后一口气了吧。
她慢慢抬起右手,想要碰一碰他的侧脸。
“如果那年上元灯会……没在未央池畔遇见你……该多好……”可是,指尖终究碰不上。
最后一句心愿,说给他听。一生都未得过宠爱的皇后,悬在半空的手,重重落下。
一个小小的、圆滚滚的络子,从她垂下的袖口掉出来,滚到地上。
那个络子一直滚到了跟上来的,永宁公主脚边。
永宁刚刚捡起那个络子,却听到夜无渊失神的声音,“那是什么。”
完全被吓坏的公主,战巍巍地抬起泪眼,双手轻轻颤抖地递过去,“是……是母后的……”
她手中的络子,被帝王一把抢过,鲜血沾上那个略显破旧的小玩意儿。
夜无渊的呼吸,却在看到这个小玩意儿的瞬间,被完全抽离。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钝痛,一下一下凿击着他的胸口。
“这是何人所制……”
不会是姬嬿,她已经过世多年。
而这个络子,虽然不新,但也没到那么破旧。
“是母后……母后打的络子总是最漂亮最精致的,像个小铃铛,旁的人都不会……”永宁惶惶地解释。
“永宁一直央母后也给永宁编一个挂着,可是母后说……说……”
“她说什么——”夜无渊回头,几欲破裂的双眼布满红血丝。
永宁被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
“她说……说这辈子,都不想再打这个络子送人……尤其是,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