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京师,他直接去了三皇子府,把人往他院子里一摔。 “我把齐沐北带回来了,你们该判刑判刑,但得留口气,罚完交给我。” 三皇子鹰眸凌锐:“为何不把他交去大理寺?” “大理寺可不会把人还给我。”临渊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我要他活着回到我手里。” “为何?”三皇子面色低沉:“不知原因,我绝不允。” 三皇子向来信奉斩草除根,放虎归山之事他绝不做,既然落到他手里,怎么可能还让人活着回去。 “因为他不是真正的齐沐北。”临渊半点不畏惧,气势丝毫不输:“他叫段平,使邪法占了齐沐北的身份,从而犯下诸多恶事,你们罚完了,我还得带他回去交差。” “交哪里的差?”三皇子穷追不舍。 “我们玄门的。” “我凭什么帮你?” 临渊朗笑一声:“三皇子别来玩这套,我们都清楚,不是你帮我,是我在帮你。” “衡王世子背后的势力,你不想接手?” 三皇子默了,齐沐北受刑,衡王府的势就散了一半,摇摆不定的那批人可以被吸纳部分。 受完刑罚由自己出面求情保他一命,改结果为流放衡王世子,便能赢得另一半死忠之人的效忠,至于流放路上是死是活是失踪,谁还会在乎。 “若你不想要,贫道随便去寻别的皇子府,他们想必都很乐意接手,反正对我而言,最后结果都一样。”临渊有恃无恐。 “道长好算计。”三皇子眸子冷厉的看着他,犹如看将死之人。 “过奖,你就说要不要吧?” “要,我答应你,一定让他活着。”三皇子脸色暗沉,久居人上的他从未被一个平头百姓如此拿捏过,但为大业,能屈能伸。 “好嘞,告辞。”临渊得到想要的答案,提起齐沐北转头就走,态度跟自己家后院似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老术恭敬且小心的询问三皇子:“殿下,抓不抓?” 三皇子竖起手掌,望着临渊离开的方向,琥珀色的眼底深邃如无底洞:“这道士有几分能耐,能拉拢则拉拢,别跟他直面对上。” “是,属下明白。” “安排刑部尚书做好准备,拿到齐沐北后,以大理寺的名义送一批赏赐过去,务必大张旗鼓的赞扬。” 刑部是他的,就算拉拢不过来,他也要让所有皇子都认为,临渊是在为他办事。 “是!”老术领命而去。 临渊这边本来想给他送去大理寺的,奈何白泽还想着衡王府那五千两赏金,拿不到就罢工。 他无可奈何,只能多走一道衡王府。 老王爷听说世子找回来了,也没多大表情,只是着人给临渊兑现了赏金,随后古井无波的吩咐下人让大理寺过来领人。 太伏脸色都变了,连忙跪下:“王爷不可!世子必去定是九死一生……” “既然天师如此舍不得吾儿,便陪他一起去吧。”老王爷眉头都不动一下,命人把太伏绑了起来。 太伏直呼饶命。 这操作把一旁的临渊都看呆了。 老王爷有点东西啊。 老术说老王爷爱炼丹是为了长公主,阿霜说老王爷是在冒牌货穿越过来以后才去炼丹的。 可是临渊瞧着,老王爷心里门儿清,不像是贪心不足沉迷仙道的老糊涂。 最终太伏和段平还是被送去了大理寺,隔日临渊的小院子里就被摆满了赏赐。 且是宫里的公公亲自来送的,引得左邻右舍大行跪拜,据说是大理寺上报给了皇帝,皇帝高兴之下所赏。 白泽高兴的不得了,一个段平吃两波好处,不愁肉了! 临渊则收完奖赏就紧闭大门,把一切好奇的眼睛都关在了门外。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怨童,它还有几个时辰就破茧了,得在破茧前把它送去地府,投胎这种事,越拖越容易节外生枝。 他让白泽守在院子里,随后自己进屋紧闭门窗,把玉佩在桌沿轻轻扣几下:“阿霜,阿霜?” 叶倾霜摇身出现,手里还捧着血茧。 “我要把它送去地府了。”他伸手从她怀里抱过来。 “会有危险吗?”她眉目清浅。 “不会。”临渊默了下,交待道:“如果我十日未醒,就让白泽来寻我,你千万别来。” “嗯。”她点头应声。 “我不在的时间白泽会守在院里,有什么危险你就回玉佩里躲躲。” “我知道了。” “若是白泽去找我期间,你遇到危险就躲,不必管我们,拿着玄光伞保护好自己便好。” 叶倾霜越听越不对劲,颦眉冷然道:“我不是菟丝花,不至于弱到只会躲藏逃跑。” 她当然不是,这段时间也不一定会有危险,但临渊就是忍不住想交待周全些。 这种心情他也说不清,反正就是不想她有一点点闪失,离开的时间久一点都会忧心不已。 小梦也没下药啊,他果然是病了。 病得让阿霜都烦他。 “唉,我走了。” 临渊单手支起个传送阵,转眼便不见。 白泽扒开窗户,从窗口探进来个脑袋:“霜崽。” “嗯?”她抬眼。 “叔带你出去玩。”白泽满目期待。 “不行,我们得守好传送阵不被破坏。”她断然拒绝。 “我设结界。” 她摇头:“就怕万一。” 它便无聊的趴回院子里。 叶倾霜看它实在无所事事,无聊到长蘑菇,恰巧屋里有一柄古琴,便随意弹奏给它解闷。 白泽听着听着会给她哼曲儿,哼完又要求她照着弹,就这样,六天时间匆匆去过,叶倾霜弹奏指法都精进了不少。 弹琴是生前随便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