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便宜妹妹那屋终于有了动静。
正在院里晒暖的钱宝宝撇过去一眼,片刻后就看到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睡眼迷瞪的小姑娘,五官清秀小巧,身材也是娇小玲珑惹人怜爱型的,穿着碎花衫子扎俩麻花辫儿,青春逼人,嫩的能掐出水来。
正是原身相差三岁的妹妹,也即是女主,钱秋红。
对方瞧见了她,揉着眼睛喊了声姐,不等她回应,转身往灶房去了。
王大妮见到闺女起来了,赶忙给舀好了热水让她洗漱,比待钱宝宝这个继闺女殷勤的多。
钱宝宝看了看也没羡慕嫉妒什么,毕竟谁让人家才是亲母女呢,强求不来。
到了这时候距离吃早饭那会儿其实已经过去不短的时间了,留给钱秋红的那碗饭被王大妮温在后锅却还热乎着呢。
等到亲闺女洗了脸漱了口,王大妮立马就把温热的稀饭糊糊端出来让她赶紧吃。
钱秋红端着饭碗坐在灶房门口的小板凳上,瞧上去十分乖乖巧巧的样子,一点看不出她会做出同未来姐夫私下勾搭的举动。
老话都说老实头心里猴,不是没有一定道理的。
“妈……”刚吃两口,钱秋红发现了什么当即喊了声王大妮,只是在抬头看到院中的另一人后,她又连忙收住了嘴。
王大妮听到声音赶过去,母女两人在那里小声嘀嘀咕咕的,还以为别人听不见似的。
别看钱宝宝离她们有点距离,但支棱起耳朵注意一点,听到些谈话的内容完全没问题。
只听钱秋红和王大妮抱怨,“妈,糊糊里怎么没加蛋,你今儿个是不是忘记放了?”
她说的很小小声,总归还记得那是亲妈偏袒她的,不能嚷嚷开摆到台面上来,不然亲妈在家中就难做人了。
钱秋红并不知道她顾忌的东西,早已被钱宝宝捅到钱老汉跟前。
只不过后者装聋作哑地和稀泥没多追究而已,才使得王大妮逃过挨训的一劫。
王大妮暂时吸取教训,没敢在这个时候多搞小动作,更没准备把这件丢脸的事情告知亲闺女,只说道是家里攒的鸡蛋吃完了,等以后多了再接着给她吃。
钱秋红听后虽然有点不乐意,但也只好接受了这番说辞,就是再吃碗里的糊糊时没那么有积极性了,偶尔动动筷子,墨迹许久才下去小半碗,胃口明显比往常差很多,瞧得王大妮心疼不已。
“秋秋,不想吃咱就不吃了,等晌午去大队食堂吃好的啊。”王大妮说着就收了碗,也舍不得倒掉,自己对着碗沿唏哩呼噜几大口就喝完了。
钱秋红没拦着,反正她也不想吃。
但没有鸡蛋打前提,她并没有吃饱,这时不禁揉着肚子朝亲妈撒娇,“妈,我好饿,想喝红糖水垫垫。”
亲闺女的小要求,王大妮没二话,当即哎哎应着去给她沏红糖水。
只是等烧好热水去取红糖时,王大妮才发现事情大发了。
大半袋红糖全不见了!
在搜索了整个橱柜甚至灶房都没找到一点红糖的毛后,王大妮第一个想到的是继女把红糖给偷拿了去。
念头刚刚闪过,她没有多想什么,质问的话就脱口而出。
“大妮,你是不是把红糖拿走了?!”
钱宝宝一脸茫然,“红糖?您早上不还说红糖都吃没了吗?”然后是满脸狐疑之色。
后妈被噎了一噎,吱唔着道本来还有一点点,是打算留着过节的,但现在连糖袋子都找不到了。
对此,钱宝宝仍旧是那番态度,表示不知道。
钱秋红惊讶过后十分关心,毕竟家里的红糖一般都是给她吃的,没了的话,她就喝不上红糖水了啊。
“妈,你放在哪儿了,会不会被老鼠偷拉去了?”说着还想去帮忙找找。
但是母女俩在灶房里扒拉了好一会儿,别说糖袋子了,就连一点点红糖渣都没找见,不由得万分失望。
期间,钱宝宝意思意思地帮着去找了找,完后就回到暖阳下继续晒着日光浴。
钱秋红没吃到荷包蛋就已经很不高兴了,这下连红糖水也没有了,顿时就耍起了小脾气,嘟着嘴皱着脸谁也不理,气呼呼地跑回了屋。
王大妮心肝宝贝地追进去哄着,好半天没露面。
晌午时分来到时,钱宝宝在春光下晒的昏昏欲睡,几乎快要梦会周公的时候,钱老汉终于从外面溜达回来了。
“大妮,该吃晌午饭了,你妈跟你妹呢?”
钱宝宝睁开眼指了指便宜妹妹那屋,“都在屋里,妹妹半晌午起来没吃到荷包蛋,正闹脾气哩。”悄默默打个小报告。
钱老汉的脸一沉,背着手大步过去,听到屋里的确有那母女俩的说话声,于是立马敲了敲门。
“孩儿她妈,二妮,都出来,去大队食堂吃上午饭了。”他提醒道。
话落后没多久,王大妮和钱秋红终于舍得露面,跟在钱老汉身后就准备往外走。
趁着这片刻空档,钱宝宝已经动作麻利地跑去茅厕换了个手工版的姨妈巾,然后挂上自己那屋的房门,自动跟上家里的队伍去吃大锅饭。
刚出门,村头那里就响起三声锣响。
这是大队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