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有财听着外面赵四海在那里不耐烦地喊他闺女的名儿,心里头火气熊熊燃烧。
“我刚还可惜之前他上门没弄一顿就叫他跑了, 现在没过一会儿他又过来, 不是找打是啥!”
“东家, 要打吗?”铁柱摩拳擦掌问。
钱有财一拍大腿斩钉截铁狠狠道, “打!”
打破小兔崽子的狗头,叫他也尝尝头破血流的滋味!
铁柱得令, 呸呸朝手心唾两口唾沫, 一边热身一边虎虎生威地去开门。
钱有财挺起肚子背着手跟着后面, 为自家人撑足了场子。
赵四海这会儿已经不喊了。
因为他高喊了几声钱宝珠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 所以就没什么耐性再喊下去。
他之前过来一次已经是无可奈何,这次不到片刻又回来找人,自觉失了颜面,但是家里爹娘担心,非得让他再来一趟赔罪,顺便看看能不能稍回去一些好菜。
毕竟现在初冬已至,外面地里的野菜不多了,大部分苦涩难咽。
为了这个,赵四海决定对钱家傻女好一点,亲自喊人出来。
只是等了片刻,没等来他屈尊降贵想‘抬举’的那人,却见钱家的长工铁柱打开门朝他气势汹汹而来,后面还跟着面带不善的地主老财。
“你做什么?我找你们家小姐有事!”赵四海不明情况地拿腔作势道。
这句话有点威胁性, 因为曾经的傻宝珠确实对他挺紧张的。
铁柱冲向他的动作一顿, 不禁看向东家等指示。
“看我干哈, 别跟他瞎逼逼,赶紧上!”钱有财一脸无所畏惧地挥手说。
提他家宝贝闺女也没用,闺女已经不稀罕了,他早就看不惯这瘦麻杆样儿的小子当了婊.子还要立啥贞节牌坊的吊样,不趁机好好收拾一顿怎么行。
一声令下,铁柱立马没了顾忌,冲到人跟前一个大拳头砸上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赵四海说了话还等着钱老财像以往一样投鼠忌器不得不妥协呢,结果还没反应过来,迎面一道黑影就罩上来。
“砰砰砰——”
“啊啊啊——”
几乎是一瞬的功夫,砸肉的沉闷和惨叫声就随即响起,接连不断。
铁柱这人又莽又憨,还特别听东家的话。
所以让他开打时就迅速冲上去把人跟逮小鸡仔似的按住,握起铁实的拳头使劲往下砸。
叫打就实打实地打,不带偷工减料的。
“啊啊,你个莽夫敢打我?!”赵四海也挺震惊。
平时这时候,他们就是不待见他,也会看在钱家傻女的份上给他几分面子。
没想到如今在钱家门口他们就敢动手,他瞬间感觉满身都是被欺压的屈辱,更重要的是疼啊,被莽汉用铁拳往身上不要命地砸,他的小命都快不要了。
而且被人这么打一顿,他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羞愤剧痛双加之下,赵四海哀嚎着开始口不择言。
“啊,放手放手,我找你家小姐,快叫那傻妞出来见我,不然以后别想我给她好脸色……”
这话一出,不光是钱有财那张大圆脸立即拉了的老长,连铁柱都愤怒地喷了喷鼻息,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
从来都是自家孩子自家疼,就是个傻子,那也只是自家人说得,旁人说不得。
更何况地上这人一直以来打的什么小心思,不说钱有财心知肚明,铁柱也看得愤愤不已。
以前能哄着小姐开心就留着他蹦跶,现在小姐不稀得搭理他了,可不得把新账旧账都跟他好好清算清算,不然人家还以为是哪根葱嘞。
铁柱虎目怒瞪,手下力气一个没把门,拳头砸到赵四海的鼻子,鼻血涕泪瞬间四流。
“咦!”怪恶心的,可不能弄脏了他的衣裳。
铁柱甩了甩手,不顾底下人的惨嚎怒骂,将人翻了个身按到地上罩头猛揍。
钱有财腆起肚子背着手转着圈儿围观,不仅看得贼舒坦,听着对方终于撑不住开始求饶的声音也是畅快的很。
“别听他的,继续打,狠狠揍。”
“别光打后脑勺,就罩着他的脸揍,看他以后还怎么乱勾搭。”
“给他额头上来几下,宝儿因为他受了大罪,让他也尝尝。”
钱有财在一旁指挥,铁柱逐一实施,主仆俩合起伙一块将送上门来的赵四海胖揍一顿。
直到人同样头破血流满头满脸血淋淋的,摊在地上彷如死狗一般,他们才意犹未尽地罢了手。
最后要不是担心惹上人命官司,或许就叫这不知好歹的家伙有来无回了。
赵四海已经疼的喊不出来了,只能涕泪横流地哼哼着,不知是怒骂还是求饶。
“好了,这次就先这么着,待会儿人扔选点,别脏了咱家门前的地儿。”钱有财狠狠出了口气,最后嫌弃地呸了一口嫌弃道。
他也不想闹出人命,暂时先教训一顿,往后有的是法子整治他们。
想罢,钱有财对着一滩烂泥状的赵四海再懒得多看一眼,警告了几句就挺着肚子回院了。
铁柱等东家进去,自己活动了下有点酸的拳头,觉得机会难得,准备再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