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赏座城给风细
就在这时,皇上突然抬头定定地看向风细:“柳夫人很擅长聚财啊!朕听闻你初到帝都,穷的连弟妹的学费都付不起,却在短短几年功夫,创下一大片家业,甚至供养了几百孤儿。”
风细冷汗直下,皇上把自己的过去查的那么清楚干什么?难道是想替震北候讨公道?
“柳夫人既然这么擅长聚财,朕问你,若把沙州交给你,你能否在五年之内,让沙州百姓衣食无忧安居乐业?”
这话说到了风细的老本行,说起经商嘛,当下忘了藏拙低调一惯的行事准则,而是拍拍胸口道:“别说五年,放开手脚让我干,最多三年,我就能让全城百姓奔小康!”沙州地理条件好,地质却不好,只要开放成商业城市,很快商税就能大过农税!
顿时全场勋贵又陷入了寂静,看来今夜不是柳夫人曲折,而是他们的心速一波三折啊!
这柳夫人不是农家出身的农女吗?怎么听皇上的话,又会行医,又会炒钢,又会做武器铠甲,经商还特别有一道!这到底是哪门子的农女啊?帝都贵女也比不过啊!
不想风细说完这话就后悔了,还没弄明白皇上到底是什么打算呢?怎么能在全朝廷大员的面前夸下这样的海口!可惜覆水难收,且看皇上如何打算吧!
“好!朕记下柳夫人的话!这沙州朕就交给你!翰林备案,沙州连同哈拉河五百里草场,改设为新城,名为良安。
暮将军为镇守大将军,柳夫人为城主,朕把良安交到你们夫妇手上。三年之内,替朕供养出良驹铁骑,替朕建设一座西北最富贵坚固的城池!”
此言一出不可谓不惊人!连太子都惊讶的张大嘴巴,他知道今夜柳夫人若献上黑火配方,父皇定会重赏,可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是这么重的赏赐!直接赏一座城!就是赏一个亲王也没这个赏法啊!
百官铁定不同意!太子想的没错,第一个出言反对
的自然是御史:“回皇上,此举于礼不合!大周从来没有城主一职啊!再说,怎么能把边疆一城赏给一个女子!皇上这是要裂土吗?”
御史们素来说话又直又重,是有原因的,因为祖制,非谋逆之类的重罪不得杀御史!
再加上先皇晚年对御史特别宽容,让御史们更加有恃无恐!皇陵清洗,除了一个自己撞死的田御史,其他御史也没丢命,顶多流放之类的。对于御史类的清水官,皇上并没像对勋贵那样下狠手。
可你御史反对归反对,这话却不能这么说,竟然在新皇宴会上说新皇是打算裂土,这简直是批逆龙鳞!你说说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
果然皇上一闻此言大怒,一拍桌子要把他拉下去砍了!别的御史自然起来求情,并且同样说皇上大周国没有这个先例,不能封个城主给一女子!
这下皇上冷笑道:“先例!追击北疆千里,哈拉河往北五百里都归于大周!在大周有这样的先例吗?诸卿记住,这是朕创下的先例!
朕平叛南楚,将整个南楚皇室灭宗灭族灭祠,化南楚为三郡归于大周!这个先例也是朕创下的!
自朕成年封王起,创下的先例不胜枚数!为王时朕尚能不按祖制开创先例为国谋福,如今朕执掌这天下,执掌大周,竟然不能再创先例了?
国不设城主,这是谁定的?百年前定的制度能用于如今的大周吗?百年前大周视北疆为兄长,年年纳供!别说在哈拉河新设一城,就是看到哈拉河都要恭敬着走!
诸卿,朕创的先例很多,以后还会更多!你们最好习惯了!现在,朕要新设良安,诸卿谁还有异?”
勋贵们都老老实实低头看桌子,鸦雀无声。皇上现在说的是国策,是与百官商量。
而文武百官们则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对于新皇的专横霸道又有一层认识,新皇不似先皇,兵权分散,文官也被先皇有意为之挑拨的不团结。
而皇陵事件中,不论文武官,洗血了一大批。这剩下的自然对新皇是万分拥戴,特别是兵权,皇上本就
领兵多年,可以说大周精锐兵力都在他手上。
现在的皇上权力即不受外戚勋贵掣肘,国事上官员还没来得及抱团分派,正是他一人独大说一不二的时候!
像先皇年轻时,想推新国策,与相国意见相左,最终罢免相国。可相国门生遍布三省六部,竟然抱团与新国策背道,让皇上十分头痛了一阵子。最后竟是等了整整三年,科举后大批提拔天子门生,把相国的门生一点点换掉,才得以推行国策。
这件事成了先皇一生之耻,竟然被自己的臣子掣肘。所以新皇早就学到这一点,今年朝堂上的新面孔,全是翰林院提拨起来的。
并且他已经对策,但凡文官有抱团迹相,一律弃之不用!反正这天下学子多,有的是用不完的忠良之臣等着皇上重用。
所以此刻皇上这一问话,连左右相国都不敢直接反对,完全是反对没用啊!不过还是争取一下,右相道:“回皇上,臣等并非反对建新城,只是反对这城主
之位,给一女子。
并且这女子还是农家出身,即使有些小聪明,哪有担一城之主的能力!不怕柳夫人生气,依臣之见