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靴气得脸色铁青,在他的身边,跪着一名腿上缠着绷带的家丁,旁边还站着十几个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猪头,惨不忍睹。
这一幕,让王老板差点没忍住,但还是板着脸说:“嘉木惹的祸,我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不错,”张觐怒了起来,“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他居然还让他召集了所有的百夫长和伙夫弓手,这让所有人都乱作一团,成何体统?
“况且”张觐放了一句:“伯爷,我这次召集人手来,就是因为……”
王楼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不过说实话,如果说他对那些有钱奴隶有什么怜悯之心,或者像张觐这种没有教养的武夫同进退,那就更不用说了,即使他已经贵为公爵,又是一名强大的武将,但他并不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单纯的武将。
王旗看着张佳木揍了他们一顿,也就是张佳木下手太重,但是,他却不会去怜悯他们。
王骤看了一眼张觐,张觐心领神会,摆了摆手:“都退下。”
等所有人都走了,王殿才继续说:“徐先生,带着张百户,今夜就会进入南宫城。所以,今天晚上,他必须要清理干净。
张佳木就是利用了王旗的这种心态,肆无忌惮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此刻,张觐被他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苦思良久,说道:“既是这样,就不应该对我的人下这样的毒手。王贼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花花公子,说话算话,他道:“我知道你家不是一般的家族,只怕也不把我这个糟老头子的面子看在眼里。不过,我要钱,张佳木的来历,可不是你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哦?”张觐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这可不是一般的将军,而是荣国公。我的兄长英国公爵,是国家的栋梁,权势滔天,张家虽然有一部分属于英国公爵,但更多的还是属于他,所以他的态度很强硬,也很有可能在立储废立的问题上,得到一些好处。听到王膜的话,他冷哼一声,说道:“一个小小的御林军统领之子,能有什么来头?
“哈哈,我也没办法。王明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他说道:“你们家的人,都应该仔细想想,那个小小的百户军余,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他的实力自然是出类拔萃,儿子沉稳,心狠手辣,处事果断,心思细腻,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如此优秀的年轻人了。不过,你仔细想想,这一路上,会不会有些顺利?”
张觐就算再怎么浪荡,也绝对不傻。不管怎么说,父亲和哥哥的余荫提出来的,都不是一般的家庭。他想了一会儿,这才恍然大悟。
张佳木越走越高,遇到的大人物也就越多,而这些事情,也都是巧合的被小百户给安排好了。而且,他还能化险为夷,化险为夷。就算他再厉害,也不可能让一个小小的都尉之子如此嚣张。
就连千立这样的百夫长,到了京城,也不过是一条小虾米而已!
“好,我知道你的好意!
张靴听懂了,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老主头都说出这样的话了,那就更过分了。估计是担心他搞砸了,所以想要安慰他。
出了府邸,一群护卫迎了上来:“大人,要不要让人把他抓起来?”
张靴一脚踹了上去,抡起一根鞭子就抽在了他的脸上,骂道:“王八蛋,在外面惹了主子,还让主子难堪,我看我不弄死你!”
张觐被抽了几鞭子,将那些狼狈不堪的侍卫们赶了出去,想来想去,只觉一股怨气堵在胸口,怎么也咽不下去。他们张家,在大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从他父亲到他哥哥,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从来没有人能压得住他们张家。虽然把自己的家族都收拾了,不敢再惹事了,但张觐还是决定,先把张佳木的背景弄清楚,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说。他可不相信,张府有数百名曲家子弟,还有十个、三个大队,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送走了张觐,王楼脸上露出了一丝疲倦之色。但他也顾不上睡觉了,爬上楼上,远远望去,只见一群提着灯笼的人朝这边走来。
张佳木是王府里的常客,虽然他是以巡逻的名义来的,但谁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
徐有贞已经换上了一身长袍,披着葛袍,脚上穿着一双草鞋,手里拿着一只小灯笼,看上去不像是大明的大臣,更像是来京参加科举的书生。
只是,距离殿试还有一段距离,这样的装扮,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王膜见了,也是微微一笑,两人都是科举出身,自然要说说即将到来的科举,按照大明的惯例,科举分为南北两个部分,北边的部分在京城,皇上会先参加天府乡试,然后参加举人,最后才能参加科举,成为正式的官员。
这一点,从唐朝到宋朝,再到明朝,都是极为发达的。
科举分为第一、第二、第三三个等级,举人的数量是科举的三到五倍,秀才的数量相对于乡试来说要容易得多。
两人随意地说着话,那边张佳木也是领着人赶来了。
经过了一夜的劳累,他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疲态,依旧是那么的神采奕奕,英姿飒爽。他还不到二十岁,身材魁梧,习武之人,远超一般人。
至于王旗,他已经八十多岁了,身体还算硬朗,但精神却有些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