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实崩断了脑中那根反复折磨她的弦,暴怒之下,将他绑了回来关在洞中。 叶倾霜叹息:“你莫不是想关他一辈子?” “只要他记起我,或者重新爱上我,我就解开结界让他在望云山活动。” “玉姑娘,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现在的齐沐北对你从未有过真心,你会不会放他走?” “不可能,没有这个如果!”玉琳琅幡然变脸,眼神不善:“我敬你三分,不代表你可以胡言乱语。” 看来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放人了。 叶倾霜垂下眸子,安静了一会后忽然抬头:“你想不想看看他眼中的你,以及你们的爱情?” “你能做到?”玉琳琅先是一惊,随后脸色阴晴不定。 她点头,平淡道:“鬼向来都有托梦的能力,我能控制梦境调取他的记忆,不过…虚虚实实,一切以他眼中的为主。” 病入膏肓之人,只能下猛药,她承认有赌的成分,但这是目前除去硬刚之外,唯一有效的办法了。 玉琳琅想看却又不敢看,天平左右摇摆,迟迟下不了决心。 她定不下来,叶倾霜就推她一把,直接施法将温泉水冻住,又拿出一小瓶白莹莹发着光的水给玉琳琅:“打开内室结界,把这个喂他喝下。” 虽然临渊没告诉她月光水于穿越者有什么压制,但他那么执着于月光水,想来有很重要的功效,先用上肯定没错,左右喝不死人。 玉琳琅手指紧了紧,百般纠结的接下水。 夜正浓,内室里,齐沐北正在酣眠,半个月多的时间好像肥了两分,玉琳琅亲手喂他喝下。 叶倾霜丢下一句“你且看好。”便化作流光钻进他的眉心。 与此同时,温泉冰面上以叶倾霜的所见所闻开始呈现画面和声音。 玉琳琅看着冰面,紧了紧怀抱,婴儿也好奇的看着冰,她寻求安慰似的亲亲孩子。 其实心中没有多少期待,反而隐隐害怕,没来由的害怕。 可她不想错过…北郎究竟是如何看待她与孩子呢? 画面里,叶倾霜落在一个怪异的地方。 身边有人自言自语的穿过去,态度卑微:“经理,我真的不舒服,ppt能不能明天再交?” 不远处有个穿着清凉,露着手臂和腿的女子在哈哈大笑,她身边的男子短发便装,也在笑。 目之所及,不管男子女子,穿着与那二人大同小异。 四面八方都有高到不可思议的楼,楼壁上画面不停变幻,跟冰泉有异曲同工之妙。 临渊曾同叶倾霜交待过穿越和三千世界,所以看到这些,她虽惊讶,也不至于失态。 而玉琳琅看着叶倾霜从容走在人群中,却很是羡慕,任何时候都从容不迫,宠辱不惊,是很厉害的能力,她就做不到。 她看到画面中有十来岁的紫发小姑娘凑过去问叶倾霜:“小姐姐,你的汉服在哪里买的?看着形制不对吧?” “什么形制?”叶倾霜反问。 叶倾霜不明白,汉服勉强可理解为衣服,但形制是个什么?为何要有形制? 另一个小姑娘自来熟的拉拉她衣服:“这个料子也不对,不是什么布料都能做成汉服。” “小姐姐,你长这么好看,干嘛当穿山甲?”小姑娘失望的教训叶倾霜:“就是因为你们这些穿山甲,正版才会倒闭。” 说着还拿出个粉色的小方块对准她,絮絮叨叨:“我要把你放到网上去,让网友擦亮眼睛,辨别所有不对的汉服。” 玉琳琅看得直蹙眉,叶倾霜感官也十分差,异世界的文化她不懂,但这样对人穿着指指点点,属实无礼。 她挥袖定住她们,自去寻齐沐北。 他是梦境的主人,自然是世界中心,她顺着最亮眼的人潮中走去,台上有个短发皮衣的男人抱着类似琵琶的乐器在又吼又跳,活像跳大神的。 太吵了,毫无美感可言。 身边的小姑娘却满眼小星星:“弟弟好炫酷!永远臣服弟弟和他的吉他!” ??? 她认真辨别,在男人脸上看到了齐沐北的影子,五官感觉都差不多,一样的有病且爱出风头。 梦境外的玉琳琅瞳孔骤缩。 这是谁?不是北郎的梦境吗?这个男人为何与北郎如此之像? 不对,感觉不一样,徒有其形。 玉琳琅死死盯着他,脑子里飘过无数猜测。 没一会男人唱完下台,叶倾霜跟到后面,却被人拦住:“后台化妆间,闲人勿入。” 门口一个吞云吐雾,头戴抹额的男人打量她:“妹妹挺正点,来找谁?” “刚刚下来的那个人。”她平静道。 拦她的人看了男人的眼色,转身守外头去了。 “老段啊,他花心得很,妹妹不如找我专一。”男人自认魅力的冲她喷出一口白烟。 好在叶倾霜不呼吸,否则他高低得挨顿揍。 “他叫段什么?” “段平,妹妹看看我,我不比老段差。”男人歪嘴一笑,抬手想来揽她的肩膀,下一瞬便被冰在原地。 里头很热闹,没人注意到门口有个人不对劲。 “大白天的安排我们公演,真**欺负人。” “就是,连个室内都不给,辛辛苦苦累一天才分八百万,狗*。” “你谁呀?”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个男人半躺在长排座位上。 “我找段平,他在哪?” “你是他新女友?小子艳福真不浅。”男人站起来大喊:“老段,你女朋友找你。” 段平在人群中回头,就在那一刻,一把刀尖突然从他后背贯穿胸前,整个世界随即崩裂粉碎,一片漆黑。 他被捅死了。 玉琳琅瞪大眼睛,料不到这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