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变身的样子,不由得心头一跳,脸颊忍不住发热,整个人坐立难安,又羞又燥。
“那个,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外面的事完了?”紧张之下,她开了话头没话找话。
“嗯,时间不早了。”男人低沉的回答,三两步就来到炕边。
“哦。”钱宝幺胡乱应着,感觉到对方的接近,直到她被男人的气息笼罩在内。
她好紧张,心想来了来了,到时她做什么反应才好,要不要按照姐姐说的那样……
事到临头,钱宝幺紧张万分,红着脸胡思乱想一气,眼睛左躲右闪,就是不敢和那双冒着幽光暗色的凤眼对上。
正当她慌乱着心都快跳出喉咙口的时候,男人来到她面前,俯身下来……掀开炕上新铺的喜被,露出下方拢在一堆小东西。
那是钱母洒床时放的喜果,什么花生、红枣、山核桃之类的,现在都被拢做了一堆。
刚才钱宝幺和姐姐外甥吃的就是这个,恰被卫斯年逮个正着。
“好吃吗?”卫斯年垂下眉眼笑问。
钱宝幺讪讪地抹了抹嘴巴,答,“……味道还不错。”
“那你多吃点。”卫斯年随即抓了一把红皮花生给她,然后将剩下的喜果都转移到炕头柜上放着,将被钱宝幺弄的有点乱的被褥重新整理了一番。
钱宝幺这会儿已经吃不下了,拿了花生也没吃,偷眼瞧着他没有立即那个的意思,不禁轻舒一口气,紧张的神经暂时松缓下来。
那把红皮多子的花生最后也被堆到炕头柜面上,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轮换着洗漱完毕。
接下来就到最关键的时候了。
钱宝幺深吸口气,鼓起最大的勇气踏上炕,正要羞答答地根据姐姐的建议解盘扣,结果抬头就见卫斯年正背对着她从他带回来的那个军用包里翻找什么东西,根本没往她这边瞧。
她刚才那一番作态全做给瞎子看了。
“…………”
钱宝幺:“你在找什么?”
“送给你。”卫斯年转身递给她一个红色的小东西。
在钱宝幺好奇接过去的时候,只见长腿跨上炕头,某人就默不作声地坐在后方一侧,动作间长臂一伸能把人完全环抱住。
钱宝幺这会儿拿着东西正瞧呢,也没发现异状。
卫斯年给她的东西其实是一枚圆圆的小像章,硬币大小,上面红红的背影图上因着伟人的蓝色头像,和后世见到的没多大差别,是这个时代独特的象征之一,据说在现下挺受欢迎的,特别是之后动荡的那些年月,这种东西最吃香了,有钱都不一定能弄到。
“喜欢吗?”卫斯年在一旁蜷着腿支头问她。
钱宝幺连连点头,决定要把这东西收在小空间里藏着,说不定以后会有用呢。
这个礼物挺意外的,却也挺符合时代特色,她怎么会不喜欢。
“怎么来的?”钱宝幺好奇问道。
卫斯年眉眼舒展,挑了下眉梢只道是去首都出任务领导奖的,听得钱宝幺顿时眼睛发亮,特别佩服地望着他。
他唔了一声,见她感兴趣,于是就捡着能说的给她当成故事讲了讲。
钱宝幺听得津津有味,全然没发现两人的姿势已经在她不知不觉中变得亲密无间。
故事讲完,钱宝幺的紧张也早就被她往到九霄云外,就着话题突然想到女主,顺口就嘀咕了一句,“白雪跟着走的那个调查小组好像就是首都来的……”
她本是无意中的一句感慨,说完却发现卫斯年神色有异,顿时觉得里面怕是有情况。
钱宝幺:“怎么了?”
不会是卫斯年在首都出任务那时见到过白雪了吧,天呐,这都是什么猿粪,剧情中她男人可是个背景板儿啊!
哦,她忘了,剧情早在一开始就崩了。
钱宝幺从心底对剧情充满警惕,真怕临了临了那玩意儿突然来那么一下子,破坏她好不容易到手的幸福。
就在她竖起全身的汗毛,有点草木皆兵时,卫斯年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炕上,一面捋着她的头发顺毛,一面附下头偶偶低语。
卫斯年确实在首都见过白雪一面,不过是远远看到,觉得面熟仔细瞧了一眼,才发现竟然是老家村长家的干闺女。
他自觉和人家没什么交际,且任务在身,就当做不认识离开了,根本没让对方看到他。
钱宝幺被顺毛顺的舒服极了,差点都想打呼噜,因为心神被白雪的事牵引着,之前的紧张倒是全没了影儿。
她拽住卫斯年的胳膊追问白雪那时看着过的怎么样,是不是已经结婚了呀,毕竟当初对方可是和调查小组的斯文小青年两情相悦离开的,却见卫斯年摇摇头,只道没在白雪身边看到有她丈夫似的男人,只有两个特殊部门的同志陪着,像是在放风……
至于卫斯年为什么会认出特殊部门的同志,这就不是能再透露的了。
钱宝幺听了瞬间联想到后世那些脑洞,想着白雪怕不是被国家特殊部门收揽了吧,不禁惊呆了一瞬,被卫斯年逮住机会擒住唇舌,很快陷入刺激的你争我夺游戏中。
夜晚降临,白天的喧嚣渐渐归于安静。
新房里的红蜡烛垂泪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