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对于那些干部来说,缺啥估计都缺不了一点钱票。
卫斯年通过乘务员去试了下没成功,钱宝丽就不让他去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卫斯年语气顿了下,像是准备做些什么。
比如出示一下身份,说出些世交的名字,联系上列车长之类的,想要一张卧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但这样的话不免会暴露他的所在,估计会引起京都那些人的注意,往后想低调就难了,而且这件事或许还会被别人当成污点把柄捏着,划不来。
正好钱宝丽安慰他说都坐这么会儿了,差不多也习惯了点,不用再特地费心费力地去换卧铺,她没有他想的那般娇贵。
毕竟都被他操练了那么久,身体素质还是棒棒的,暂时忍耐一下不是问题。
“那好,不舒服了一定要跟我讲。”卫斯年考量一番最终妥协。
不过这次如此就算了,回来那趟肯定得去卧铺车厢,到时他们人在京都,比乡下小镇那边方便施展,想法子弄两张卧铺票不难。
接下来就如钱宝丽所说的那般,车厢环境虽然很差,但适应了其实还好,不是那么让人不堪忍受。
不过,即使这样,卫斯年也带着钱宝丽早早下车了。
当时半夜时分,火车停在一个小站,距离到达终点站京都还有一半的路程,这样的情况下,在钱宝丽被卫斯年拉下车后,神色上还有点懵。
她是知道卫斯年的家就在京都的,而现在怎么就在半道上停了。
“先去一个地方,之后再到京都。”卫斯年低声解释了一句。
钱宝丽点头没多问,觉得这里面应该是有点事情,不过卫斯年总不可能把她带山沟里买了去,她相信他,索性就老实跟着去看看呗。
就这样,两人半道下车,提溜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很快又转道上了另一列绿皮火车,折腾了好一阵才在第二趟火车上暂时安顿。
期间钱宝丽安静陪同,对此没有抱怨什么,也没有多探问情况,知道卫斯年提前有计划和安排就好了,反正她跟着他走。
但是当最终来到他们转道的目的地时,她还是十分惊讶的。
因为两人转道上的第二列火车,它最终来到的地方是位处陕北的一个农场,关劳改□□、里头全是大佬级别人物的那种。
到达这里,卫斯年舒了口气终于同她交底,“来看我爸,叫你见见公爹。”
钱宝丽:“…………”
来看咱爸你早说啊,让她担心忐忑了半路,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这不是怕你听到我爸是劳改犯就不来了嘛。”卫斯年难得不好意思地道歉。
钱宝丽:……人家现在是劳改犯,再过没多久说不定就平反是一方大佬了!
再说即便不能平反翻身,对方估摸着也是在以前为这个国家做出过贡献的人,她这个大树下乘凉的有什么资格嫌弃啊,肯定得尊重、敬仰。
钱宝丽白了卫斯年一眼,麻溜地朝农场方向走,把全有行李都撂给了他扛着。
卫斯年看明白她的态度,眼中的笑意顿时展现在脸上,利索地扛起行李包跟上去,不多会儿就来到农场门口。
守门的人看到他们的身份证明,以及要找的人确实在农场里边,方才让人去叫卫父出来。
当然能有如此快的行动速度,全在卫斯年送上了一包烟当敲门砖,对方拿礼办事,迅速将他们找的人叫来了。
陕北地荒人穷,钱宝丽本以为会看到个备受磋磨沧桑麻木的花白老人。
结果当卫父出来的时候,看着那个头发乌黑精神矍铄的老将军模样的人物,她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真是太天真。
所谓大佬,那就是到哪里都是大佬。
即便是身处劳改的贫苦之地,人家也照样能活出个人样,不是我等凡人能与之相比的。
再说按照卫斯年透露的话音,这一处貌似也有玄机,外面看着荒凉破旧,其实里面关的都是尚且有些后手的人物,只不过因为时事造就他们暂时要保持低调,低调到这里种地开荒,以便躲过京都那里的暗潮汹涌、杀机四伏。
钱宝丽在发现卫父其实过的还不错后,心里如此一番连蒙带猜,差不多接近真相。
不容她再多想,卫斯年这方见亲爹出来,连忙带着自家小媳妇迎了上去。
谁知卫父刚一照面,一眼瞅瞅油光水滑养的不错的儿子,再一眼瞧瞧他身旁的女子,猛地来了一串灵魂质问。
“这就是你拐来的小姑娘?”
“咋看着像是个未成年?”
“好小子你别是唬老爹的吧?”
卫斯年:……
钱宝丽:……
卫斯年觉得亲爹一见面就问这些实在有点那什么煞风景了,说好的亲人见面两眼泪汪汪呢,被他连串的问题一搞,什么温馨气氛都没了。
而钱宝丽则觉得自己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小啊,就是因为猫冬长时间待在屋里没出去晒太阳的关系,她最近养的比较白嫩,可能也许大概和这边的姑娘们比起来显得有些小吧。
对于大佬,且还是卫斯年的亲爹,她公爹,自家人!钱宝丽自动为其找到了抽风的理由。
好在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