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饯行
看着暮云平由担忧转笑的脸,风细却面色一变道:“不过,如果你出了事,不论十年还是二十年,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替你报仇!是北疆人的错,我会杀尽北疆人!是大周人的错,我就毁了大周!
我还有本事你不知道,如果我一心想赚钱,绝对会成为富首。如果我一心想杀人,就一定会杀掉那些想杀的人!
这个世上,只有你们几个对我来说是真真切切的,其他人或是故事或是历史或是画面,死了多少对我来说都没关系!所以,为了别让我变成焦土女疯子,一定要活着回来!”
风细近乎疯狂的话,任何人听了也会觉得这个女子犯了臆症,而暮云平听了却觉得像是在战前听到主帅宣誓一样,瞬间充满了力量!
这就是我的风细啊!不论什么情况下,她都能第一时间坚定起来,百折不回!若把家交给这样的女子,
哪么你不论去往哪里,不论去多长时间,你都不担心会没有归途。有她在,永远都有归途!
“你的本事我都知道,并且,我像你相信我一样相信着你!我不会让你变成女疯子,所以,我一定会活着回来!”暮云平说完,又搂住了她。
风细觉得心中的那股子彭拜还没退去,抬头笑道:“这几天你应该不会过来了吧?既然今晚来了,咱们去喝一杯吧!算是提前给你饯行!”
暮云平帮她穿好披风,撑着油布伞两人手拉手走在风雪里。此时雪已小了,新鲜的雪踩上去的那个吱吱声特别动人。
两人并肩而行,两人脚上的鞋都是诗华做的,鞋底刻了朵梅花,没一会,从书房到内院的路上,就留下两排齐齐的梅花路。
风细偶尔回头一看,桔黄的灯下照的梅花印十分温馨,忍不住叹道:“要是有相机就好了,这个发朋友圈肯定特多赞!”
暮云平宠溺一笑,这样的话几年前风细说过一回,
当时问了她没解释,而现在,也不必问了。
反正风细就跟那炒钢一样,已经由铁百炼成钢,身上就是有再多秘密,对他来说都是魅力所在!
走到内宅院门前的时候,暮云平停了下来:“后宅,我就不进去了。不如你去取酒,我去梅院暖阁升炉,一会温酒来喝怎么样?”
风细对他这个死守规矩还是挺欣赏的:“现在后宅就我跟诗华两个人,哦对了,还有几个打扫妇人住在下人房。咱们可以在西厢房,诗华早睡了一点动静也听不到的。”
暮云平仍摇头道:“不好!传出去于你名声不利!”
“好吧!暖阁的炉子是红泥的吗?”
“是啊!”
“那我就取新酿的米酒,到时候一热,正好应了白居易的‘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风细调皮一笑,喝酒的兴致更高了。
不顾暮云平叮嘱慢点走,踩着新雪飞快地朝厨房去
。那里储藏了不少好酒呢!
突然,风细发现东厢房窗前有个人影,自己一进来,他立即就闪到暗地里去了。风细大惊,如今就诗华一个人在里面睡觉,万一是北疆的探子怎么办?
怕惊到那人,她转身跑去叫暮云平:“快进来!有贼!”
暮云平把雨伞一仍,一提衣摆面色一凌,捞过风细护在身后:“跟紧我!”此时,已经管不得内宅外男不能进的规矩了!
风细左右一看,正好门后面有一扫地铲,提起来扛着当武器。两人来到东厢房前,暮云平找人,风细进去看诗华。
却见诗华睡的正香,房间一切正常。风细正想悄悄退出去,无意瞄到窗户前有一道水渍,明显是刚刚开窗,雪化所至。诗华伸在被子外面的手指,不时跳动一下。
这丫头,只要装睡,手指和脚指就会乱动。还以为自己装的多好呢?其实早就露馅了!
现在不用多猜,刚刚在窗户的人定是周丛玉无疑!风细悄悄开窗缝一看,果然看到暮云平正掩护他离开。
风细无奈苦笑,这是都在怕我吗?诗华怕我可以理解,你堂堂小王爷怎么也会怕我呢?还有暮云平,你掩护个屁呀!我还能打他不成?
哐的一声大开窗户,院中的两人床上的一人,全都呆住了。周丛玉尴尬地摆摆手:“我路过,来看看有没有危险!”
风细翻个大白眼:“对我妹妹来说,最大的危险就是你!”
诗华从床上跳起来,一身衣裳穿的严严实实的,连鞋子都没脱:“姐,我就跟小王爷说两句话。”
风细瞪她一眼:“隔着窗户说?”
“是啊!天色太晚,还是在内宅,小王爷进来不妥!”
亏你们还知道不妥啊!转念想到周丛玉五天之后肯定也是要上战场的,这两人自然跟自己和暮云平一样
,有一番话要说。不由心软道:“隔着窗户能得清什么?我和你暮大哥正要去暖阁喝酒,一起来吧!”
诗华还没回答,院中的周丛玉却欢快地应道:“好哎!多谢柳姑娘相邀!”
诗华咬唇嗯了一声,风细给她取件披风,让外面的两个男人先去升炉子,她和诗华去取酒。除了酒,炸好的黄豆、冻僵的面饼、生火腿都拿了一些装了一食盒。
又抓了一把山楂干给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