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沐北失踪的事被李金金招供,众人纷纷猜测是不是官府又在糊弄人。 每每位高权重者犯事便有各种借口抓不得,避两年回来一样风生水起。 流言蜚语呈排山之势直达天听,衡王府紧急发榜寻人,恨不得立时自证。 老王爷则古井无波,木木然跟官差说:“只要吾儿能平安回来,便交由大理寺处置。” 于是官府与衡王府同时贴出了寻人告示,不同的是,官府贴的齐沐北,面向所有百姓及各类赏金猎人。 衡王府贴的却是招募仙师,助他们捉妖找回世子。 白泽趁人不注意,悄默声撕下衡王府的榜回来,十分高兴的扔给临渊。 “看!悬赏金五千两!干完这一单俺们就有钱了!” 临渊满脸嫌弃,打开沾满口水的告示:“我让你去瞧李金金,你给我整个这东西回来?” “她身上迷神引已经散光,现在就知道哭哭哭,老子头都被她哭疼了,少瞧一会死不了。”白泽不耐烦的抱怨道。 他扶额:“别这么说,她也是受害者,万一衡王府想把摘月阁的恶事推给她。” 毕竟不会辩解的死人才是最好的替罪羊。 “知道知道,老子给她留了道结界。”白泽前爪扒在临渊腿上:“你快瞅瞅纸,半个多月没尝肉味了。” 他细看告示,思忖道:“五千两是不少,但衡王府那边不是还有个什么太伏天师?” “他搞不定呗,迷梦菇千年修为,可不是啥水货都能降得住的。” “你在想会不会是个套?”叶倾霜穿过里侧的门出来。 “说不定是玉琳琅和齐沐北、太伏等人自导自演,逃避夜逃案的手段。” “没错,外头也是这么传的。”临渊点头。 “那咋整?咱们就看着五千两银子打水漂?”白泽傻了眼。 “不,恰恰相反,绝不能让他们如意。”叶倾霜慢慢落座:“那么多受害的姑娘和怨童,总要有个交代。” “对嘛!有钱不赚是傻子。”白泽附和,它馋肉馋得要命了。 “哈哈哈,阿霜懂我。”临渊敲桌子坚定道:“是套,就帮他们体面伏法,不是,也得救出齐沐北,让他受该受的刑。” “干完这票咱们就去吃肉!”白泽豪气干云。 就知道肉,临渊拍了拍他肥嘟嘟的肚腩:“你找得到他们在哪儿吗?” 白泽老神在在:“当然,俺可是知天晓地的白泽。” 出发前临渊有点不放心,再三叮嘱:“阿霜,我们尽量挑夜间动手,但如果白天还是遭遇了对战,你一定要拿好玄光伞躲起来。” “嗯,我知道。” “就算我们落了下风也不要管,熬到晚上再说。” “行,记住了。” “千万别冲动——” 白泽对着临渊一声狮吼:“你烦不烦!我家崽崽我护着,管好你自己。” 临渊发丝凌乱粘在脸上,他淡定的抹了把脸:“白泽,你下个月的零花钱就给阿霜买新衣服吧。” “好呀,老子的钱给全部给崽崽花。”白泽说完后知后觉的反应了一下:“等等……老子的肉?” “没了。” “那迷梦菇也没了,老子找不到她。”白泽跟临渊杠上了,赌气的把头迈向一边。 “那不止下个月,你下辈子的肉都没了。”临渊也赌气上了,互相不理睬。 这哪像上千岁的样子?年纪加起来怕是都不超过两位数。 叶倾霜懒得管他们,吵吵闹闹又分又合的,司空见惯。 一行人先去了趟衡王府,见到太伏和老王爷,两个人俱是一把年纪。 不出所料,太伏确实是个阴邪道人,临渊一眼望过去,他修为不高,邪咒血符之类的脏东西贴了一身,还挺怕死。 看人眼神阴冷诡诈,视线像毒蛇一样粘在人身上,恶心极了。 怨童和摘月阁的局十有八九就是他帮齐沐北摆出来的,丢道门的脸。 老王爷则形神内敛,有一两分内蕴,不多,且已在衰弱。 临渊装成初出茅庐,不知世事的小道士,装模作样跟老王爷请示一番才牵着白泽离开。 区区太伏,不足为惧,回头再来收拾他,现在先紧着玉琳琅那边。 白泽带着临渊踏云穿雾,足足飞了两个时辰才落地,临渊都懵了:“这哪儿啊?” “望云山。” “哦,玉琳琅的老巢。”临渊了然,随后感慨道:“她真能跑哇。” “你别乱走,小心眼线。”临渊才走了几步就被白泽制止:“这山里到处是她蘑菇亲戚,她消息灵得很。” 他懒懒的笑了下,越发乱走乱看:“咱们来不就是为了找她嘛,先礼后兵,万一她悟性高能说服呢。” 说着手拢在唇边仰天大喊:“玉琳琅——小道临渊——叨扰贵地——请见一面——” 大风刮过山顶,林中一片悉簇声,小动物们围过来偷看临渊和白泽,各种动物的声音混合在一起。 猴子嗷嗷叫:“他是道士!道士!道士来除妖的!” 百灵鸟婉转鸣叫:“别吵,我们都不跟凡间傻子往来了,他怎么还要杀妖?” 蟒蛇盘在树上嘶嘶吐信:“他喊的玉琳琅是谁?” 老虎藏着丛林后虎视眈眈:“管她是谁,望云山是我们的,他只要敢动手,叫他好看!” 花妖摇晃着纤细的枝:“他好像没有恶意,我们帮他找找玉琳琅吧。” 松鼠也钻了出来:“对呀,说不定找到他就走了,我们跟凡人相安无事了那么久,还是不要打的好。” 打不打的争议声塞满了耳朵,临渊扶额,赶紧解释:“各位稍安勿躁,贫道不除妖,此来只找玉琳琅。” 一句话落在争议声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