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刚一下来,她就感觉到一股妖气,本着与她无关的想法,也没去追妖气来源,现下妖气主人倒主动站出来了。 “玉姑娘,幸会。”她相信玉琳琅也能察觉到她不是凡人。 “妹妹既然与我们如此有缘,何不一起欣赏佳节盛景。”玉琳琅面色一顿,笑意更浓,靠近她耳边轻轻吹气,媚得让周围所有男人倒吸冷气。 “别叫我妹妹。”她从容淡定的退后两步道:“玉姑娘,殊途终究不同归,你我相交可以,带上他人的话就不必了。” 叶倾霜说罢就想离开:“告辞。” “叶小姐!”眼见两个人都没说服她,世子坐不住了,只好自己站出来:“现在天色已晚,你这样只身一人不安全,在下不敢奢求其他,只盼能送姑娘回家。” 百姓看热闹不嫌事大,不但没让出路来,反而纷纷助阵:“就是,答应吧。”“世子爷哪里不好,姑娘别摆架子了。”“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 叶倾霜置若罔闻,丢下一句:“你还是送你的三位妾室吧。”随后挥袖轻盈飞走。 众人惊叹:“好俊的轻功!” 只有玉琳琅知道,那不是轻功,她走回世子身边:“夫君。” 世子却不看她,直勾勾盯着叶倾霜飞远的方向,眼中是势在必得:“她这是吃醋了。” 玉琳琅瞳孔一缩:“夫君……” “大姐,夫君这样好,那女人迟早会爱上夫君的。”始终依偎在世子身边的那名粉衣女也说话了。 她便是摘月阁名义上的主人,李金金。 玉琳琅看了眼李金金,眼中情绪糅杂,低头不言。 一行人又热热闹闹回到画舫,玉琳琅整晚心不在焉。 第二天太阳升起,世子殿下英雄救美的佳事已然传遍全城。 白泽一夜未眠,眼巴巴瞅着门外:“天都亮了,也不知道崽崽现在怎么样……” “别念了。”临渊头痛欲裂的按按眉心:“念一晚上你不累吗?” “都怪你!”白泽怒目而视:“那个臭柿子本来就觊觎崽崽,你还给他可趁之机!崽崽要是被骗跑了,你后悔去吧!” 临渊:…… 虽然明白它说的是瓶灵被骗跑,化妖瓶就会变成废物,但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 “阿霜不至于那么傻。” “不行!老子得去找她。”老父亲越想越不放心。 临渊赶紧拦住:“怎么找?衡王府是你想进就进的吗?” “怎么不能!老子又不是没进过。”白泽着急死了,闺女要被猪拱了,它不去找怎么行。 “唉,一起去,你在外头不许说话。”临渊妥协,他就是欠他俩的。 本来还想多给她点时间思考,但真要涉及衡王世子…… 一人一兽收拾一番,去到衡王府门口,直言求见昨晚世子带回来的红衣服姑娘。 门口家丁面面相觑,看看临渊的穿着衣料,将话递了进去。 没过多久,他们就被请进门,里头路转峰回,风水颇绝,显然是下了功夫设计,临渊没见过世面似的左顾右盼,随口问家丁。 “大哥,这假山竹林摆的真好看,不知道是哪位工匠建造的?” “工匠?这可是太伏天师亲自监工修筑的。” “太伏天师……没听过……”临渊摇摇头。 “太伏天师可是皇上的座上宾,也是我们世子……到了,不说了,你进去小心说话,别惹恼了她。” 想听的还没听到,临渊只好后面再打听。 进到小院子里,红衣女子背对他们弹琵琶,曲子悦耳动听,正是那首“佳人曲”。 白泽认出来她就是那晚小红楼唱曲儿的女子,偷偷问临渊:“怎么是来见她?” 临渊也不知道,只是看她全身妖气缭绕,心想来都来了,走一步看一步。 曲声停,女子幽幽发问:“我弹得如何?”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临渊笑眯眯的给出评价。 “那他为何只去听别人弹的,不愿来听我弹的?我玉琳琅差在哪儿?” 临渊跟白泽都哑口无言。 “罢了,谅你也不敢说他什么。”女子放下琵琶转回身:“你是什么人?找我什么事?” “我不是找你。”临渊讪笑:“我找世子带回来的红衣姑娘。” “世子昨晚只带了我。”玉琳琅说着,突然反应过来了:“你们找叶小姐?” “对,是她。” “她走了,没跟我们回来。” “可是全城都说她被带回衡王府了。”白泽忍不住脱口而出。 玉琳琅睨了白泽一眼,以为它是普普通通的犬妖:“谣传罢了。” “那你知道她去往何处了吗?”临渊又问。 “不知道,她什么也没说就走了。”玉琳琅忽然媚眼如丝的对临渊笑:“或者找我也不错呀,我不美吗?” 临渊则眼观鼻,鼻观心,神情泰然自若:“多谢姑娘相告,打扰了,告辞。” “她究竟哪里好?让你们一群臭男人念念不忘。” 临渊驻足道:“姑娘,人妖殊途,一切自有天命。” 玉琳琅念着这句话,咯咯娇笑:“你看得出我?我才不认命,谁都别想分开我和北郎。” 出了衡王府,白泽十分犯愁:“满大街雄黄味儿还没散,没法闻呐。” “闭嘴,不是答应了我不在外面说话嘛。”临渊挡在狗前头,生怕来来往往的行人注意到它。 白泽不高兴的趴在地上,倒也没再说什么。 正在他束手无策之际,一个锦衣公子突然越过人群走到临渊面前:“兄台为何愁眉苦脸?” “你是……”临渊疑惑的望着来人。 锦衣公子十分客气:“在下齐沐北,家住兄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