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原?原大小姐?”钱六惊了一下,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听到曾经主顾的消息,而且对方还是专门过来给闺女转交东西。
不过人都走了,也就没啥好奇的,只是难免让大家伙回忆起那些年在沪市的生活经历。
感慨了片刻,钱六领着一家人进院,还不忘日复一日地在钱宝丫跟前念叨。
“闺女啊,我说你究竟啥时候解决终身大事嘞?老爹我从几年前就催你,你说忙着上课忙着写文章,忙忙忙。”
“现在都毕业多久啦,我见你平常在家也不咋忙的嘛,赶紧多出门见见那些小伙子,好歹拐回家来一个啊。”
“不然老子等的花儿都谢了,你还不结婚,想做一辈子老姑娘咋地……”
钱六一说起这事来就叭叭叭地没完没了,听得钱宝丫耳朵都生茧子了。
“爹,你说谁老姑娘呢,我才二十出头好不好,暂时不考虑结婚。”钱宝丫当即不高兴道。
钱六听着语气不对,拿眼瞥了瞥她,看出真生气了,立马很有危机意识地转移话题。
他指着钱宝丫手上的小匣子提议打开瞧瞧,说既然是原大小姐专程送来的,说不定里头有啥宝贝嘞,还问钱宝丫知不知道送东西的人是谁。
钱宝丫看着那个外表普通的小黑匣子,抿着嘴唇没有回答。
“你也不知道?那打开看看,别是送错了。”钱六这下起了好奇心,不由得催促道。
钱宝丫拿着匣子翻转着看了看,封闭的很严实,没有挂锁头也没有锁孔的存在,看着像是要让人暴力拆开一样。
她摇了摇,感觉里边有东西,觉得里边应该不是什么危险品吧。
钱六建议干脆砸开算了,说完就蠢蠢欲动地要去找家伙。
说话的功夫,双胞胎从附近中学下学回来了,看到老爹和二姐要拆匣子,放下书包就给帮忙找来了斧子锤子扳手等工具。
钱宝丫被他们弄的哭笑不得,沉重的心情不禁也好了些。
最后折腾了一番,斧子锤子扳手什么的并没有用上,匣子也没有砸开,而是钱宝丫用小刀刮掉匣子上方的密封胶打开的。
掀开匣盖,里面的东西显露出来。
最先看到的是上面的一枚白玉石薄片,钱宝丫拿起来一看发现是张国际银行的存折,账户上数目不菲。
虽然东西不一样,但这熟悉的操作让钱宝丫心间控制不住地砰砰砰剧烈跳动。
她顿时迫不及待地翻着下面的东西,除去一封信,在最底下还找到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记忆中熟悉的英俊面孔,卫斯年。
只见他军服加身,气势逼人,风华依旧,看得钱宝丫眼眶泛红,各种情绪齐齐涌上心头,几欲落泪。
除此之外,匣子里还有……
四枚沾血的弹壳。
围着看稀奇的钱六和双胞胎见到这个,神情一滞,脸色霎时变了变。
钱宝丫心跳的更快了,双手控制不住地开始哆嗦,哆嗦着赶紧打开那张信纸,急切地想从上面找寻答案,好否决心中某个最坏的推测。
信是马伯文写来的,主要告诉钱宝丫他受人之托,将故友最后的东西交到她手上,望她珍而重之等等。
又是受人之托,再加上故友,是卫斯年无疑了。
但是‘最后的东西’这几个字眼让钱宝丫不禁眼前发晕,心跳几乎停止。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果然是那个最坏的推测吗?
钱宝丫心中格外平静地问着自己,脑海里却嗡嗡作响电闪雷鸣,最后顶不住刹那间的气血上涌,天旋地转间意识陷入黑暗。
眼见人正看着信呢,下一瞬就突然倒头晕了过去,吓得还没反应过来的钱六父子三人当即惊慌大喊,扑上去把人接住。
家里的其他人听到声音也都连忙出来看情况,场面登时乱成一团。
等到钱宝丫在一阵刺痛中醒来时,宝儿娘正一脸泪花地掐着她的人中,钱六扯着嗓门要让小孟去请医生。
钱宝丫及时摆摆手阻止,表示自己没事。
只是家里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的脸上毫无血色,白的吓人,竟让人感觉到一种心如死灰弥留之际的恐慌。
“二丫,有啥事咱好好说,你可别吓爹啊,爹娘年纪都大了,经不起吓。”钱六抹把脸劝说。
钱宝丫面上很平静,再次声明自己没事,可能是因为中午吃得少,饿了的关系吧。
宝儿娘擦擦泪起身,立马给她冲了碗糖水,然后匆匆出去做晚饭,玉丫也连忙跟过去帮忙,保证能尽快做好给妹妹吃上。
剩下的人留下来看着此时过分安静的钱宝丫,均是担忧不已。
连两个叽叽喳喳的小家伙都懂事地闭上嘴不敢闹腾了。
钱宝丫笑了笑,说道自己想休息一会儿,其他人都识趣地离开房间,只有钱六没走,关上门拖了张凳子坐下,准备和女儿谈谈。
“到底发生了啥事,跟爹说说吧。”钱六叹息着皱紧眉头。
钱宝丫坐在床头沉默片刻,眼眶一点点泛红,最后递给钱六那张照片。
钱六疑惑,但瞧了眼照片上的帅小伙,再联想一下闺女排斥结婚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